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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要和離嗎?為什么還要弄這個?” 徐欣芮終于忍不住抱怨了句,昨晚和鎮遠侯的一席話,讓她把戒心放了下來,說話開始肆無忌憚了。 齊鈞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哪有人把和離掛嘴邊上的?說多了也不怕自己逆反心起? “這種事講究心誠則靈,你當初請了靜安道長來看,他來過后你昨晚明顯就好了,說不得就是他的功勞,還是照他說的做吧?!?/br> 這倒也是,徐欣芮又乖乖的坐好聽道長講玄學… 靜安道長交代了好幾件要辦的事情,又是香燭又是紙人還有日子和時辰等等,齊鈞送靜安道長離開后,自己隨后也出了府。 昨晚在順康藥鋪二樓他看到了‘安神香鋪’二樓上木公子的身影,隔著那么遠他也能確定對方看見了自己,他思量過后,于情于理自己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侯爺,可要買些禮物帶上?” 孟虎問道,在聽說了侯爺要去拜訪木公子后,他并不意外,而且事到如今,去見一見也好,侯爺有敏銳的判別力,木公子既然上次沒算計成,這次更不可能,侯爺可是個死腦筋的人。 “不用了,” 齊鈞可沒想給他送什么禮,淡然道, “過去說兩句話就走?!?/br> 安神香鋪二樓,張山遠遠看見鎮遠侯打馬的身影漸漸走近,直到鋪子門口下了馬,他回頭道, “公子,鎮遠侯到了?!?/br> “哦!” 木公子從桌前直起了身子待要起來,隨即眼睛里升起一絲惱怒,單手托腮懶懶的支在了桌子上,銀牙一錯道, “讓他等著?!?/br> 張山快速閃身下了樓梯,找到雪雁附耳幾句。 鎮遠侯進門先打量了鋪子,聽說她當時先看上了這鋪子想租來做新買賣的,被木公子半路出來劫了胡,不過也被她多抬了三百兩銀子上去,自己于做買賣一竅不通,倒是看不出這鋪子好在哪里? 小伙計看見鎮遠侯明明認識卻裝作新客上門,笑著上前招呼道, “客官是來買香還是要現調香?” “木公子在嗎?” 齊鈞朝他微微點頭道, “我是他的舊友,聽聞他來了京城特意前來拜訪?!?/br> “在的…” 那小伙計知道木公子在等侯爺上門呢,忙回道,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后面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侯爺,快快后面有請?!?/br> 雪雁從后門進來熱情的朝著鎮遠侯笑道,待鎮遠侯到了后院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們公子現在正在會貴客,讓奴婢先請侯爺雅間喝茶?!?/br> “他既有事我改日再來,” 齊鈞卻腳步一轉想離開了,他哪有時間等人。 “侯爺請留步,” 怎么還是如此沒有耐心?雪雁嚇的忙伸手攔住了他,俏臉上帶了些哀求, “侯爺且稍等,奴婢給侯爺上了茶就去催催他,不會耽誤侯爺時間的?!?/br> 罷了,已經來了就等一等吧,誰想這一等就是一柱香的時間,在他耐心告罄的時候,木公子終于到了,見到他就笑著打趣道, “一別兩年多,大將軍成了鎮遠侯,真是讓我等小民都不敢高攀了?!?/br> 齊鈞沒接他的話頭,而是問道, “怎么想起來進京了?” “聽說京里錢好賺就來了唄…” *** 趙逸宸在悅來客棧旁邊的酒樓里吃飯,看著樓下鎮遠侯進了香鋪忙放下手里的酒盞,心里泛起了嘀咕, “這倆還真是朋友?” 他不由的開始猜測兩人的關系,以信王所說,那就是木公子初來京城,正好鎮遠侯喜歡香就進了他的鋪子,被他發現鎮遠侯癡傻后關門歇業專心給他醫治,侯爺夫人發現侯爺失蹤查找到他進了香鋪子怒而砸門救人,結果打斷了治療,害的侯爺失憶沒有全部恢復。 那么問題顯而易見,鎮遠侯這些日子一直被他那夫人照顧的很好,怎么會讓他獨自外出?不是獨自,是帶著貼身小廝… 那往前推一下,若兩人真是好友,齊鈞受傷的消息傳了出去,他為救齊鈞而進京呢?那他怎么不直接進侯府? … 趙逸宸怎么盤算都覺得兩人非是友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邊思考邊飲酒就菜,想著等鎮遠侯出來了自己再進去,兩人相看生厭,還是不見的好。 哪里知道他飯后的茶都喝了一壺了,安神香鋪二樓上一道頎長的身影方站了起來,趙逸宸一愣,怎么是此時才見客? 當下他也顧不得消磨時間了,吩咐今墨道, “結賬,去香鋪子?!?/br> 哪里知道他快,齊鈞更快,真的是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告辭了,木公子也沒留他,只是送他到門口時說道, “我這進京就為了多賺銀子,還請侯爺多幫忙??!” 趙逸宸走到近前正好聽到這句話,他目光掃過木公子的臉,明顯有些言不由衷,望著鎮遠侯的眼神很是熱切… 那邊齊鈞翻身上馬,朝木公子一抱拳, “改日有空到侯府來坐坐?!?/br> 齊鈞和趙逸宸默契的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齊鈞打馬離去,趙逸宸邁步進了鋪子,在小伙計熱情的介紹下,挨著把貨架上的琉璃盞端了起來,細細聞了聞琉璃盞里的香丸,未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