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去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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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咬住手里的面包,視線飄向窗外。 等會兒就要去看顧鑰,商量關于顧酩的事情。 而昨天跟方秉玉打的那通電話我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方秉玉是恨屋及屋,他恨的一直是顧雄筑,因為那個男人,他從小就被困在我上次去的院子里。 被方家軟禁了近乎10年那么久。 他也承認了他和顧鑰是朋友,不過這不妨礙他想報復的念頭。 “所以,我才是絕對隱形的身份。顧鑰絕不會猜到我們兩個會聯手?!?/br> 方秉玉的嗓音通過話筒輕柔好似潺潺溪流般清澈,但是語氣卻帶著一點陰寒的冷。 “你是在背叛他?!?/br> “我早就被背叛了,被我的父親。好在……他也快死了,很可惜顧雄筑我沒有親手殺死,不然我這個仇恨可能遷不到他的兒子們身上?!?/br> 方秉玉是個極端自我主義的人,短短幾句話我得出結論。 哪怕仇人死去,只是因為不能親手體驗到復仇,便想把整個顧家拉下水。 “也不止是顧雄筑的原因,算了以后你回國再細說吧?!?/br> 方秉玉頓了頓,繼續道。 后來又告訴他我答應顧鑰要殺掉顧酩的事。 “你想殺他嗎?姜月?!?/br> 方秉玉突然開口問我。 我卻沉默了,某種不可言狀的巨大黑暗籠罩了我的心頭。 不僅僅是顧酩,還有顧鑰,包括這個方秉玉。 我都覺得好煩,恨不得把他們一鍋端了。 “是?!?/br> “你殺不了?!狈奖駞s淡淡道。 “為什么?顧鑰說過會給我提供機會?!?/br> 方秉玉似乎在那頭小聲地笑了起來。 “他倒是沒騙你?!?/br> “不過我很好奇,顧鑰和顧酩兩股勢力什么時候這么失衡了?!?/br> “顧鑰以商業為主,混白道。顧酩純屬黑道。在顧雄筑死之前,顧鑰就已經在逐步接管顧家企業,兩個人本來應該是打配合的,因為顧雄筑已經死了所以現在已經不想合作,要決裂了嗎?!?/br> 我捏緊手里的手機,靜靜聽著方秉玉的話。 “姜月,到了關鍵時刻你需要有你的自己的判斷?!?/br> 方秉玉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大概理解出來顧酩和顧鑰是由合作關系走向崩裂,之前他們是一個互相壓制的平衡狀態,現在情況可能不一樣了。 當然這都是方秉玉的片面之詞,不過……還是可以聽取一部分。 “方秉玉,你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br> “呵呵,方家家主現重疾纏身命不久矣,明面上的下任繼承人又是個不中用的東西?!?/br> 方秉玉的聲音輕快。 “快了,我就要拿回來所失去的東西了?!?/br> 方秉玉聲音緩和下來,好像在說天氣很好。 我卻有些懵,方秉玉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要去繼承方家。 一個人被困在山上好幾年為什么對局勢一清二楚。我搖搖頭,那是他的事,我只需要該使用他的時候好好用就行了,至于他怎么能做到是他的事。 “咚咚咚” 我敲響病房的門,下一秒有人過來卡吧一聲把門打開。 我看著門后站的人微微一愣,是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俊美醫生。 他身形高挑,戴的白色口罩堆積在下巴處。 一頭潑墨密發,好似浸泡在大海深處的湛藍寶石色瞳孔,鼻梁高挺,皮膚白皙,上下唇薄厚適中,鼻梁上一架輕盈的金屬框眼鏡。 五官既有著西方面孔的深邃立體又有著東方人的神韻,眼鏡非凡沒有遮攔半分美色,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冷淡矜貴。最為獨特的是他的兩側眼角下方各自橫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那兩道細疤就如同荊棘林劃過這個美貌的男子后的存證,如同獨特的詛咒,給他帶來幾分神秘色彩。 可能是工作忙碌他眼下的黑眼圈在那張過于瓷白的面上也不顯突兀,他身穿一身職業裝給人恰到好處的距離感,初次見面的人被他的外貌驚艷,但他看著著實高冷。 “進來吧?!?/br> 他的一句話我收回打量的目光走了進去,戶外陽光正好,顧鑰坐在高級VIP病房的大床上此刻正手拿一份英文報紙低頭看著。 床頭柜上的早飯簡單精致,他的生活作風還是蠻低調的。 “姜月,你來了?!?/br> “嗯?!?/br> “介紹一下,這位是易臨析,易醫生。昨天就是他給我做的手術?!?/br> “這位就是姜月小姐了?!?/br> “你好?!彼聪蛭?,我看一眼他的手上還戴著醫用手套,不用握手。 “你好,易醫生?!?/br> 接下來我們就圍繞著關于殺顧酩一事,顧鑰的一個具體安排。 顧鑰告訴我自從我之前打顧酩好幾槍之后,顧酩的身體狀況一落千丈,也可能是激發了身體的毒性,總之他就是在醫院躺了幾個月,后來干脆直接在醫院用電腦處理一些事務。 而易醫生屬于圈內知名的全能醫生,也是顧酩長期吃藥的配藥醫師之一。 易醫生不站隊顧鑰或者顧酩,只向錢看齊。 所以顧鑰買通了他,顧酩后期吃的藥含有某種微量元素產生副作用,比如自他住院以后偶爾會吃安眠藥,每天會在10點—15點這個時間段隨機入睡進行深入睡眠狀態。 我要做的今天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去殺他。 “姜月,放心好了,手槍的消音裝置安好了,而且他身邊那個單甚也認識你,你到時候只要以你跟顧酩聊聊天談話為由,他會讓你單獨進去?!?/br> “我就會在門外靜候佳音?!?/br> “嗯?!?/br> “這次,多虧了易醫生?!?/br> 說到最后顧鑰向易臨析投去認可欣賞的目光。 “姜月,你餓了嗎,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br> 顧鑰坐在我旁邊因為傷口姿勢有點僵硬,車廂的溫度恒溫,按理講這個時間點我會有些發困,但此刻絲毫沒有。 我通過車窗看著面前這個占地面積遼闊的私人醫院,我的內心莫名有些發緊,或許是等這一天等的太久。 我馬上就要親自殺了顧酩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可是那是顧酩啊,混跡黑道地位極高的顧酩。 上一次見面已經是幾個月前,當時我們看上去還短暫的和解了。 我還說了一句。 “顧酩,好好找到解藥,活著回來,我要折磨你?!?/br> 而現在我掌心里緊握著一把黑色手槍,冰涼的槍身沉重硬邦邦,將人困在現實里。 我扭頭望了一眼顧鑰,顧鑰的視線溫柔堅定,帶著認可和期翼。 他比我還期待,翹首以待那夢寐以求的那一刻。 但是空蕩蕩的胃只有酸楚之類的惡心感,喉嚨也有些發干??赡苁翘o張了,也或許是長期以來所有的擔憂和憤怒積攢在一起壓在心頭,我好似一座正在燃燒的火山墜入萬丈寒池。 我的內心是火躁的焦慮和對未知的茫然。 顧酩,顧鑰,你們都去死吧。 好煩啊。 半小時后,顧鑰示意我下車。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我見到了單甚,他幾乎沒有對我有半分防備心隨意交代問候了幾句就讓我進了顧酩的房間。 當左腳剛剛踏入房間的第一步,倏地渾身繃住。 我咬緊牙關,將門反手關上。 視線緩慢地移動著看向室內唯一一張病床。 熟悉的黑色長發好像柔滑的絲綢灑在潔白的被褥上,顧酩側著身子睡覺,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腦后勺。 我悄無聲息地緩緩靠近,從上衣內部口袋力摸出手槍。 我無數次在嗨玩打出滿分成績,我的右手抬起無數次,我殺過6個人。 現在要殺的只是那個源頭罷了。 一切罪惡的開始。 槍口瞄準目標,我張開嘴巴無聲道。 再見了,顧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