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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沈寧:“你說過只有我?!?/br> 沈寧:“在那時候,確實除了秦逸只有你,后來才來了其他人,馳野,我也不算騙你?!?/br> 她抬頭看著馳野的眸子,輕聲道:“你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呢,你也不是明知我和秦逸在一起,還和我約會嗎?” “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刺激嗎?”她抬手,圈住馳野的脖子,歪著頭問他,“現在,應該更喜歡吧?!?/br> 馳野拿掉她的手,盯著她的眸子,很認真地說:“我不喜歡?!?/br> 沈寧收斂起笑:“不喜歡就算了,你也可以不用再和我見面?!?/br> 她伸手想推開馳野,但推了幾次都無濟于事,馳野仍然牢牢地站在她面前。 “沈寧,你非要這樣嗎?” “哪樣?”沈寧說,“你不喜歡可以走?!?/br> 馳野盯著她的眼睛,終于屈服:“我送你回去?!?/br> 沈寧笑了:“好呀?!?/br> “馳野,我是選擇了你呢?!?/br> 在那幾個男人中,每個人都想要她和他一起離開,但她選擇了馳野。 馳野把摩托車開得很快,風撩起沈寧的頭發,她抱著馳野的腰,像是沒感受到這樣接近于死亡的極限速度,手指仍然是在馳野的小腹處輕點著。 馳野唇緊抿,終究是放慢了速度。 從第一面他就應該知道,沈寧比他更不怕死。 幾乎是茫然繞了一圈,最終到達學校門口,迎面卻撞上了秦衡。 秦衡看起來在這兒等待良久,地上已經有了幾只煙頭。 一看到沈寧,秦衡就朝她大步走來,眉心微蹙,目光中透出能結冰的冷意。 沈寧靈巧地往馳野身后一躲,馳野擋在秦衡面前:“你要干什么?” 馳野和秦衡算不上很熟,只是他和秦逸是朋友,也見過秦衡幾面,對秦衡的行事作風有所耳聞,他不喜歡。 秦衡看了他一眼,冷笑:“你和秦逸不是朋友?還和秦逸女朋友攪在一起?!?/br> 這是馳野的愧疚點,但僅針對秦逸,他反唇相譏:“那你不是秦逸的哥哥,還送花給沈寧?” 秦衡目光微凝,似乎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什么。 沈寧在馳野身后不怕死地煽風點火:“秦衡是忘了送花這件事吧,可惜秦逸看到了呢?!?/br> 秦衡面色一變:“你把秦逸怎么了?” 沈寧攤手:“沒怎么,分手了。如你所愿,相信秦逸一定會牢記這一次教訓?!?/br> 她笑盈盈地看著秦衡,絲毫不顧及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秦衡緊抿著唇,看著她的視線想要殺人。 沈寧轉過頭對馳野說:“看來你得送我回寢室了,不然我真怕自己出什么事?!?/br> 她從來不在馳野面前示弱,就算這次是挑釁般的刻意激怒秦衡的,也讓馳野難以拋棄她。 馳野牢牢地拉住她的手,從秦衡身旁走開。 擦肩而過,秦衡目光鎖在她身上,像是一條陰冷的蛇盯住自己的獵物,視線冰冷纏膩。 沈寧握緊了馳野的手,笑得肆意。 馳野走得很快,幾乎是把沈寧拖著走的,沈寧索性直接抓住了馳野的胳膊,把自己的重量卸了大半在他半邊身子上,既然他愿意拖,就拖吧,她也省點力氣。 馳野腳步一頓,似乎沒想到她這樣做。 他立住,轉過身看沈寧:“秦衡和你什么關系?” 沈寧一雙杏眼水盈盈看著他,只是彎唇一笑,并不說話,但已經足夠說明,馳野心中的暴虐升起,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加重。直到沈寧晃了晃手,舉起—— 馳野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紅痕,他挪開眼,松開手,垂落身側,聲音低低的:“除了我知道的這些人,還有誰?” “這些還不夠嗎?” “沈、寧!” 沈寧笑了:“怎么生氣了?” “你原來可不是這么容易生氣的人?!?/br> 馳野快氣笑了:“你不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可是,你又不是我男朋友?!鄙驅幉灰詾橐獾卣f,“秦逸都沒說什么呢?!?/br> 馳野心道,他哪是沒說什么,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分手了。 只是想到秦逸,馳野又覺得有些茫然愧疚,秦逸對沈寧的感情沒有那么簡單,不然今天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分手。 按照秦逸的性子,他應該爽快離開,丟下一句已分手,然后報復讓他丟面子難堪的人。 但已經到了今天這局面,他們都不愿意放手了。 沈寧抬起手,那圈紅痕在雪白的細腕上分外顯眼,她聲音清冷:“沒有下一次了,下一次就滾?!?/br> 馳野目光不自在地在她手腕上飄過,喉結上下滾動,含糊地嗯了一聲。 沈寧回到寢室不久,便接到了外賣員的電話。 沈寧到寢室樓下,便接到了一大包的藥物。 馳野該不會把整個藥店的跌打損傷藥都買來了吧。 * 秦逸離開了比賽場館,他茫然無措地不知道該去哪里。 他本來是拿到門票來看沈寧的舞蹈決賽,甚至精心準備了一場慶祝儀式,但現在全成了一場笑話。 溫凌夜、馳野,還有他哥。 他的朋友,他的親人,他的女友都背叛了他。 秦逸一時之間覺得好像沒有哪兒是屬于自己的,他最終去到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