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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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知道,是魏安榮救了她。是魏安榮去求了王上,這一次是魏安榮讓她活了下來。 墨香的病,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拖再拖,最后才嚴重了。加上嘉福殿一直不受重視,也沒有人愿意替一個不受重視的王后身邊的婢女看病,以至于險些喪命。 好在,這一切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的主仆二人的日子過的更加安靜,無人打擾,也少了許多煩惱。無人問津,更少了許多勾心斗角。 墨香的身子漸漸恢復,卻總是看見魏安榮悶悶不樂的模樣。 這日墨香忍不住問道,王后,您是不是恨王上? 魏安榮有些詫異,想了想反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您若是不恨王上,為什么您和王上都不肯讓步?墨香看得出來,王上心里有您,否則,王上又怎么會讓御醫來替墨香治??? 魏安榮苦澀一笑,你錯了,她不過是怕你將這病傳染給了我,不過是怕我死了不好與大周交代罷了。 王后,王上若真是如此想的,直接讓人將墨香帶離嘉福殿便是了,何苦還要這樣麻煩? 魏安榮忽的一愣,是啊,為何不直接帶走呢? 可這樣想了,又立刻低聲否認,她知道我的性子,你若是有事,我定不會讓她安生的。 墨香無奈搖了搖頭,可王后您的心里,不也是有王上的嗎? 魏安榮瞧了這丫頭一眼,你這是病好了,便閑不住了? 墨香吐了吐舌頭,您若是心里沒有王上,也不會整日對著王上賜的那對玉如意發呆了。說完,小丫頭立刻退了好幾步遠,生怕受了責罰的模樣。 魏安榮無奈一笑。良久,又問道,墨香,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魏安榮這般直言一問,小丫頭的臉立刻羞的通紅,王后,墨香,墨香只愿一輩子留在王后身邊,伺候王后。 魏安榮點點頭,想來這小丫頭還未有意中人的。 其實,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墨香歪著頭,一臉不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難事? 魏安榮收了目光,看向門外,等你知道什么是喜歡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因為喜歡一個人,有時候比身不由己更為難。 后面的話,魏安榮沒有說出口。說與不說,墨香不懂,她卻是懂的。 她算著日子,自己到西梁也已有半年時光了。 而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赤繞榕溢看著手中的那封密信,慢慢收縮了瞳孔。該來的總會來的,想躲總歸是躲不掉。 穆爾敦,你以為現在,我們應該如何? 穆爾敦濃眉輕佻,抱拳道,王上,周帝出爾反爾,且將北姜大部分領土侵占。近來有探子回報,周帝已經開始有所準備了。末將以為,是時候了。 赤繞榕溢點點頭,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時候了。 正當此時,忽聽外面有人在大喊,王上,王上您救救王后吧! 赤繞榕溢的身子一顫,什么人在外面喧嘩? 一侍衛立刻進來回道,是王后身邊的婢女墨香。 讓她進來。 墨香在門外就聽到了赤繞榕溢讓她進去的話,急忙推開阻攔的侍衛,一下撲到赤繞榕溢面前,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王上,您救救王后吧!姜娘娘晚間來嘉福殿,不知說了什么,王后便跟著去了琉璃殿,到現在都未回來。奴婢想進去,琉璃殿的人不讓。王上,王后不受寵,宮中人人皆知。就連分月俸的太監都會私扣嘉福殿月俸??赏鹾螽吘惯€是王后,姜娘娘這一次來,便與王后因王上而爭執。王上若是不去,怕是無人能救王后了。 赤繞榕溢一拍桌案,未在仔細聽墨香講述事情始末,立刻起身去了琉璃殿。 琉璃殿門口的看守侍衛忽見赤繞榕溢來了,正要通傳,就被穆爾敦一腳踢開。 那看守的侍衛急忙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等赤繞榕溢走到中殿時,正聽到琉璃殿的掌事太監,趾高氣昂道,王后,您當初扇了奴才的幾巴掌,奴才可都記得呢!今日落到雜家手中,雜家也要讓你嘗嘗這滋味。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魏安榮的嘴角便流出了血。 坐在軟榻上的姜璃,端著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王后,如今王上的心思全在嬪妾的身上,您這王后的位子又能坐多久呢?今日,你傷了王上的龍子,嬪妾就是為子報仇,王上定然也不會怪罪。 魏安榮有些不解,抬眼看著姜璃。龍子? 她若真懷了龍子,定不會是赤繞榕溢的。 只她這一眼,惹的姜璃心頭一怒,看什么看!就是因為你,搶走了我的后位,搶走了我的溢哥哥。原本我才是溢哥哥的王后,原本我們該是最般配的人。都是因為你,是你!曾福兒,給本宮打,今日就是一時失手打死了王后,也不敢有人怪罪。因為王后嫉妒本宮受寵,害死了本宮肚子里的龍子。 那掌事太監一聽,冷冷一笑,奴才遵命。 只是這太監的手剛剛抬起,就被赤繞榕溢的劍給砍了。 那太監痛的一聲慘叫,竟暈死過去。 赤繞榕溢看著地上的魏安榮,已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不由握拳,冷聲道,穆爾敦,送王后回宮。立刻傳御醫替王后檢查,若是王后有任何閃失,孤王要琉璃殿所有人,人頭落地。 穆爾敦不敢耽擱,背起魏安榮立刻去尋御醫。 赤繞榕溢手中的那把劍還在滴血,她看著地上暈過去的太監,眸子一沉,又是一劍,砍斷了他的另一只手。原本那暈死過去的太監,生生又被痛醒。不停的喊著,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赤繞榕溢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孤王的王后,就算不受寵也是孤王的王后,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狗奴才欺負了?哼,果然什么樣的主子養什么樣的狗。你放心,你主子犯的錯,孤王絕不會讓你拿命去抵。就用你的雙手雙腳,來恕罪吧! 接著兩劍,利落將這太監的兩腿砍下。這太監實受不住這般劇痛,想要咬舌自盡。被赤繞榕溢一把捏住了嘴巴,想死,沒那么容易。孤王就是要你一輩子這般痛苦的活著。 那太監被砍了手腳,倒在血泊之中,身子不停抽搐。 赤繞榕溢不再理會,目光轉到早已驚呆的姜璃身上。 她上前,捏住姜璃的脖子,將她徑直拖到了寢宮之中,關上了門。 姜璃被捏的喘不過氣,拉著赤繞榕溢的手,委屈道,王上,是王后,是王后妒忌。王后故意買通了御膳房的太監,毒害了我們還未出生的王兒。 赤繞榕溢哈哈大笑起來,這大抵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孤王的孩子?孤王何時寵幸過你? 王上,您忘記了嗎?那一次您留宿琉璃,是嬪妾伺候的您。 哦?是嗎?那你是如何伺候孤王的? 中殿之上,嬪妾見王上睡著,怕王上夜間著涼,想著請王上移步床上。便是那一夜,王上寵幸了嬪妾。只是嬪妾知道,王上并不喜歡嬪妾打擾,所以天不亮,嬪妾便獨自回了床上。 原來是這樣,孤王倒是有些印象了。只是,你真以為,你的那點伎倆能瞞得過孤王嗎? 孤王本就是想看你玩的什么把戲,所以一直并未拆穿。你不提,孤王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沒想到,你是存了這個心思,來陷害王后的。 姜璃急忙搖頭,嬪妾沒有,是王后害了嬪妾的孩子。 赤繞榕溢冷笑著湊近姜璃身邊,兩只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張嬌弱柔媚的面容,一腳踩在床榻之上,彎下腰身。 她身手將面上的銀色面具緩緩取下,一雙冰冷眸子里,因憤怒滿是血絲。 這一張臉,讓姜璃心頭微微一顫。溢,溢哥哥,你的臉,你的臉。 很難看不是嗎?從帶上這面具開始,以前的那個赤繞榕溢就已經死了。她又拉起姜璃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嘴角印出一絲笑,尤其是看到姜璃宛如被什么蛇蟲猛獸咬過的表情,她更是開心。 驚訝嗎?意外嗎?可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嗎? 姜璃嚇的一下退到了床里,緊貼著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溢哥哥,你是誰? 我是誰?當年父王身體抱恙,朝中之事多由母后從旁協助。為了穩定西梁的朝局,從我出生那一刻開始,我的母后就已經瞞過了所有人。就連父王也從不知道我的身份。直到那一年,母后力改朝局,受到了諸多限制??赡负笕耘f以為,舊的格局應該破除。父王將一切交給了母后,外人不敢不從。 也因為如此,母后鋒芒太露,得罪了朝中jian黨。那一晚,我的母后被人刺殺了。孤王的這張臉,就是毀在了那一日。也是從那一日開始,孤王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刺客,一定要讓這刺客,生不如死。 赤繞榕溢貼近姜璃,你知道,這刺客是什么人嗎?正是你那好父親,姜坤!沒錯,你爹已經死了,可孤王怎么能讓他死的那么容易呢?你以為他是被北姜的人殺了嗎?呵,呵呵呵,他雖是北姜人,但他效忠的,卻是大周的皇帝。你以為姜坤最在乎的人是你嗎?他最在乎的,是與那個女人所生的孩子,你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可憐蟲罷了。 赤繞榕溢攔過姜璃的脖子,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你害誰,都不該害她。不僅僅因為,孤王喜歡她。 冷劍刺穿小腹,姜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直到這一刻,她忽然明白過來。害怕震驚之后,她也勾唇笑了起來。我以為,我爹沒了,你也不愛我了,我以為我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沒想到,你比我更可憐。溢哥哥,我不過先走一步,我會在下面看著你,好好,看著你??粗?,是怎么死的! 赤繞榕溢抽出劍,姜璃臉上依舊掛著怪笑。而那雙眸子已經暗淡無光了。 赤繞榕溢深吸一口氣,將面具重新帶上。將那帶血的劍在姜璃的衣裙上輕輕擦拭,你若是喜歡看,便在下面好好看著吧! 第125章 番外:不悔情深三 赤繞榕溢坐在床邊,拿著錦帕替魏安榮輕輕擦拭著嘴角的那一處傷口,低聲問道,御醫怎么說的? 穆爾敦急忙回道,御醫說王后只是皮外傷,調養幾日就能好。 赤繞榕溢點點頭,找到是誰了嗎? 穆爾敦有些猶豫的悄悄看了一眼赤繞榕溢。 赤繞榕溢面不改色,依舊盯著魏安榮,替她擦拭。 但說無妨。 穆爾敦點點頭,是曾福兒在外面找的一個男子。因,因與王上的面容有幾分相似,遂被偷偷帶回了琉璃殿。那孩子,也是姜娘娘與這人生的。不過前些日子,姜娘娘的人找御醫要來了滑胎的藥物,孩子便是那時候沒了。王上,現在這人,該如何處置? 赤繞榕溢嘴角下沉,略有不悅。那一日,姜璃在蠟燭之中摻了迷香,孤王已經起了疑心。原以為,她不過是想借此來要挾孤王。呵,竟還繞了這么一個彎子,來陷害孤王的王后?;⒍旧胁皇匙?,姜璃的心倒是真狠。這一點,像了她父親。 那人現在何處? 就在殿外候著。 家中還有何人? 尚有妻兒。穆爾敦說著,又補充道,聽聞這人也是被迫的,甚至因為有一雙和王上相似的眼睛,親手弄瞎了一只。但是姜娘娘不肯放過這人,就一直關在了琉璃殿中。找到的時候,已經瘋了。 赤繞榕溢深吸一口氣,放他回家吧! 穆爾敦有些意外,可是王上,這人私通嬪妃,就這么放了? 赤繞榕溢不愿再說第二遍,穆爾敦亦知道該怎么做。遂拱手應道,臣這就去放了他。 墨香見赤繞榕溢今日大抵是不會離開了,面上一喜,悄悄也退了出去,墊手墊腳的將寢宮的門輕輕關上。 只她這些小動作,赤繞榕溢和魏安榮都早已洞悉。 為什么要去? 不知過了多久,赤繞榕溢突然開口問道。 魏安榮先是一愣,后來反應過來,忙道,因為她說她懷了龍子。 就因為這個,你就去了? 魏安榮搖搖頭,因為她污蔑我,傷了你們的孩子。 你們二字,魏安榮特意加重了語氣。說罷,眸子也不由抬起。 赤繞榕溢的手停在半空,最后慢慢放下,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也想看看,她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怕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魏安榮嘴角微動,眸中映著赤繞榕溢的身影,那一張銀色面具之后的臉,立刻浮現在腦海之中。臉上忽的一燙,急急又轉了眸子,望向別處。 今日多謝王上。 下一刻,冰冷柔軟的雙唇就不由分說的覆在了她的唇上。 魏安榮瞪大了雙眼,可那始作俑者卻是輕聲細語道,別動,別忘了,你是孤王的女人,你可以反抗,但不能拒絕。 魏安榮本想掙扎,不知為何,她越是想要推開,就越是沉迷其中。她渾身無力,任由那唇,在自己的唇上輕柔如水。每一次觸碰,都似乎想要拼命把心底的那份隱忍拼命丟棄。 其實魏安榮終究不明白,不明白赤繞榕溢此時此刻的心情。 墨香去找她的時候,她的心一直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眼前的人了。 當看到魏安榮還活著的時候,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對于那些陷害她的人,赤繞榕溢沒有一絲手軟。每一個帝王,手中攥著的人命都不計其數??山У降滓菜闶菐瓦^,她本不想殺了姜璃,但她卻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她永遠無法原諒任何傷害魏安榮的人。 赤繞榕溢小心翼翼又依依不舍的離開那張沒什么血色的唇,一只手在那臉上緩緩描摹,日后,孤王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魏安榮臉上羞澀,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心中的愧疚讓她無法開口。 赤繞榕溢脫下外袍,躺在了魏安榮身邊,將她抱在懷中,仔細看著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