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38節
要是明兒六子和二柱子沒啥事兒的話,也讓他們幫忙獵完豬、送完小妹夫回村,再隨滿山跑趟山上,幫二妹夫挖陷阱。 夢里,六子受他牽連,二柱子憨,腦子里一根筋,梗著脖子不怕繼續得罪王賴子,這倆人最值得信賴。 要不說呢,小妹夫招野豬那事兒,真得弄隱蔽一些,不是啥人都能讓知曉底細的。 包括明日路上圍攻。 野豬真來啦,朱興德已經在心里計劃好,不能讓羅峻熙像上回似的孤零零一人,他要陪妹夫一起跑,也要安排別人陪跑,不打眼。 忙完讓妹夫回村再找個合理借口,更要將前后謊話撒勻乎嘍,叫大伙來是干啥的,總不能張口就來幫忙獵豬。 人家會問,你咋知曉咱會碰上,你未卜先知???免得引起幫忙人的注意。 甚至真有露餡兒那天,朱興德已然打算好,就說自己招豬。 反正真真假假的,他招野豬、滿山招,總比讓人知曉是小妹夫強。 小妹夫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遇見壞心眼的連點兒反抗都不成。 朱興德還有個好習性,那就是從來不拿誰當二傻子。 越是真二的,他越是不糊弄。 像那二柱子,他就沒有瞧不起,要不然也不能成為兄弟。 一直以來,他就認為:沒人是真傻,區分只在于反應快慢唄。 人家反應慢的人,打比方別人用一天,那至多用兩三天多尋思一會兒也回過味兒啦。 所以他不拿人當傻子,心也就細。 朱興德拽開房門出去時,左老漢坐在炕沿邊,仍處于云山霧罩中。 怎的啦?大姑爺說完就要去喊人幫忙。 幾句話定下來明日誰誰誰干啥。 小女婿引野豬,二女婿陪著打完野豬回山上挖陷阱。 他老婆子要多蒸些干糧,給幫忙獵豬的人路上吃飽飽的有力氣。 他是負責帶著這些干糧,明早給大女婿那些小兄弟們分分,配合大女婿一起扯謊,說是讓這些人陪大女婿去鎮上辦點事兒。 所以說,左老漢反應是真慢吶,還不敵在外面偷聽的老岳母和媳婦。 只不過,左老漢此時還不清楚外面有人偷聽,早就將那些話聽進了耳,朱興德拽門出去的時候,外面也沒人在。 因為秀花和白玉蘭,搭伴兒鬧起了肚子。 鬧的非常及時,將該聽的重點全聽完啦,肚子開始咕嚕咕嚕。 白玉蘭正在茅房里蹲著,快要把她拉死啦。 起來還有,再起身,又有了反應。 沈秀花是在茅房外,連拉帶吐。 “哎媽呀?!毙慊ò阎鴫Ω拍苷咀?,吐的心突突,拉的腿顫悠。 小稻在灶房熬草藥,臉上帶出著急,對甜水說話沒了好脾氣:“去,上一邊玩,別添亂。再看看你姥爺他們說完話沒,說完了,告訴一聲,就說你太姥和外婆吃壞肚子啦?!?/br> 甜水騰騰騰跑走。 她沒見到姥爺,但她剛才見到了爹,爹出門啦。 小麥也顧不上她男人到底在和爹他們說啥話題,左手攥一疊擦屁股的葉子,右手扯著竹簾給外婆遮擋拉稀。 嘴上還要問蹲在茅房里不出來的親娘:“娘,你好沒好點兒???不行的話,去叫村里瞎子叔來看看吧?!?/br> 白玉蘭沒回答小閨女,只有氣無力問茅房外面的秀花:“娘,你呢,你咋樣啦?!?/br> 秀花眼睛拉摳摳啦。 她閨女下晌這是做了啥飯,是不是哪個菜沒洗凈。晚上吃的全沒了,估摸晌午的rou包子也白吃。 不是好氣兒道:“你說呢,嘔?!?/br> 小麥急忙扔了珠簾幫秀花拍背,“外婆!” 白玉蘭蹲在茅房里還不忘提醒:“娘,可著一個地方拉吐,我那菜呀,別給我菜禍害嘍?!?/br> 秀花氣的嘔吐聲更大了,嚇的后院的雞瑟瑟發抖。 而左小豆是差些急哭。 別人不知道咋回事,她知曉啊。 她給莊稼地里澆的水,是摻的神仙水,一大桶里也就倒一小碗。家里水缸的水,總是不能淘出去全換成神仙水,怕那樣做,娘會納悶。所以也是用神仙水兌著水缸里的水。 只有下晌飯燉菜的水,借著掌勺的機會,她沒稀釋。 這不尋思是好東西嘛,滿山傷口都好啦。她昨兒夜喝完,睡得也格外香甜,就惦記神不知鬼不覺放菜里。 沒想到她們年紀人,看起來似乎都沒咋滴。 外婆和娘先有了反應,而且反應之大要嚇壞她。 小豆慌的同手同腳去找滿山:“咋整啊,娘她們好像喝不來那個。今夜咱倆在這住,你別睡死了,趁他們睡著,咱倆還是想辦法將缸里的水淘走吧,我眼下連摻的水都不敢隨便給她們喝?!?/br> 小兩口在旮旯正說著話,左老漢匆匆忙忙打他們身邊過。 本以為是關心白玉蘭,著急去后院看看。 小豆趕緊攔?。骸暗?,外婆也在后院,你先別過去?!?/br> 左老漢腳一頓,“滿山,快給我拿個桶?!辈缓?,他肚子轉筋的疼。 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朱興德打外面回來,一路走,一路屁。他倒沒想蹲茅廁,就是控制不住屁。 第四十四章 打臉(為瑩瀧想吃龜苓膏打賞 ) 白天喧囂的的小山村,到了夜里,寧靜的只剩幾聲狗叫、蛙叫、蛐蛐聲。 村邊溪水倒映岸邊一動不動的垂柳影子。 麥田靜靜的迎風招展,似在說:“快來收了我呀?!?/br> 莊戶人家通常睡得早,這個時辰有好些人早已進入夢鄉。 左家卻正熱鬧非凡。 院落里火把影動,灶坑里的火也燃燒旺旺的。 白玉蘭抓著她老頭子:“你快點兒?!?/br> 左撇子梗脖子:“我不想洗?!?/br> 他最不愛洗澡,頭發挺長的,洗完就歇覺。枕頭該濕乎乎的,躺著不得勁兒。 “不中,今晚你和姑爺們一起睡,你熏著人家呢。姑爺子們嘴上不說,心里該嫌棄你啦。尤其咱小女婿,人家是干凈的讀書人。頭回和小女婿睡覺,你別給留下臭烘烘的印象?!?/br> “我又不是沒擦,明兒干活也是一身泥,整那麻煩事兒干啥?!?/br> 左老漢嘴上這么說,動作倒挺配合的邁進盆里。 白玉蘭拿著皂胰子,肩膀搭布帕子,又絮絮叨叨道: “把那都好好洗洗,手指蓋子摳摳,別糊弄。腚溝子也搓兩下,打點兒胰子,你下晚拉稀啦。我給你再搓搓背,那多舒坦。我發現你這人咋不會享福呢?!?/br> 正和老頭子磨叨著,忙的一腦門汗,聽到小屋里吵吵嚷嚷的,白玉蘭抬頭看屋門,對外面喊道:“又咋滴啦?” 這一天天的,真是。 秀花外婆回吼:“你說怎滴啦,我要臭死啦,水怎還沒燒好?!?/br> 小豆急忙應聲,“外婆,這就來?!?/br> 和小妹一起抬浴桶。 這大木桶還是她們姐幾個出嫁前用的。 爹娘一直刷干凈的留著,他們沒舍得用過。 小稻端著白糖水在哄秀花:“您先喝點兒糖水,都吐出去啦,熱水一泡該迷糊了?!?/br> 沈秀花一飲而盡,看到甜水在旁邊眼巴巴瞅她,對曾孫女嘆口氣道:“太姥姥不是嘴饞,太姥姥是剛剛差些見到閻王?!?/br> “閻王爺嗎?” “沒錯,眼睛都吐花啦,好像看著他啦?!?/br> 秀花都不知該咋評價這事兒了。 她好久沒哭過,今兒卻吐哭了。 眼淚嘩嘩的,邊吐邊哭的那叫一個過癮。 實在沒想到,嫁過三家,那彎路走的那叫一個九曲十八彎,再難都好好活著,到了閨女家,閨女燉倭瓜差些要她命。 這也就是親閨女吧。 這要是還在上一家過日子,她絕對會敲鑼打鼓告里正,繼子們要殺她。 甜水咯咯笑,用小手幫太姥姥一邊搓背,一邊講黑白無常什么的,小稻趕緊打岔,大晚上的可別聊這些,小孩子容易做噩夢。 白玉蘭和左撇子聽到小屋消停啦,秀花終于不再這事那事。 老兩口這才交心道:“我聽見姑爺們和你說的話了?!?/br> “你偷聽啦?” “我哪是干那事兒的人,你還不了解我?是娘偷聽,我從旁看著她,怕她聽到什么再激動推門進去,順便聽了幾耳朵?!?/br> 左撇子從帶豁口的木桶里站起來,拿帕子簡單擦擦身:“你信那話不?” 他反正是打算看看,明日有沒有野豬來再說。 不是不相信羅峻熙,實在是覺得這事太玄乎。 咱長這么大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