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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發現什么了嗎?”一名金丹護衛壓低聲音問道。 金隊長搖搖頭,自艙門一躍而下。身后的護衛也跟著下餃子似的躍下飛機。木隊長卻沒有走,緩過來之后沖到機艙頭部,拉開駕駛室的門。 飛機頭整個癟了下去,幸運的是駕駛艙情況并不是太嚴重。駕駛員是木家養出來的筑基期修士,現在昏迷在駕駛座上,不省人事。 木隊長探手貼在他頸側,見人還活著,松了口氣,解開綁在他身上的安全帶,將人扛著帶出機艙。 此處是西隴雪山的山頂,鵝毛一樣的大雪被寒風裹挾著,拍打在人臉上生疼。周圍安靜一片,除了風從山坳間掠過時發出的鬼哭狼嚎聲之外,什么都聽不到。 兩家的護衛搜尋了墜機處方圓百里后,重新在機頭處集合。 “老大,沒發現任何異常?!?/br> “怎么回事?難道是磁場問題?” 木隊長站在已經不成樣子的飛機頭處,神色凝重,“剛才我們撞到的不是山?!?/br> 剛才飛機撞過來的速度那么快,如果撞在山體上,百分之百會引發雪崩??涩F在,飛機停在一片平坦的雪地上,距離最近的山體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 它好似撞上了什么看不見的屏障。 木隊長將靈力匯聚在眼睛周圍,所見卻沒有絲毫變化。他警惕著張開手,一步步地朝前摸索。 羲音其實就站在飛機前方不遠處的山頂上,只是隱匿了身形和氣息,下面那些金丹和筑基境的護衛根本看不到她。 她垂眸看著那道瞎子摸象似的身影,“倒是警惕?!?/br> 素手輕抬,手指微動,漫天的雪花好似被無形的力量cao控,霎時充滿肅殺之氣,如利箭一般射向飛機旁邊的護衛。 “結陣!”“敵襲!” 木家的護衛迅速聚集在一起,靈力不要命似的輸出,眨眼間結出一個防御性的陣法。 金家的護衛反應也不慢,幾乎同時動作,每個人身上都亮起金色的護盾。 看著這一幕,羲音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明明是輕盈柔軟的雪花,卻在此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拍下,無論是陣法還是護盾,都在瞬息之間潰散。 指甲蓋大的雪花在此刻仿佛成了子彈,從四面八方鞭笞著下面的人。大雪過后,只有幾個金丹境的還能勉強維持身形,剩下的筑基期全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道道,你聞到虎骨酒的味道了嗎?還是金丹期的虎骨?!?/br> 天道沒有說話,只是發出一聲嘆息。 下方殘留的幾個人此時已經是面無人色:這樣強大的力量,出手的人至少是元嬰老怪。 “我們是蒼南木家和臨潼金家的人,不知出手的是哪位前輩,還請看在金木兩家的份上,高抬貴手?!蹦娟犻L意識到幕后之人的可怕,不得不搬出身后勢力,試圖取得與對方談判的資格。 實際上,木家私人飛機上有木家的標志,敢劫機的人定然也不會怕木家??墒谴丝趟麤]有別的辦法,只能抓住一線希望,至少能保存下身后眾兄弟的性命。 他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雪山上,除卻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應答。 金家護衛隊長沒他這么好的脾氣,驚怒交加之下,熱血上頭,罵道:“哪里來的混賬,活膩了,敢劫我們金家的東西?不想死的立刻出來磕頭認罪?!?/br> 一聽這話,木家護衛隊長心道不好,正待阻止,一轉身卻看見原本還在大放厥詞的金家護衛隊長表情驚恐,大張的嘴還未合上,便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不動,眼珠也不轉了,臉上結了一層霜,那霜像是從皮膚下透出來的。 清冷的月光被雪地反射,打在那張臉上,無端地透出些青白之色。 他死了。就在瞬息之間。 連身形都沒有顯出,就在五個金丹修士的注視下秒殺了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 這是何等可怖的實力! 木家護衛隊長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恐懼,這恐懼尚未蔓延開來,一陣風吹過,金家隊長的身軀便如同沙子堆成的,化成齏粉,隨著風飄散不見了。 空中傳來空靈縹緲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遠古巨獸的吟唱,自神秘且不可知的亙古而來。 “虎骨酒,好喝嗎?” 隨著話音落下,剩下的金丹修士紛紛痛呼出聲,捂住肚子跌倒在地,臉上神情痛苦萬分。 地上原本昏迷倒地的筑基修士也突然動起來,他們像離水的魚,在雪地上翻滾掙扎,身軀時而彎成蝦米,時而手腳痙攣似的繃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不多時,他們就不動了,腹部像被什么東西從里到外腐蝕了一樣,皮rou破開一個洞,以此為中心,腐蝕的面積蔓延開來,最后他們整個腹部的皮rou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先前還共同御敵的人,轉眼之間就成了尸體,四肢和胸部以上都還溫熱,腹部卻只剩白骨。 現場只剩下木隊長和昏迷不醒的飛機駕駛員還在喘氣。 木隊長看著一地詭異的尸體,再也撐不住,雙膝一軟,跪伏在地。 腦海里算盤聲噼里啪啦響個不停,羲音知道那是天道在算她此次造下的殺孽。她眼神毫無波瀾,自山頂一躍而下,落在那些詭異的尸體中央。 隨著她降落,周圍的風雪好似被無形的屏障隔開,呼嘯的風聲瞬間寂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