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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顧青舟伸手一擋,與此同時小偷乘機逃脫。 *** 哎你嚴青喘著大氣看他,看他手心一道很深的血口子,腦子里什么彈幕都有 【怎么哪兒都有你?】 挺疼的,但顧青舟覺得不能讓人家姑娘擔心,遂把手一遮,臉上淡淡的,另一手拿出手機說:報警吧。 上回瞪她現在又臭著臉,嚴青腦門青筋突突跳,覺得自己跟這人梁子結大不能善了了。 你能不能別多管閑事?嚴青嘴硬。 【我又沒讓你管我的事,你打不過小偷受傷了還怪我咯?】 顧青舟搖搖頭:我看見了就不能不管。 您要管就管成這樣? 【這不還是被搶了么打不過你躲得過吧?現在受傷了算誰的???】 顧教授將受傷的手藏在身后,實事求是地說:年紀大了打不過他。 嚴青嘴張張又閉上,抬眼瞧瞧老男人,有點鬧不明白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怎么就能這么坦然說出自己老了體力不支干架輸給小年輕。 換做是她,就算老到牙都掉光也絕對不可能承認吵架吵不過小年輕。 后來兩人都去了警局,顧教授把身份證交出來的時候嚴青瞄了一眼,三十五歲,比她大六歲。 好像也不怎么老。 問完顧青舟的資料輪到嚴青,她側過頭瞥瞥坐在一旁的某人,拿走記錄本自己填完了還回去。 警察開始問話,顧青舟先說完,靜靜坐一旁,聽見嚴青被問到:你從洋城過來有什么事?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思及她剛才那么藏著掖著寫個人信息,顧青舟站起來想避一避,可警察拉住人:哎你坐下,還沒問完呢不能走。 嚴青背挺得很直,沒再去瞥身邊的男人,張口說:我小時候有個弟弟失蹤了,找了他很多年,聽說那家飯店里有個小伙子跟我弟弟很像,我就來了。 顧青舟的手掌剛才簡單包扎過,卻被他不注意攥了下拳頭,又沁出血來。 不過他不是我弟弟。嚴青說。 ☆、同程 警察登記好后讓嚴青回去等消息,她此刻身無分文,站在警局門口真是厭煩了這倒霉的一天。 這時候日頭已靠西,天際泛出好看的橘色,將云也染上,顧青舟默默在她身邊站了一會,見她一直低著頭不吭聲,慢慢彎了腰下去說話:我送你回去吧。 嚴青抬起頭,對上他那墨黑的眼,為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她憑白浪費了一下午,他沒有不耐煩,還要送他回家。 依舊是這樣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但嚴青覺得自己好像能看懂他的表情了。 先去醫院吧。她指了指他的手嚇他,搞不好刀片上有毒。 顧青舟笑起來,是真的在笑,他那張臉不笑就已經很好看,一笑更是不得了,嚴青看愣了,心想難怪這人不愛笑,天天這么笑估計洋城大學為情所困的學生要更多。 急診室里醫生看了看傷口說現在天氣熱,縫兩針好得快,還得打破傷風。顧青舟點點頭坐下,手伸出來讓醫生處理。嚴青陪著他一起,看醫生捏著棉球給他消毒,一點也不心疼地翻開血糊糊的rou往里面戳,沒上麻藥某人一聲不吭,一張臉淡淡的,回答醫生這傷口是怎么來的。 嚴青這輩子磕磕碰碰不少但一次都沒來過醫院,她跟小孩似的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地方,此刻看得渾身發麻,難受得撇開眼,目光掃到顧青舟的衣服上,他的白衣服都臟了,灰撲撲的,估計還從來沒這么狼狽過。 等縫完手出來天已經全黑了,他們回去取車,嚴青看他拉開駕駛室車門要上去,張口說:我來開吧,你不方便。 顧青舟意外地挑了下眉,想起家里小妹,當初學個車補考了四回,至今不敢上高速。 好。顧教授說了個字,讓開位置。 嚴青坐上去熟悉了一下,沖他點點頭:行了,我們出發吧。 一看就是老司機,紅綠燈前剎車剎得特別平緩,上了高速也開快車道,超大車的時候油門踩得又狠又穩。 顧青舟這是頭一次坐自己車的副駕駛,覺得新鮮,轉頭看了嚴青好幾下,不過沒再試著搭話,安安靜靜的,想著她今天在飯店外頭抽煙的樣子。 等回到洋城嚴青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說:今天謝謝你顧教授。 顧青舟看著她,知道她不會讓他送她回去。 可以留個電話嗎?他問。 嚴青沒說話,沖他揮揮手,獨自走上了一旁的人行道。顧青舟站了一會,知道這是被拒到千里之外了,看了看包著紗布的手,滑開微博發了一條內容希望我能慢點老。 *** 事情發生后嚴青把□□和手機卡都掛失補辦,所有密碼全都換了一遍,正要去補辦身份證就接到臨市警局的電話說身份證被好心人撿到,讓她過去取。嚴青連聲感謝,問能不能聯系到好心人想做面錦旗送過去。 這邊電話剛掛了又響起來,一看是個本市的陌生號碼,嚴青接起來聽那頭說:嚴青你好,我是顧青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