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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說完,絕塵而去。馬車濺起一地的水,向宋曉襲來。 林逸說得對,她不該管這些,也沒資格管。她是商人,應該以利益為重。 她淋著小雨,慢慢地走回宋府。在經過巷子的時候,她看見一個青衣女子撐著紙傘緩緩而下,然后伸出手,扶住了她最熟悉的人。 沈君逸緩緩走下,身上不是早晨出門時穿的白衣,而是一件青衣。那長衫與穿著青衣女子相呼應,簡直就像是情侶服。 “兩年前的衣服,沒想到君逸你穿著還合身?!鼻鄮煻鬏p笑道。 “嗯?!鄙蚓莸鼗貞?。之前穿的那件衣服沾滿了血跡,只好換掉,以免他人懷疑。他在馬車內不方便下車,便讓師姐去買一件,誰知她卻舀來了他曾經的舊衣服。 宋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躲著,只是很怕這樣三人尷尬見面的場景。她現在頭發披散,衣衫凌亂,渾身是水,活像個從水里爬出來的女鬼,又臟又臭。 而對方,干凈漂亮,落落大方,將她狠狠地比了下去。 她自卑地想,她如果此時出現,不止丟自己的臉,感覺還丟了沈君逸的臉。 更何況,她能質疑沈君逸嗎?以妻主的身份,希望他離女子遠一點嗎?希望他解釋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她……有資格嗎? “曉曉,你怎么了?怎么不撐傘?”回房放好東西的沈君逸一開門,就見宋曉淋著雨,呆呆地站立在門口。 他慌忙地撐傘,將宋曉迎進屋子,為她準備好衣服,準備好熱水澡。 “我去尋你了?!彼螘詽摲谠⊥袄?,悶悶地出聲。她的身子涼透了,此時的熱水正好環節了她從上至下的冰寒。 沈君逸心一跳,望著屏風處女子搖曳的身影,心中緊張了起來。 “但是我找不到你……” 他暗舒一口氣。 “君逸,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今日去了衣閣,還有……” 沈君逸將地點報了一大串,可就是沒有宋曉想聽的那個。 即使看不到對方,她也能感覺出,他微微撇了撇頭,真是他撒謊時不自覺的動作。君逸他,根本不會說謊。 她歪著頭,又問:“君逸,我早晨聽蘇蘇說你是穿白衣出門的,怎么換了一件衣服?” “淋了雨,剛換的衣服?!鄙蚓輰Υ鹑缌?。 宋曉沉默了半響,輕輕道:“糧食儲備好了,我們明天就離開念川吧。早點和祖母道別,我們早日回鳳凰城……母親一定想我們了……君逸,其實……”她越說越激動,越激動越口不擇言。 “曉曉!”沈君逸突然打斷,眼神躲避道:“下著雨,路途不是很方便,不該急著離去……” “念川一直下雨,難道我們永遠留在這里?”宋曉從浴桶走出,用浴巾擦著身子,輕笑道,“君逸,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嗎?你想留在這?” “沒?!鄙蚓莸?,“明早我們就走?!?/br> 宋曉披著一件單薄的內衣從屏風后走出,見沈君逸已經坐在了床上。 “曉曉,我今天有些累,想早點睡?!?/br> 她聽了后,走過去抱住了他的腰,蹭了蹭,輕輕道:“晚安,君逸?!?/br> 最近,她一直睡前蹭著沈君逸的豆腐。這樣,都快成了習慣。 她想,如果有一天,身側不再有一個熱乎乎的體溫,幾個月后的冬天,又會有多么的寒冷啊…… 這一晚,宋曉睡得又是特別的熟。 她做了了一個夢,夢境迷迷糊糊,早上起來的時候忘得一干二凈。 她唯一記得的是,有人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很輕,很低沉,卻又很熟悉。 她慌張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沈君逸關懷的眼眸:“曉曉,你怎么了?” 八月二十一日,洛水河淹過第八個村莊,益州城人潮擁擠,糧食緊缺,米糧千金難求,又有一部分的難民向念川逃著。 八月二十二日,河水來勢洶涌。前去修補堤壩的人無人生還,益州城民日夜恐慌,不少人逃往念川,然而逃到了念川,卻發現大橋被大雨沖垮,根本逃不到更遠。 宋曉呆呆地站在橋前,欲哭無淚。 她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網,逃不出,躲不掉,只能面臨,所有應該要發生的一切。 “真是可惜呢?!彼蚓葺p輕道,“回念川吧……” 作者有話要說:漫展回來很累……排了四個半小時的隊,哎……坑爹qaq……再不買預售票就是傻子。 回來一直休息,9點才碼字,然后**又上不去,繼續寫,一寫寫多了,5號出去玩不再更了?!景l好了才發現這章竟然8k4那么多字數,啊啊啊啊,應該分兩章啊,我這個笨蛋qaq! 】現在有些晚,好困,但說一聲,唔,有看黑藍的么,我買了一套明信片,我喜歡黑子和黃瀨,基友喜歡火神舀走了【其實我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為毛基友那么喜歡火神,就如同她今日不可思議我怎么買了那么多黃瀨,ojl】,還有幾張,有誰感興趣?我可以免費寄,只有4張,奇跡的時代的另外四位= =沒人要就算了…… 在微博看了一張圖,很戳雷點,奧運會的,尼瑪這屆看的我一包子火不解釋…… 這漫畫,前面戳雷 點,后面黑化很愛。如果有一天中國真這樣就好了~ 69刺客 大橋被大雨沖垮,難民堆擠在念川中,城外的院子已經擠滿了人。連日的大雨,臟亂的環境,不得溫飽的日子,體質弱的人漸漸染上了感冒,高燒不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