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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想一網打盡,沒想到沈君逸和宋曉早有休書,竟讓他逃脫了這次逃獄之災。 “呵……閆相真狡猾,每次惡人皆是本王,好人皆是你……什么時候你我反過來做一回?”一錦衣女子眉目一挑,瀟灑地跨入房內,倒了一杯水輕抿了一口,對著閆寧笑道。 “太、太女殿下……”崔侍郎慌張地跪倒在地。 “起吧?!兵P琳笑道,“崔侍郎演得妙讓本王嘆為觀止,這次做的不錯,本王會在母皇面前舉薦你成為刑部尚書的?!?/br> 崔侍郎欣喜道:“謝謝太女殿下?!?/br> 鳳琳望向閆寧,目露疑惑道:“既然沈若輕的遺孤在閆相的府上,為何不將他斬草除根,省得夜長夢多,禍患無窮呢……” “他說東西還在宋家,官兵搜查他不方便拿出來,所以,我剛命人速速將人撤離,方便沈君逸過幾日回去拿沈若輕的遺物。既然他還沒有懷疑我,那自然……要加以利用唄……” “他既然在,那我們現在在這會不會暴露?”崔侍郎擔心地問。 “他現在恐怕在房里睡得香吧,因為我在飯里下了藥呢……” 閆寧得意的話還未說完,一陣白影忽然從她面前閃過,帶著一股令人壓抑不安的氣息。忽然,她的手背一陣刺痛,她低下頭,望著刺穿她手背的銀劍失聲尖叫了起來。 銀劍在她的尖叫聲中緩緩地抽出,鮮血不要命地向外噴涌著,閆寧害怕地捂著手,大喊道:“來人啊,來人??!” “人?”沈君逸甩了甩手上銀劍,血液飆撒在他的臉上,緩緩地流淌在他的臉上,帶著鬼魅一般的凄美。他笑了,輕輕道,“若說的是你府上的護衛,他們恐怕此時正睡得香呢!你們現在渾身無力吧,因為我在水里下了麻藥。真是諷刺呢,你想迷暈我,卻反而被我下了藥……” “君逸賢侄,你怎么突然突然……”閆寧捂著手,痛心道。 “還裝?”沈君逸笑道,“太女殿下都在伯母您家聚會了呢,若真為我母親報仇,怎么笑得如此之歡?!?/br> 閆寧挪動了一下嘴唇,卻被沈君逸冷冷打斷:“我知道閆伯母肯定會說這是演戲,獲得太女殿下信任而為之……不過,我根本不信呢……” 他彎□,輕輕道,“當然,如果閆伯母幫我殺了太女殿下,我就另當別論了?!?/br> 閆寧輕顫了一□子,有些恐懼地望著沈君逸手里的劍在她的胸口比劃著。 突然,沈君逸將劍擱在鳳琳的脖頸上,冷冷道:“太女殿下,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被饒過一命的閆寧慌張地在旁喘著粗氣。 “你要殺了本王?”因為中了麻藥,鳳琳只能干瞪眼望著沈君逸,“你今日而來是不是想為你母親報仇?那我告訴你,沈若輕究竟是怎么死的……” 鳳琳說話的期間,一支箭朝著沈君逸的背部飛速刺來。沈君逸專注鉗制著鳳琳,又被她的話語所吸引,根本沒想到背后有人。等他反應過來側身逃避的時候,箭仍然直直地扎入了他的小腿。 左腿忽的一痛,沈君逸一個踉蹌。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剛才被他所制的鳳琳竟在他側身躲避的空隙,被人營救了過去。 沈君逸喘著氣,將腿上的劍拔出,快速封了xue道止住了血.他目光冰寒,冷冷地望著鳳琳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名黑衣女子。 “你以為我們中了麻藥和迷暈了閆寧府上的護衛,你就能安然無恙了?”鳳琳冷笑著,眼中戾氣閃過,“你可別忘了,皇女的身邊可都是有暗衛的!而今日本王的身邊,可有著四名高手!甕中捉鱉,你只有一人,你覺得你能逃脫得了嗎?” 沈君逸回頭,瞧見閆寧的身邊站著一名黑衣女子,正為她包扎著手上的傷勢,而閆寧臉色雖白,但目光如鷹地與他對視,而之前嚇得屁滾尿流躲在桌子底下的崔侍郎的身前也站著一名黑衣女子保護著。 鳳琳冷哼地一聲,下命令道:“速速將他捉拿!抓到者重賞!” 挾持不了人質,對方兩人虎視眈眈地朝他逼近,沈君逸的臉色瞬間沉了沉,隨后他突然笑開了,笑得很開心,仿佛有什么好事即將發生。 地面又濕又冷,宋曉蜷縮在地上,她在這里已經呆了整整一天,受潮的房間,餿掉的飯菜,臟亂的環境,不斷刮入冷颼颼的涼風,以及每隔一個時辰的審訊逼問。 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再和那群蟑螂老鼠呆一天她覺得自己就要瘋了,再上一次刑自己的雙手恐怕就要被廢了! 宋曉的臉詭異地通紅著,額頭布滿著虛汗,雙手紅腫不堪,渾身戰栗著。 “吱呀”一聲,牢房的門打開,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有個人來到了她的身邊,望著她,呼喊著她的名字。 “曉曉,曉曉……你沒事吧……” “曉曉,我來接你了……” “曉曉,醒醒!” 她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扶起,那個人的懷抱熟悉又溫暖,帶著淡淡舒服的清香味。宋曉勉強地睜開了一個眼睛,意識有些朦朦朧朧著。 她挪動了一下唇瓣,帶著微微的驚喜:“君逸?” 對方的聲音驀然沉了下來,有些難過道:“宋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他會來救呢嗎?!他早就拋下你了!他早就舍你離去了……” 但不管對方怎么怨念地抒發著自己的不滿,宋曉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她很安心地躺在了他的懷里,嘴角微微上揚著,似乎做起了美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