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假少爺后我爆紅了[娛樂圈]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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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楊:“我一個藝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藍新榮按著太陽xue一個勁地揉,把額角揉紅了一大片:“等等,你這不是剛出組嗎?跟谷恣拍了半年戲,不累?” 杭楊:“……” 他沉默了數秒,沒多說什么,還是堅持剛剛的意思:“麻煩藍哥幫我留意一下,你放心,我不會關手機的、也不會跟上次突然失聯?!?/br> “如果你等會兒跟杭修途聯系,”杭楊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麻煩你跟他說一聲,請他在我房間等等我?!?nbsp; ??? 藍新榮頭頂冒出幾個碩大的問號,剛想再詳細問問,誰知道杭楊已經掛斷了電話,他對著不停發出“嘟嘟”聲的黑色屏幕整個人目瞪口呆:“這……什么情況?” 當然,他藍新榮也不愧是藍新榮,遲疑狀態沒持續幾秒,憑著直覺就能把握事情下一步怎么辦,直接撥通了杭修途的電話:“喂,杭楊在你身邊嗎?” 杭修途迅速皺起眉:“不在?!?/br> 藍新榮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你有沒有感覺杭楊最近哪里有點、有點奇怪之類的?” 之前杭楊那次出走給杭修途帶來的心理陰影最深,他當場站起來,語速飆了一倍:“剛發生了什么?你把話說清楚?!?/br> 藍新榮把剛剛的對話簡明扼要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一下杭楊語意不明的最后一句:“杭楊說,要你在他的房間,等他回家?!?/br> “他的房間?”杭修途緊鎖著眉,渾身上下的氣壓越來越低,起身就直沖杭楊的房間,“他沒說別的?” “沒,我再問他就干脆把電話掛了,怎么回事你有頭緒嗎?你們最近有沒有……呃,吵架之類的,或者是……” “等等?!焙夹尥就蝗怀雎暣驍嗨?,不知道是不是藍新榮的錯覺,他感覺杭修途的聲音突然顫抖了一下。 “修途?” “不好意思,回聊?!焙夹尥疽捕挷徽f瞬間掛了電話,又留下藍新榮對著“嘟嘟”的黑色屏幕目瞪口呆。 “我艸!這倆兄弟什么毛??!” 杭修途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掛了藍新榮的電話,他看到了杭楊桌子上大大咧咧敞開的筆記本,上面第一行字就看得他心里一咯噔。 [杭修途老師,你好。] 看著陌生冷硬的稱呼,杭修途整個人呼吸一滯,“咣當”把手機扔在了桌面上,捧起了筆記本: [如果你不經意留意到這個筆記本,翻到了這一頁,請不要因為“窺視”了我的隱私而自責,今天我把它放在這里,就是為了讓你看到;或者說我一直期待著有朝一日,這個筆記本能被你發現。如果你愿意,可以往前翻著慢慢看,這篇日記本就不只是寫給我的,也是寫給你的。 如果我時間再充裕一些,或許我會選擇寫封信來告訴你這件事,但很可惜,我想我有些疲憊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疲憊。 我不再想一個人孤單抱著這個秘密走下去,所以杭修途,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單方面決定把這個秘密和你共享。 我是杭楊,但并非和你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20年的“杭楊”,我是你曾有數面之緣的那個不起眼的小演員,與你唯一的弟弟同名同姓的小演員——杭楊。 說到這兒,我想你應該有預感,“杭楊”從植物人狀態蘇醒的那一瞬開始,這具軀殼里的靈魂就已經變了。 沒錯,我確實是個鳩占鵲巢的小偷,但我唯一能為自己辯解的就是,我并非刻意剝奪,我也不知道這詭異的一切到底為什么發生。 我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而你,杭老師,你是我獲得第二次生命后看到的第一張熟悉面孔。] 杭修途看著這篇密密麻麻的日記,感覺自己的靈魂甚至在顫動,他一瞬間被剝奪了思考能力、幾乎連眼前的字都看不懂了,杭修途狠狠按上眉心,耳邊尖銳的耳鳴令他更加焦躁,但他的視線卻始終無法從這篇日記上移開。 讀下去…… 杭修途死死掐著自己的眉心,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他必須得讀下去—— [我知道,這聽起來是很離奇的故事,但其實這兩年間我早已經漏洞百出。 你那么聰明,只是原來從未往這方面想而已,來,現在請你想一想,想想就知道了。 我很抱歉,我沒有面對面告訴你真相的勇氣,只好選擇懦夫的方式,留你一個人消化。 我想,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暫時分開——當然,或許你也再不想見到我——分開想想下一步該怎么做 無論你想告訴杭先生、杭夫人,還是要求我離開杭家,這一次,我都可以坦然接受 最后,偷來的兩年時間,我真的非常非常幸福 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作為代價] 這是杭楊留下的最后一篇日記。 “砰——啪!”筆記本從杭修途顫抖的手里磕上桌子邊緣,又重重掉在地上,無數記憶的殘片像海水一樣涌入杭修途的大腦,他幾乎倉惶失措—— 離家兩年的從藝經歷和一次車禍,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就算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會讓一個人從大腦空空變得內涵充盈嗎? 還有無數亂糟糟的細節: 杭楊剛回家的時候,連字跡都發生了變化,當時還能用手腕僵硬來搪塞——那現在呢? 再或者,《孟夏》拍攝的時候,杭修途去劇組探班,聽見工作人員嘖嘖稱贊,說是杭楊解高中物理題清晰流暢——難道車禍能改變一個人的智力和知識儲備? …… 杭修途腳下一踉蹌,整個人跌坐在身后的床上,這一瞬,他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這遠比血脈上的錯誤更令他震驚甚至于震撼。 “杭楊,”杭修途低低念了一遍,又一遍遍重復,“杭楊,杭楊……” 他用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聽著“滴——滴——”的聲音,杭修途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緊張過。 可能振鈴聲響了幾秒、又或者十幾秒,但對他而言仿佛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終于!接通了!杭楊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瞬間,杭修途的心臟幾乎炸開:“喂?!?/br> 杭修途開口,聲音遠比自己想象中平靜得多:“我看過了,你的日記本?!?/br> 杭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嗯?!?/br> 兩人相對無言,只有屏幕上不斷跳動的計時器證明這通電話還在繼續。 杭修途感覺自己一聲都沒這么無措過,他對著手機,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從哪里說:“小楊?!?/br> “杭老師,我不是你的小楊——” “不,”杭修途打斷他,他聲音柔和下來,和平日里一般無二,“不,小楊,告訴我你在哪兒好嗎?” “我們可能分開想想比較好……” “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話要對你說,”杭修途堅持,他聲音壓低、變輕,像哄孩子入睡一樣,“告訴我,好嗎?” “……”電話那頭傳來長久的沉默。 于是,杭修途用更清晰、堅定、流暢的聲音再重復了一遍:“我有話對你說,不是別的任何人,杭楊,是對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96章 杭修途遠遠看到杭楊的時候, 他穿著那件跟出門時一模一樣的咖啡色風衣,靜靜站在夏末秋初的晚風里,整個人纖瘦到似乎一碰就碎。 他的背影和數年前那位“杭楊”悄無聲息地重合, 隨后映入杭修途的眼底。 風吹過, 裹挾著杭修途的一聲嘆息,了無蹤跡。 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響,杭楊回頭,看到杭修途的車停在路邊, 他一個人走出來。 杭楊張張嘴,卻突然不知道該用什么稱呼,他再喊不出來“哥哥”, 卻也做不到用“杭老師”這樣冰冷的稱呼面對面喊他, 那對自己而言也太殘忍了,所以他只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嗨?!?/br> “嗨?!焙夹尥韭呓?,最后停在距離杭楊不近不遠的位置。 兩人一個比一個忐忑,加速的心跳幾乎形成共振,但作為出類拔萃的演員,杭修途看向杭楊的眼神仍舊無比鎮定,似乎他從沒翻開過那本日記。 但杭楊卻感到加倍的忐忑,他不知道杭修途的表情代表什么:是冷漠還是寬???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片亂糟糟的混沌中, 杭楊聽到杭修途的聲音再此響起——出乎意外的溫柔——一瞬間, 杭楊險些以為自己身處一場還沒醒的美夢:“小楊, 現在湖邊的溫度很低, 你穿的也單薄,聽話, 我們回家聊好嗎?” 杭楊的聲音微微顫抖:“……我說過很多遍, 我懇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 我真的不是你的小楊?!?/br> “你是!”杭修途聲音突然拔高,嚇了杭楊一跳,他下意識踉蹌著往后退了半步。 杭楊在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把突然爆發的暴躁打包塞進情緒底層、壓好,聲音迅速溫和下來:“杭楊,你是h大自動化系的學生,大二的時候辦了休學手續進入娛樂圈?!?/br> 杭楊的眼睛一點點瞪大,他聽著杭修途流暢準確地說下去,滿臉的難以置信。 “入行一年半后因為車禍過世,”杭修途微微閉上眼,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喑啞,“沒有親屬、沒有葬禮?!?/br> 數秒的沉默后,杭楊開口,可是聲音還帶著嘶?。骸澳阍趺磿肋@些?” “你,”杭修途停頓了半拍,“你去世后數月,我才得到消息,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總想著輾轉打聽一下,后來、打聽到——” “打聽到我被埋在國家福利性的公墓里,身邊都是無兒無女的老人、被遺棄的孩子,或者是客死他鄉、不得善終的無名氏?!焙紬罱K于平靜下來,他看向晚風下泛起微波的湖面,甚至淡淡笑了笑,“你有在我墓前吊唁嗎?” 杭修途:“……嗯?!?/br> “謝謝,”杭楊稍偏過頭,他看著杭修途,眼睛里含著淚光,“謝謝?!?/br> “你為什么,”杭楊手在半空無措地揮了一下,聽得出他在極力壓制,但聲音里還帶著顯而易見的哽咽,“我、我是說,我只是和你有點頭之交的小人物……” 杭修途看著他,他語氣輕下來,既是回答杭楊、也像在告訴自己:“當時的我也不知道,現在,我想我知道了?!?/br> 漫長的對視后,杭修途終于在一片沉默中開口:“和父母大哥不一樣,我真正認識‘杭楊’,是在被迫照顧‘蘇醒的植物人弟弟’之后?!?/br> 他抬頭看向杭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只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也是這樣:這兩年像個不可思議的奇跡?!?/br> 杭楊心“砰砰”跳起來,他并不完全理解杭修途的話,但似乎隱隱抓住了一點說不清的東西,以至于他呆呆看著對方,不可抑制地怦然心動。 “你還記得你演《執華蓋》的時候嗎?”杭修途輕聲問。 杭楊突然愣住了,他修長的眼睫顫了顫:“嗯?” “那、實在算得上一次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出演,”杭修途微笑起來,“除了路導?!?/br> 杭楊不知道他為什么提起往事:“嗯……” “我雖然反對,但其實也悄悄期待過,”他朝杭楊悄無聲息地走近了兩步,“萬一、萬一呢?” 其實人人都愛看奇跡,人人都期待一個奇跡 就像白雪皚皚間、枯枝遍野處,一枝桃花突然綻放 如果當真有這樣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