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根本不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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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發生的一幕幕如同電影里的畫面,有人試圖反抗被一槍打爆腦袋,飛機上的哭聲此起彼伏,我卻異常冷靜,我在顧鑰身邊,只要他沒事我就不會有事。 手持槍械的暴徒挨個逼問繳獲眾人的錢包和身上值錢的一切東西,也有人被直接捆上繩子作為人質。 事情轉機出現在當他們來到顧鑰身邊后,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整個局面。 試圖勒索顧鑰的恐怖分子被一槍索命,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跑上飛機個個好像神槍手很快就將機艙內的全部暴徒制服。 這時候顧鑰才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還好他們來的不算太晚?!?/br>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顧鑰帶著還有點恍惚的我下了飛機。 我聽到警車嗚嗚叫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槍聲響起,伴隨著破口大罵的洋文。 好半天四周才安靜下來。 我一直低著頭,臉上沒有絲毫懼意。 只是我的拳頭握的越來越緊,想著飛機上驚險的一幕幕,還有點沒緩過來。 顧鑰走到我的身邊在小聲喊我名字,我沒理他。 突然之間一種極快極敏銳的冷意鋪天蓋地從腳底沖上到頭頂。 下一秒,我聞到了血腥味。 一時之間我無法動彈,顧鑰從背后緊緊抱住了我,我一偏頭看到他的肩頭在汩汩冒出深紅色的血液,他俊美的臉上神色一分分暗了下去。 “姜月,你沒事吧?” 他為了保護我,擋住了突如其來的一發子彈。 顧鑰很快就支撐不住了,他倒了下去。 而我如同失去五感的木頭人呆呆站在原地,死亡的威脅感是那么清晰,我感覺不是顧鑰在流血,而是我。 我望向子彈聲發出的方向,看了半天空無一人,人早就跑了。 渾渾噩噩的我連帶著顧鑰一起被送進了醫院。 我捧著一杯guntang的熱茶,試圖驅散身上的涼意。 沒有一絲初來乍到異地的新鮮感,劫后余生之后的陣陣心悸感讓我的大腦的弦一直緊繃著。 過了很久很久之后來有黑衣服的人告訴顧鑰已經沒事了。 我猛地站起來,試圖動兩步,腿有點麻了。 我走了進去,很自然地想到一件事情,我需要有個地方休息一下。 做完手術的顧鑰好像大病初愈的患者一樣,沒有過多憔悴的神態,反而面帶如獲新生般笑意,甚至在我進來后挪蹭著坐直了上半身,然后看向我。 “姜月,你來了?!?/br> “嗯?!?/br> “老板,你為什么要救我?!?/br> 顧鑰不說話了,他的眼睛變得像夜色一樣極快極濃地沉了下來,不過轉眼間他又笑了起來。 他的唇色還有點淺淡,穿著一身病號服,可他仍然風姿綽約。 “我見不得女人死在我面前?!?/br> 這不是一句解釋。 我望著顧鑰,他看上去似乎期待著我繼續說些什么,或許是下一個為什么。 “為什么?” 我大概順著他的意愿問了出來,他綻放的笑意卻頹了,面色如開到敗的鮮花顏色消減了。 上下嘴唇一碰,他輕聲道。 “我親眼看到我母親被人用槍打死?!?/br> 然后是漫長的停頓,顧鑰又開口,嗓音微啞。 “而殺死她的正是顧酩?!?/br> 聽到顧鑰的話我整個人完全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所以我很他,恨不得吃他rou啖他的血?!?/br> “我一度也想讓他體驗體驗最親近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感覺?!闭f到這里顧鑰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血意,濃稠的黑暗,看不到一絲溫度目光看向我卻不是在看我,通往著某個他最恨的人狠狠刺入。 “但是,姜月,你是無辜的。我不會要你命的?!?/br> 下一秒顧鑰又恢復成偏偏君子的溫文爾雅,笑容的弧度也溫柔和輕美的恰到好處。 “你不要害怕?!?/br> 顧鑰耐心地望著我,“我們有著共同的仇人,我們不僅是上下級的關系,也不僅僅是合作關系?!?/br> “我們可以是朋友?!?/br> 顧鑰的五官過于精美絕倫,無論何時何地他的氣質都是翩若驚鴻,出塵雅致。 當他那雙眸子蘊含一種期翼的光輝看向你時,你難以拒絕。 好半天,我輕輕地“嗯?!绷艘宦?。 顧鑰笑得更高興了。 轉過身我走出這向房間,去往衛生間,我拿出手機死死盯著屏幕上方秉玉之前留下的號碼。 我今晚就要聯系他。 就在我和顧鑰聊天的那會兒功夫,我仔細觀察了顧鑰的傷口位置。 如果遠程射擊的狙擊手想殺一個人,一般是打向心臟的位置,看似是顧鑰挺身而出幫我擋了一槍,他傷的位置剛好轉移到了右肩頭,但通過我的分析判斷實際上狙擊手要打的目標就是他。 這是第一種猜測,在此基礎上,現實是殺死顧鑰的價值比我大多了。 我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偶然被卷入了大家族事端中。 沒道理要殺我。 在一般人的眼里我的命也不值錢的,只有特定情況下我才能發揮作用。 而且,就這么巧,跟顧鑰一起坐飛機就遇到這樣的事故。 也可能是對顧鑰警惕心太強,我非但沒有一絲他救了我命的喜悅情緒,只有一種細綿卻堅韌到扯不斷的厭煩感。 竟是麻煩。 我也不會因為他家人被殺了共情他。 我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有古怪。 終究,在這個晚上打通了方秉玉的電話。 我有第二種猜測,暴亂不論真假,顧鑰被槍打中的環節也可能是他設計好的。 直到第二天迎著和煦的陽光起床,我還有感覺有些不真切。 一種微妙的情緒堆在心頭。 還是覺得慶幸,不管是通過跟于呈聊天知道顧鑰私底下的行為,還是方秉玉努力拉攏我的姿態,我對顧鑰懷疑的種子早早種下。 昨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抱著對他懷疑的態度。 我想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會很感動。 昨天打過的那通電話每句話我也幾乎都記著。 方秉玉在電話那頭聽我講述后突然笑了一聲,那笑意猝不及防快如驚雨,濕淋淋的刺冷帶了十成十的惡意。 “顧鑰還真是下血本了?!?/br> “什么意思?!?/br> “我想情況應該就是姜月你猜的那樣,一切都是他的安排說不定。不過他演這出戲已經有些晚了?!?/br> “沒錯?!闭f到這一點我承認道。 我穿戴好衣服在等身鏡面前轉了兩圈,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高中生。 只是穿了偏正式一點的服裝,眼神看著冷冽一些,最主要的是缺乏一些年輕人的該有的活力神采。 最不起眼的殺手也可能是最好的偽裝。我自我調侃著,拿錢辦事可不就是殺手嘛。 顧鑰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給我發信息,殺顧酩計劃繼續進行,他在短信里說到。 “一想到能親眼看到顧酩死這一幕,眼下的等待就顯得格外漫長?!?/br> 他不介意負傷看我如何行動,反正到時候是我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