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書迷正在閱讀:滑雪后我成了大佬、HP雙子 撒謊精、長公主在下(1V1)h、向家的末世生活(偽骨科NP)、遙望(1v1禁忌)、從道法古卷開始、我真的只是想打鐵、危情交易:總裁的贖心戀人、浮生莫與流年錯、鄉村桃運小仙醫
羅儀看東西貴重,趕緊擺手,被他一瞪眼,又趕緊收了,喜滋滋地帶著小廝送東西回去。 祁垣打發走他,這才沖徐瑨哼了一聲,轉身給他挑。 徐瑨卻道:你挑的不好,我自己來。 祁垣都把最好的留著他了,聽他說話不由來氣,將香餅一丟,沒好氣道:你來你來! 徐瑨便過來,卻是二話不說,彎腰把他給橫抱起來。 祁垣嚇地哇哇叫,趕緊朝門外面看。門窗都大開著,幸好他院里丫鬟小廝都不多,這會兒沒人看見。 但祁垣還是被嚇出一身汗,回頭看徐瑨,徐瑨卻唇角勾著,一臉壞笑。 徐瑨幾天沒來,祁垣也想得不行,看了他一會兒才道:一會兒來人了,快放我下來。 徐瑨卻只笑:不放,我挑的就是我的了。 話這么說,但還是把他放到了榻上。 祁垣紅著臉坐好,視線黏在他身上。徐瑨轉身去倒茶,卻又半道走回來,捏著他的下巴深吻了一記。 倆人氣喘吁吁地分開時,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忙雙雙朝窗外緊張看去。等了會兒,卻是虎伏在外面跟人說話,聲音越來越遠。 并沒有人進來。 祁垣松了口氣,這才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徐瑨又重新去倒茶,摸了摸壺身,那茶已經涼透了,只得把舊茶換掉,燒了熱水,給祁垣沖了新的過來。 揚州又來信了? 祁垣的臉蛋紅馥馥的,嘴角還掛著一絲銀絲,徐瑨的喉結滾了滾,抬手給他抹掉,語氣不滿道:怎么整日的寄書過來?你又不愛看。 祁垣嘴犟:誰說我不愛看了?我最勤學奮進了!連羅兄都夸我。 他什么事不夸兩句?徐瑨挑眉,斜睨他一眼:就連那小馬不好好吃飯,他都能夸雖瘦但能見其rou,是良駒。那馬吃肥了,他又夸雖肥但能見其骨,是名馬。這整日的就想著討好你呢。你就沒想過為什么? 祁垣嘿嘿一笑,聽到后面卻愣了下:討好我?他討好我做什么? 他從小被人寵著,習慣了別人對他好,還真沒留意過這個。 徐瑨想也知道他不會往那方面琢磨,有些幸災樂禍道:他想給你做妹夫。 祁垣被唬了一大跳:??? 之前羅兄不是幫云嵐妹子出京躲避嗎?那會兒就上心了,但府上事多,他也不敢提。后來你從獄中出來,他又想起當日在通州驛的過節,怕你還生氣,所以整日的在你跟前賣好,盼著你能點頭呢。徐瑨好笑道:你一點兒都沒察覺? 祁垣: 這上哪兒察覺去! 我又做不了主。祁垣道,這要先問過爹娘的! 那你的意見呢?徐瑨也是向著自己兄弟的,提羅儀探了下口風,問,你這個當哥的,對羅兄印象如何? 祁垣對羅儀倒沒意見,羅儀武藝高強,人也俊美,但問題是他又不是云嵐親哥,他的印象沒用。 伯修寫信時候還問了云嵐及笄禮的事情呢。 祁垣突然想起今天的信來,臉又轟地一下熱起來,羞惱道:你還管他呢!我正要問你,你往揚州寫信說什么了? 徐瑨一愣,看他臉紅,便知道一定是那邊來信說什么了。 自然是說你我關系非比尋常,齊府若有事可以找我。徐瑨心虛地輕咳一聲,假裝沒事人似的喝了口茶,怎么,有人說我壞話嗎? 祁垣瞅著他,沒好氣地把信翻出來,將最上面的一張拍到桌上,給徐瑨看。 徐瑨低頭看了開頭兩句,噗嗤一下將茶噴了。 那位伯修公子抄書都用小楷,寫信卻是隨意的多,一筆行草寫的酣暢淋漓,令人驚嘆。然而更讓人驚嘆的是,這位寫信竟也甚是隨意熟稔至極,上來便問了許多問句,大意是最近正想著給云嵐meimei準備一份及笄禮,不料逢舟兄也是喜事將近了,恭喜恭喜,看來自己要準備兩份才是。就是不知逢舟兄跟三公子之間,誰為嫁誰為娶?另,三公子名動京城,逢舟兄可要看緊,讓他遠離粉白黛綠之流 后面竟然還附了一首《戒色歌》,提醒祁垣如今年少,需適當節制養生,床笫之歡,亦莫常耽。 別說祁垣,便是徐瑨厚著臉皮做好了準備,一張臉都連帶著耳朵紅透了。 然而這也實在不怪對方多想,徐瑨寫信時,為了顯示自己跟祁垣關系極為親近,用詞極盡纏綿,相當逾矩。若讓他的老師知道,怕是會打死他。 倆人面紅耳赤地相對而坐。 徐瑨咽了幾次口水,待臉上的熱度稍稍降下一些后,索性豁出去,咳了一下對祁垣道:這位小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待你及冠之后,我就帶著聘禮來下聘,如何? 祁垣聽明白之后又羞又惱,張牙舞爪來鬧他。 徐瑨笑哈哈把人抱住,壓在腿上:怎么樣,同意嗎? 祁垣裝傻:什么同不同意? 徐瑨笑笑:我娶你回去,給我當媳婦兒。 祁垣咽了口水。 徐瑨道:這個就不要先問爹娘了吧? 唔。祁垣應了一聲。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問,男寵侍童什么的太常見了,這種做媳婦的還是頭一次聽,只是他倆若成親,那子孫后代怎么辦? 忠遠伯倒是還有個姨娘的兒子,自己認真算的話也不是他的種不要孩子也罷。 徐瑨有兩個哥哥,應當也成。 那你還娶妻買妾嗎?祁垣問。 徐瑨溫柔地笑笑:不娶了,只你一個。 祁垣哦了一聲,心里砰砰直跳,又有些茫然,答應嗎?就這樣答應會不會太簡單?不答應?但也沒不答應的理由。 徐瑨湊上來親他,祁垣不敢看他,乖乖讓人親了一口,腦子里突然又冒出一個主意來。 我還不能答應你。祁垣忙坐直了,嚴肅道,你還沒給我定情信物呢。 徐瑨垂眸看他,卻忽然一笑。 誰說的,我早就給過了。徐瑨抓著他的手腕,往上摸到袖子里,抓出一條汗巾子來,那上面赫然綴著兩個小小的穿心盒,金燦燦,圓鼓鼓。 祁垣: 里面還鏨著字兒的。徐瑨一本正經地將穿心盒打開,取出里面的一點香茶,含在口中,最后微微側頭貼過來,以舌尖送入祁垣口中。 祁垣漸漸口干舌燥,摟著他的脖子,眼眶濕潤起來, 徐瑨等祁垣暈頭轉向了,才咬了下他水嘟嘟的嘴巴,小聲誘哄道,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ps: 將來的某一天,或許會以齊伯修為視角,寫個科舉逆襲文。 或者以太子為主角,寫個替身虐戀文。 只有方大才子,無論在哪兒都是最閃耀的配角_(:з」)_ 第69章 羅儀回家送了一趟東西,再回來便被告知祁垣被徐公子接走了。他心中暗喜,心想還是徐瑨有辦法,祁兄都說不去跑馬了,他也能給請動,于是又興沖沖地回馬場找人。 誰知道馬場里馬還在,人卻沒來。羅儀不知這倆是不是有事耽擱了,只得在這邊等著,等來等去,終于等來一個傳話的小廝。 那小廝是國公府上的,看著很面生,又穿了一身粗布袍子,跑得滿頭大汗。找到羅儀的時候那小廝好歹松了口氣,打著躬問:您可是羅公子?我們家公子帶祁公子去成園玩去了,讓來告訴你一聲。 羅儀愣了好一會兒,莫名其妙道:這大冷天的,成園葉子都快落光了,他們去玩什么? 小廝道:小的也不清楚,兩位公子好像是在摘果子吧。我們成園的葉子雖然落了許多,但棠梂子都紅了,怪好看的。 羅儀聽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廝是成園里的,怪不得他看著面生。再一想自己被叫出來半天,跟祁垣連話都沒說兩句,不由惆悵起來。 徐瑨這會兒倒是很開心。成園的樹木很多,不少都是春天看花,秋天賞果的果樹。這會兒園子里不僅棠梂子紅了,那石榴和冬棗等果子也到了最好吃的時候。 他原本是想著才表明心意,又哄的祁垣應了,所以找個清靜地方跟祁垣溜達著好生說說話。 誰想入了園,正碰上看園子的老仆們在那摘果子,祁垣許久見過這么熱鬧的事情,當即也跑過去摻亂。 園子里的老仆不像府上的那么拘束,看這么個小孩跑過來,便笑呵呵地抓了幾個紅艷的棠梂子塞給他。 祁垣攤開手,手心卻只能放下幾個,不由驚訝道:這果子這么大,我以前吃的還沒這一半呢! 老伯笑道:那可不,這棵樹可是園子里的果王,不信你一會兒滿園子走走,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來。 祁垣嘖嘖稱奇,扭頭問徐瑨:真的嗎? 徐瑨笑著點了點頭:成園里原本有幾十棵樹是一塊從青州買過來的,不知怎的,這棵格外出息些。春天的時候花也比別的繁茂,冬天結果也是又多又大。 祁垣哦了一聲,拿起一個在袖子上擦了擦,抬手便往嘴里送。 那果子卻是酸口的。祁垣嗅著挺好聞,咬下去才覺得不對,眼睛猛地瞪圓,隨后一張小臉便被酸地使勁皺到了一塊,眼睛鼻子嘴巴都抽搐著。 徐瑨不料他這么隨意,一時來不及阻止,見祁垣酸成這樣心里笑得不行,忙轉開臉掩飾了一下,免得祁垣傷面子。 果然,祁垣見他沒瞅見自己的窘態,松了口氣,面無表情的在嘴里含住那果子,也不敢咬。 徐瑨轉過身,假裝自己才看見的樣子,含笑問:你吃了?怎么樣,好吃嗎? 祁垣梗著脖子,點了點頭。 徐瑨心里憋笑,故意問:甜嗎? 祁垣狐疑地看他一眼。 甜。祁垣挑了一個最紅的,在身上擦了擦,遞過去,含糊著道:特別甜,來,你也吃一個。 徐瑨以前就被酸倒過,這會兒早有了準備,假裝不知道祁垣的壞心思,笑吟吟地就著祁垣的手咬住那果子,嚼了兩下。 好甜!徐瑨目露喜色,贊道,怪不得說這種果子甜如蜜呢,果然風味甚佳。 祁垣:?? 祁垣本來想看徐瑨出丑,這下不由懵住,心想莫非紅的才甜?自己吃的這個不夠熟? 他疑惑地低頭看自己手里的紅果,又看看徐瑨。 徐瑨也目視他,滿臉笑意。 祁垣挑了個最紅的果子,擦了擦,學徐瑨咬住嚼了嚼。 祁垣: 徐瑨: 徐瑨看他咬下去后,再也憋不住,趕緊呸呸呸將那果子吐出,哈哈大笑起來。 祁垣這才驚覺上當,卻是酸的淚都出來了,邊往外吐邊要去打他。 徐瑨自然有所準備,一邊笑他一邊邁開長腿往一旁躲。祁垣惱羞成怒,追著他不放。倆人便就這樣在園子里鬧了起來。玩了半天,徐瑨才想起羅儀這個兄弟,忙找人喊了個小廝過來,去給羅儀報個信。 那小廝出去后,他終究還是被祁垣喂了兩個酸果解氣。 徐瑨被酸得直捂腮幫子。 祁垣還一手拿著小樹枝,輕輕敲了他一下,惡聲惡氣地問:還敢不敢了? 徐瑨忙正色道:不敢不敢。 祁垣哼了一聲,抬眼瞥他,少來,剛剛還偏我。 真不敢了,徐瑨一本正經道,從今以后,我也是有季常癖的人了,不敢不聽你的話。 北宋時,蘇東坡有個好友叫陳季常,出身于世代功勛之家,家底殷厚,本人也十分有才,常與東坡談古論今。唯獨一樣,這人妻子善妒,他也格外怕老婆。所以蘇東坡便做了一首詩調侃老友,說他老婆是河東獅子吼。而從此以后,怕老婆的人便也有了季常癖的稱呼。 祁垣是知道河東獅子吼的,對季常癖卻不怎么熟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徐瑨老老實實吃果子,他卻又心疼起來,拍了拍他:你別吃了吧。 徐瑨知道他沒聽懂剛剛的典故,也不戳破,只問:怎么了? 祁垣瞅他一眼,:怪酸的,別酸倒牙。 沒事。徐瑨笑著,把人拉過來,輕輕親了一下。 喏,徐瑨道,這樣就甜了。 祁垣一愣,倆頰飛快地浮上一片酡紅。 這可是在成園里!后面還有老仆人呢! 祁垣一直對徐瑨有種仰望之情的,除卻這人文武全才,氣度卓然之外,也是受了京中傳言的影響滿京盛贊的三公子,誰不稱呼一句君子之風? 哪能想到君子也會耍流氓! 祁垣臉皮發燙,心想當初在通州驛的時候,這人是何等正派。莫非是被自己帶的?畢竟是自己先不正經的他眼珠滴溜亂轉,只管看著別處。 徐瑨剛剛一時情動,見他這樣,便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他便也只低頭笑笑,拉著祁垣的手開始閑逛。倆人走了一會兒,又看見幾棵大棗樹,便又跟老仆要了一個布袋子,邊吃邊摘著吃。 徐瑨跟武師練出來的一身功夫這下派上了用場,祁垣不管看見什么喜歡的,只需一指,他便會踩著樹干飛身上去,利落的給摘下來。 祁垣不會功夫,看他飛檐走壁的架勢羨慕的眼睛發直,漸漸地說話也愈發軟糯起來。徐瑨面上不顯,心里卻享受的很, 倆人走走停停,不多會兒手里的布袋子便裝滿了。 祁垣跑的滿身是汗,幸好成園里有住宿的地方,剛剛徐瑨進園的時候,已經有仆婦早早去打掃過了。倆人都洗漱過,換了衣服,把果子交給下人去做。 不多會兒,眼看著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下人們便把冬棗和棠梂子蒸熟之后搗爛,做了兩道點心出來,都是酸甜開胃的。又有園子里才殺的雞,現釣的魚,一樣樣或蒸或燜,做的熟爛,味道也十分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