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189節
這些都是謝殊一點點經營起來的,如今說賣就賣,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而之所以將這些產業賣掉,還不都是為了戚家這件事。 自從知曉戚家的事不久之后,謝殊便召集他們賣鋪子籌銀子,戚家身陷貪污案,謝殊這番不過是想著先用自己的銀子把戚家空缺出來的漏洞補上,這樣不僅能挽救與戚家水火,還能多拖延一些時間,給調查真相一些時間。 可…… 東昨不敢想,若是戚家真的并非冤枉,謝殊此番作為可是要與戚家同罪的! 他這是把所有的身家,連同他自己都抵給了戚家,抵給了戚秋。 第173章 勢力 抱著富貴夢不放 【這依舊是您穿書后的第一世,此時的您隨著時間慢慢長大,并且從江陵去到了京城之中?!?/br> 在系統的一再催促下,戚秋兌換了第二個謝殊信物回憶片段。 這段信物回憶片段很短,短到等看完結束之后,戚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這段回憶片段里,戚秋看到謝殊在寧和立炫耀他的表妹有多貼心的時候,謝殊彎了彎唇告訴他,我也有表妹。 寧和立嗤之以鼻,“你淮陽侯府的那幾個表妹我還不知道,性子驕縱的很,哪里能跟我的這個表妹比,她會給我做膳食送糕點……你淮陽侯府那幾個表妹哪個可以?” 謝殊好似回憶起了什么,他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對寧和立說:“不是那幾個表妹,是江陵戚家的表妹要上京城來了,她……她小時候就經常給我做糕點,長大了……” 長大了,說不定也會。 謝殊抬眼看著刺眼的日光,喉結稍稍地滾動了一下。 寧和立卻是嘲笑道:“你們這么久沒見,人家認不認識你都不知道?!?/br> 謝殊沒說話,他被不遠處的動靜給吸引到了,看著不遠處的街上,一個跟在小男孩身后的rou嘟嘟的小姑娘出神。那個小男孩想吃糖葫蘆,給rou嘟嘟的小姑娘和自己都買了一串糖葫蘆,樂的那小姑娘只拍手,甜滋滋的道:“表哥最好了,表哥最好了!” 謝殊勾了勾唇。 可是畫面卻在這時驟然一轉,蓉娘客棧里,戚秋看到自己被蓉娘灌下了一杯毒藥。 謝殊趕來的時候,得知她的身份的時候,她已經沒了氣息。 對于她的死謝殊十分愧疚,謝殊覺得自己如果能再早一點破解蓉娘的案子,查封蓉娘的客棧,或許她就不會年紀輕輕的喪命于此了。 她還看到謝殊在蓉娘客棧里撿到了她意外丟失的耳墜,最后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了她的牌位前。 謝殊高大挺拔的身子立在她的牌位前,冷峻淡漠的臉龐此時籠上一層郁沉,他皺著眉,薄唇緊抿,似是心中有著千言萬語。 最后,他看著她的牌位,低低地對她說:“抱歉?!?/br> 隨著這聲抱歉,這段謝殊信物回憶片段就此結束,戚秋的手里也多了一只耳墜,那正是回憶片段里謝殊放在她牌位前的耳墜。 說來也巧,此前在蓉娘客棧里戚秋確實也丟失了一枚耳墜,與這個一模一樣,戚秋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如今卻正好能與留下的那只配成一對。 戚秋雖然依舊搞不明白這個謝殊信物回憶片段想要表達的內容,但卻細心地將這枚耳墜收起來,妥善保管著。 剛將耳墜放進匣盒子里,戚秋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就聽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后鄭朝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小姐,屬下有要事稟告?!?/br> 戚秋讓他進來。 鄭朝走進來,額頭上的汗也來不及擦,“小姐,安家出事了!” 戚秋一驚,猛地站起身來,“什么?” 安家一事,戚秋手雖然伸不長,但卻不想放棄這一個線索,但東光被她派遣去調查梧桐縣孩子的事,故而戚秋只好讓剛被救出來的鄭朝去負責此事,先監視著安家。 可沒想到,這才沒幾天過去,安家竟然就出事了。 鄭朝說:“錦衣衛圍了安家,現已經將安大人給抓了起來?!?/br> 錦衣衛? 戚秋稍稍冷靜一些,皺了皺眉頭問:“怎么回事?” 鄭朝說:“屬下打聽,好似是說關押我的那處梨園邊的宅子的戶主是安大人小妾的弟弟,錦衣衛抓了那人審問之后,他說是安大人吩咐他置辦的宅子,故而……” 戚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可這件事不是不能捅到明面上來?” 鄭朝被抓涉及著面具人和戚家,這事本是要悄悄進行的,錦衣衛怎么會突然大張旗鼓的通過此事去抓安家。 鄭朝哪里會知道,如今也是一頭霧水,好在正巧這時,東光來了。 東光畢竟是謝殊的暗衛,應當會知道些什么。 戚秋趕緊詢問他。 應該是被謝殊吩咐過,東光并沒有隱瞞,“自那晚之后,這處宅子便空了下來,但因當晚驚動了禁衛軍,這處宅子便被禁衛軍盯上了,前日禁衛軍派人到宅子里仔細地翻找了一遍,竟然發現了不對?!?/br> “原來那伙人不止關押了鄭朝,還關押了幾名朝廷在逃的重犯,那些重犯受了重傷,面具人應該是覺得帶不走他們,便把他們丟下了。根據那些重犯的口供,發現原來面具人是想要收服他們為自己所用,陛下便將世子叫了去?!?/br> “雖然此事并沒有將鄭朝一事牽連出來,但面具人一事卻是瞞不住了,陛下得知此事涉及玉全幫,便下令徹查,由官府配合很快就查出了這間宅子的主人。將安大人小妾的弟弟馮運抓起來審問,還沒用刑,他便什么都招了,供出了安大人,于是便有了今日這一出?!?/br> 戚秋這才明白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輕舒一口氣,此事并沒有將她和鄭朝暴露出來,讓戚秋慶幸的同時又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安大人被抓,憑借著此事,安家上下一定都會被查一遍,那自然就包括了銀錢的往來,到時候那兩千兩的事情就不攻自破了。 這樣反而解決了她面臨的一大難題。 東光又說:“小姐,您吩咐屬下去查的宅子一事有了進展,屬下查到此處宅子并沒有換主人,依舊是江陵的一位富商名下的。這名富商叫廣黎,這處宅子是他十年前購買的,只是他人現在不知所蹤?!?/br> 戚秋皺眉:“不知所蹤?” 東光點頭,“人三年前就消失了,至今沒找到人?!?/br> 頓了一下,東光問:“需要屬下派人去調查此事嗎?” 戚秋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三年前就失蹤了,調查起來十分麻煩,也不一定有結果?!?/br> 還是應該先從住進去的人下手。 既然宅子沒有換主人,主人又提前失蹤了,現如今住進去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抿了抿唇,戚秋說:“你帶上蓉娘和劉剛的畫像,前去打聽一下,看看左鄰右舍有沒有見過的?!?/br> 東光應了一聲。 * 若說最近京城發生了什么大事,第一個要說的便是錦衣衛包圍安府,抓走了安大人。 普通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有些世家和權貴便已經發現不對,私下里都在討論此事。 而錦衣衛府這幾日更是燭火通明,徹夜不休。 謝殊已經好幾日沒有回府了,他剛審問了安大人安成文,從詔獄出來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趙生便走了過來。 趙生說:“大人,我們已經查明那個與李忠全做生意的男子和腰桃自稱的哥哥是一個人,此人名叫伍炎,京城人士,屬下去他家里走訪過,發現他還有兩個弟弟,一個meimei,家境并不富裕,家中父母說他已經有陣子沒回家了,但人應該還在京城,因前幾日剛偷偷送了銀錢回來,放在了家中父母的床頭?!?/br> “李忠全失蹤當日,有人看到他與李忠全在梨園里喝茶?!鳖D了頓,趙生補充道:“屬下覺得此人十分可疑,要不要進行抓捕?!?/br> 轉動著手里的玉扳指,謝殊沉吟片刻后點頭道:“他家境不富裕,還要養弟弟meimei,一定需要銀子,肯定會找活干,他應當也知道我們在找他,不會去干一些明面上的差事,你多去查查黑市等下九流的地方?!?/br> 趙生點點頭,轉身下去。 謝殊轉過身,剛欲繼續審問安成文,一旁便又跑過來一個錦衣衛,“大人,安家的金錢流動都在這里了,屬下已經對過賬,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br> 謝殊頓時皺起了眉頭,“沒有?” 前幾日戚秋剛來了一趟錦衣衛,話里話外都暗示著錢御史那兩千兩銀子或許與安家有關,所以自抓捕安成文之后,他就讓人去查了安家的賬。 一連兩日過去,卻沒有什么不對的。 那個錦衣衛點了點頭,“安家的賬還算明了清晰,屬下仔細地查看過,確實沒有什么不對的?!?/br> 這個錦衣衛就是專門負責查看賬本的,從未出過錯,他說沒有什么不對,那就是真的沒有什么不對的。 難道是他們想錯了? 謝殊將此事告訴戚秋后,戚秋也沉默了。 怎么會這樣。 戚秋想不明白,頓了頓,她抬起頭看著謝殊,終于將這幾日壓在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表哥,你覺不覺得這許多事情都有些怪?!?/br> 謝殊靜靜地看著戚秋。 “好多事情都給我一種不對的感覺,就好似……分裂開來的一樣?!逼萸锇欀祭^續說:“就如錢御史一事。錢御史明明就是玉全幫收買的官員,聽從玉全幫的差遣,可是……可是那個面具人為何還要跟我說他的行蹤。他用去往江陵的名單跟我做交易,明知道我若是知曉錢御史去往江陵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可他們依舊將名單一字不差的交給了我,這不是明擺著想讓我對錢御史下手?!?/br> 兩個同為玉全幫的人,并沒有相互打掩護,反而出賣另一個,那坦誠的態度,瞧著像是巴不得她對錢御史出手。 而錢御史也真的死了。 若說此事還可以理解為玉全幫內斗,可…… “還有芙蓉書齋一事?!逼萸镎f:“面具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芙蓉書齋里跟我做交易,絲毫不怕我知道這是他們的據點,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明目張膽的暴露書齋據點,讓我知曉,這對他們并沒有任何好處?!?/br> 若是戚秋沖動一些,讓東光帶領錦衣衛將書齋封了,他們不僅會少了一個據點,還會因為此事牽扯出一大群人。 可那個面具人卻依舊堂而皇之的出現,好似根本不怕。 處處充滿了矛盾。 “不止如此?!敝x殊也開口說:“在江陵的時候,我曾經審問過劉川,他口口聲聲說殺害劉興的一定是尚宮燕,可自從尚宮燕逃出獄之后就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中,她不可能下令讓吳哲動手?!?/br> 不是尚宮燕下的命令,那是誰? 而面具人又聽命于誰? 頓了頓,謝殊開口:“你那日跟我說面具人說他們如今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再對戚家出手,可其實余忠福已經召集了高手,只是最后沒用在戚家的身上?!?/br> 此事戚秋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猛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謝殊,想起謝殊身上的傷口,這才終于明白了這傷是從哪里來的。 緩了半天,戚秋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穩了穩心神,再一次找到不對勁兒的地方,“還有我家的事。我能感受到面具人對戚家并沒有那么急切的殺意,甚至對劉川的殺意都比戚家重?!?/br> 那個賬本雖然弊大于利,但確實能幫助戚家暫時穩住局面。 面具人能用這個來做交易,可見對戚家的殺心并不重,那他背后的人又怎么會突然對戚家下殺手,還是在謝殊還在江陵的時候就謀劃,可見是十分急迫的。 這種種反常不得不讓戚秋懷疑,深吸一口氣,戚秋沉聲說:“表哥,你說這件事背后,會不會還有第二方勢力在背后虎視眈眈?!?/br> 會不會在暗中謀劃的不止一個玉全幫。 這么解釋的話,一切都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