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39節
這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白玉蘭挑選出干凈的、補丁少點兒的里衣遞給老頭子,聞言小小聲道: “我是信的。 總有人說讀書人花花心腸多,可是通過這幾次接觸,我算是品出來,咱家小女婿老實巴交的很,還不敵咱家大女婿花花心腸多。 這樣的孩子,不可能說胡話。估摸都被逼著的沒招啦,才不得不和咱說。 他爹,如若明日真又獵到野豬,那咱家真得當回事兒。 不是說獵豬賣銀錢要當回事。 是他往后念書,離開咱村的寒山,路上還有別的山頭,趕明要是有大造化接著考,趕考路上的山…… 對了,你猜娘聽完這事兒和我說啥?!?/br> 左撇子心想,老娘們嘮嗑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杠子的,說著說著提岳母。 而且不用問就知,老岳母指定沒好話,估計又會罵他不會挑姑爺,眼睛瞎,嘴上卻配合:“她說啥?” “那時我倆肚子疼,朝后園子跑。 一邊跑,娘一邊小聲嘀咕,罵咱小女婿那娘,說那羅婆子你給我等著,難怪你拿米面。 合著是打量,拿那么點兒東西就想讓俺們為你賣命,你做夢。 娘說要去找那羅婆子好好嘮嘮?!?/br> 實際上,原話是,要找羅婆子清算。 左撇子急啦: “可不準那樣,你管著點兒岳母,別讓她惹事。 小女婿好啦,咱家小麥才能得好。 即便咱那親家不提讓咱幫幫忙,咱能眼瞅著?那是親姑爺,又不是兩姓旁人。 再著,你當小女婿對親娘能是差了的人?就那一個娘。 咱那親家婆子不是善茬,再對上你那親娘的癖性,鬧難堪啦,回頭難為的是咱家小麥還有女婿。 而且女婿今晚說啦,考的好,我瞅著還要接著出息。再一步就是秀才,這節骨眼兒,咋能因為她娘和咱家吵嘴分心念書。別不知深淺?!?/br> 白玉蘭卻撇撇嘴,“有那么個娘在,像個攪屎棍似的,也不知咱小女婿真做了秀才公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老實。啥感情被那樣的婆婆摻和也會鬧薄啦?!?/br> 所以她嘴上應著老頭子的話,心里卻覺得有些話真要去點點羅母。 不知為何,老娘捂肚子一臉壞水的說要去羅家清算,那陣她聽著心里竟然躍躍欲試。 “我曉得輕重,我要說的是,回頭還真得去趟羅家。去問問小女婿招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不是家里供了啥仙家,還是上頭老人供啦,讓羅母出銀子隨我再去趟黃半仙家?!?/br> 左撇子擰眉。 白玉蘭瞪眼:“咋啦,你別又和我提張瞎子,他不中用。人家黃半仙貴是貴了點兒,反正不是我掏銀錢,號稱小鬼谷!你也別說讓我不準去羅家,娘有句話說的對,最起碼姑爺來家說完這樣的大事,親家之間不嘮嘮?左家是她老羅家的長隨???聽她一句客氣的,麻煩咱家受累,是應該的吧?!?/br> “那等消停兩日的?!?/br> …… 與此同時,仨姑爺在后園子里,正打掃外婆留下的臟亂差現場。 準備地說,是人家楊滿山在默默干活,羅峻熙拎土籃子來回穿梭,土籃子裝著灶坑灰。 朱興德蹲在園田地里,順手揪個黃瓜咔嚓咔嚓咬,腦子里琢磨獵豬那套事,時不常還拍兩下手,將嗡嗡叫的蚊子拍死。 小稻過來啦,先對妹夫們說:“受累啦,剩下的讓你們大姐夫干吧?!?/br> 滿山和羅峻熙知曉大姨姐可能是和大姐夫有話說,也沒啥活了,就去前院用涼水洗澡。 羅峻熙望著二姐夫那一身腱子rou,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白斬雞似得身材,默默扭回身,背對二姐夫洗澡:“……” 而后園子里,小稻正問:“你找我干啥,我這還伺候外婆呢。是要進城的銀錢嗎” “要啥錢。那什么,你今晚給我個大嘴巴子?!?/br> 第四十五章 別讓我一個人睡 有句話叫: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句謊話來圓。 朱興德是個啥樣的人呢,急性子,所以著急做夢。 又心細磨嘰的不行。 為了讓別人不知曉他做夢的秘密,此時正囑咐這個,告訴那個的。 叮囑小稻,可別忘了將他打醒,要不然那就耽誤事兒啦。 至于是啥時辰再給打醒。 總是不能當家人面前,直不愣騰的扇他大嘴巴子,他往后還要不要面子。 這不嘛,拽著媳婦絮叨: 明早雞叫前再提早半個時辰,掐掐點兒,別沒心沒肺的睡死。那時,爹和娘指定會去忙乎蒸干糧,蒸的多,抱柴火燒大鍋,屋里有響動,倆妹夫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躺著。 當然啦,躺著他也會想招給支走,那時炕上就剩他一人,小稻再抽空進去扇醒他。 然后只囑咐媳婦不夠,朱興德在做夢前,又給大伙一頓安排。 和這個敲敲門打招呼,“外婆,娘,我先睡一步。這兩日太折騰,困的眼皮子黏一塊。你們也早些歇著。外婆好沒好點兒???明日從鎮山回來,我再買點兒糖,您老多喝點兒糖水,肚子能舒坦?!?/br> 和那個囑咐,告訴滿山,念小話給滿山聽: “我看院里木絆子少,爹腿腳不好,咱們應該給劈劈木頭。剛我就想干,但我這胳膊,不知道怎么整的,分家那陣可能和我那幾位堂哥支吧兩下酸疼,看看睡一覺的吧,誰知能不能見好?!?/br> 滿山說:“姐夫,你早些瞇覺,明兒我早起,我來劈木頭?!?/br> 要的就是這句話。 又來到羅峻熙面前道: “妹夫,我想了想,明早還是你去向五爺爺借車。 他不熟悉你,他也不熟識我啊。 可你和姐夫不一樣。外面人就是這樣,見人下菜碟。 我雖是做姐夫的也要承認,你是有身份的人。 再者說,咱這些做女婿的,也要時不常以左家人的身份和村里人多打打交道。 別啥事都指望爹出頭,他明早還要忙別的。 你這樣,你提早去,雞叫前就去,以免五爺家騾子車有別的用處借出去?!?/br> 羅峻熙疑惑:“不是說用手推車?” “你要累死我呀?!?/br> 得,羅峻熙抿抿嘴,知曉大姐夫想說啥。 那意思是,還指望他被頭大肥豬追呢,這可真是豁得出去他。 “好,那我明日再早些起身?!?/br> 朱興德連他閨女都哄了一遍。 讓甜水消停的和小姨們睡覺,夜里太姥姥和姥姥她們要是嘮起嗑,少接話把。 歲數小,別該說的不該說的,往外瞎倒。不過,可以聽,最好默背下來,回頭背給爹聽。 行了,準備事宜完畢,朱興德率先進入男人們今晚睡覺的大屋,往炕上一躺: “來吧,媳婦?!?/br> 左小稻瞅瞅手,瞅瞅朱興德的臉:“你咋就知曉我扇你,你就會做夢。不就那一回?可能是趕巧兒?!?/br> “快來吧,趕不趕巧,扇一回不就知曉。有人發財靠種地,有人發財靠拼縫。我,想看看王賴子那逼樣子,往后還能做出啥壞事,為避險,靠做夢?!?/br> 啪的一聲,左小稻將朱興德給扇閉嘴啦,廢話太多。 然而,與此同時,門也開啦。 所以說,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 朱興德為好好做夢,做了那么多準備工作,有個屁用,還是被人看見啦。 “爹?!?/br> 小稻跪坐在炕上傻眼。 左老漢披著半濕的長發,穿著打補丁的里衣更是懵在原地。 “妮兒啊,你這是為啥又要扇甜水她爹。倆人剛才吵吵啦?” 當走過來一瞧,癱炕上的朱興德早就迷瞪過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那模樣,看起來有點兒眼熟,和在鎮上醫館那陣一模一樣。 “爹,他說,說,打一巴掌能睡的香?!?/br> “大妮兒,你咋學會和爹說瞎話了?!?/br> “爹,我……” 左老漢親自去將門關嚴。 他本以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當小稻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完,左撇子還是心突突。 邪門的不止小女婿,還有大女婿。 腦里忽然閃過婆娘的話,要花大價錢找黃半仙看看。 他咋覺得,該掏這銀錢的不是羅婆子,而是他家呢。你瞅瞅不是獨一個女婿,是攤上倆。 啥命啊這是,他只想讓閨女和女婿們消停過日子。 唉。 好像有了小女婿招野豬的鋪墊,大女婿做夢能開天眼望到后面的事,也似乎不再那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