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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徴:“……” 可是這…… 萬一小七看上的男子與其他的貴女看對眼了怎么辦? 這究竟算是什么事? 行了大半天的路,馬車上的貴女們都折騰累了,便說要下馬車修整片刻,陳靜等幾個貴女則提議說想要騎馬,陳柔也跟著去了。 她還附帶一個專屬牽馬人。 陳柔上了馬,就見那桀驁不馴的少年懶洋洋牽著她的馬往前行,陳柔在馬上正襟危坐,也不多看他一眼,努力看四下的風景。 等到與周圍的人拉開了些許距離時,她才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小侯爺,勞您為我牽馬,小七在此謝過?!?/br> 她只聽見前面的人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卻又在回頭看向她的時候,張嘴用口型說了一個詞: ——甘之如飴。 陳柔臉紅了。 她微微俯身,心想幸好今日自己帶了帷帽,擋住了左右兩旁,才沒人看見她緋紅的臉。 夜里到了一處宅院休息,陳徴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半路溜進戚戎所住的屋子,跟他說體己話。 “小侯爺,你明日別穿這身紅色的了,換身樸素點的,太搶風頭了?!?/br> “你是我兄弟,挑明跟你說了吧?!?/br> “這次來,是想讓你——” “幫我一起挑妹夫?!?/br> 第二十五章 ◎他唯獨對她不夠狠?!?/br> 第二日車隊又行了一日, 終于到了西山嘉落園。 這個園子極大,曾經所屬于前朝的某位權臣,后來被抄家充公, 如今被官府接管, 倒也不屬于個人,王孫貴族公子若是想在這借住游玩幾日,倒是可以的。 陳柔獨自被安排在一個清幽的小院子中, 她坐在床前等來等去, 沒有等到錦畫送來的妝奩,倒是等到了窗外鉆進來的一道黑影。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 便看清了夜風吹散黑發后,底下露出來的那張驚心奪魄的臉, 他穿著一身黑色, 身體完美的融入進了黑夜中。 被黑衣緊緊包裹住的身材剛強矯健,房間里微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也沒能融化他身上那股自然流露出來的冷峻。 陳柔捂著嘴,拖著裙擺小跑了過去, 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你怎么敢??!” “大半夜里溜進我房間里?!?/br> “要是被我哥發現了,你當真就是個小yin賊?!?/br> 戚戎看向她,現下夜色深了, 陳柔身上穿的是一件鵝黃色的素雅襦裙, 全身并未有任何金銀首飾, 一頭烏發只是用簡單的發帶綁著, 正是準備入睡時的裝扮。 這打扮讓她顯得異樣的乖巧柔順。 于是他終是溫柔地笑了一下, 柔聲道:“想見你了?!?/br> 陳柔心中甜蜜, 她又何嘗不是想見他了。 她嗅到了一股從他身上傳來的酒氣, 忍不住問道:“你又飲酒了?” “方才與你兄長喝了些?!?/br> 陳柔走到他身邊去,正要抱住他,戚戎卻是往后一退,“我身上酒味重,小心沾你身上?!?/br> “我不在意?!弊焐线@么說著,陳柔上前抱住了他,心下有些霸道地想,這人,這肩,這腰都是她的。 好些時日沒見過了,也好些日子沒有過身體上的接觸,除了從他身上聞到那一股濃重的酒意外,仔細聞聞,仍然能讓她嗅到那一股夾雜在期間的檀木沉香氣。 以及她自己身上的梅香。 “酒好喝嗎?”陳柔忍不住問道。 戚戎回抱住她,手指插入她的烏發中,啞著嗓音道:“不太好喝,苦的,不喝的時候,卻又感覺少了點什么?!?/br> “下次我嘗嘗?!?/br> 陳柔沒喝過酒,只在夢中的時候,曾飲過幾次葡萄酒,雖是聞著香甜,喝起來也是澀澀的,她不太喜歡。 只是男子大多愛飲酒。 “別嘗?!?/br> 戚戎嘆了一口氣,想起這兩日的事情,低頭在她的額心親了一下。 溫香軟玉抱滿懷。 這一段日子,于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場夢。 “也只有現在這時才能抱著你?!?/br> 是他貪來的。 也不知到了哪一天會驟然結束。 “戚戎,我覺得現在這樣遮遮掩掩的一點都不好?!?/br> “我們本就應該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昨日五jiejie跟我說,若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倆早就該定親了?!?/br> 戚戎笑了,笑得倒是有幾分無奈。 ……我們的確早就定親了。 可是現在,你父親和兄長卻是從未把我放在你丈夫的備選名單上。 “阿柔,如果說你父親絕不會答應我們兩人成婚?” 他不怕陳徴知道他與陳柔的事,只怕陳獻知道,他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又怎么能逼她去違抗自己的父親。 戚戎還記得,這個男人是怎么冷冷的站在他面前,一雙冷眼警告地看向他。 “小侯爺,小七體弱,禁不起折騰?!?/br> “你們都大了,男女大防,不要壞了小七的名聲?!?/br> 沒有他的準許,他連她的面都見不著。 就算再見,她也早就忘記了與他相關的大部分記憶。 只有多年過去,戚戎表現的不喜歡陳柔,陳柔也討厭他的時候,陳獻才會有所松懈,放任兩人的見面。 “為什么?你又不差,我這兩日可是聽說了,好多貴女喜歡你,把你當做夢中情郎,你可是人家爭著搶著嫁娶的對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