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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昔日宣寧侯府的罪人,陳茶彥。 且除了知情人外,幾乎無人知曉他悄然被接進宮來面圣的消息。 陳茶彥心中自也是愕然。 在拜見過天子后,天子卻同他開門見山道:此番在珩王代政期間,他翻看過去卷宗時,偶然間發覺了一些疑點,事后更是查出你宣寧侯府的一些事情。 說罷,便將一堆相關的賬簿卷宗都讓人呈到陳茶彥的面前。 陳茶彥起初心中生著古怪遲疑,然而越看,臉色便越發凝重。 皆因這上面重重證據,都有指向他陳家當初被定罪的疑點之處。 譬如其中一罪是開設賭坊,放貸追債,殺人害命。 這開設賭坊的卻是陳家旁支的遠親,放貸追債是有,可被殺害的那人家中,后來卻被珩王查出家里藏了黃金百兩,分明是被人買通口供。 諸如此類,皆是一些捕風捉影,而后卻被人營造出重罪痕跡的相關證據。 種種都只說明了一件事情。 當初的宣寧侯府之所以會傾覆,完全是被人暗中陷害。 且此人手眼通天,不僅能煽動言官上奏,也能買通百姓的嘴去以性命指認陳家。 陛下 這東西是天子親自給他過目,顯然是經過天子手底下人的驗證。 倘若這一切都可以得到證實,那么宣寧侯府昔日受的卻不是一般的冤屈。 當下朕已經將這一切事宜都交由給珩王,陳茶彥,你愿不愿意配合珩王暗中去查明此事? 陳茶彥跪在地上,嗓音都啞了三分。 他握住這些東西的手指微微發顫,顯然很清楚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他當即放下手中的東西,俯身給天子行了個大禮。liJia 回稟陛下,草民愿意 待陳茶彥離開后,珩王才從屏風后徐徐走出。 微臣已經按照陛下的意思辦妥,想來要不了多久,待走完一切辦案的流程之后,宣寧侯府的冤屈便可得到洗刷 說到此處,珩王卻微微猶豫,只是這難道便是陛下信中與微臣說的第二樁錯事? 天子端坐在御案后,神色沉靜道:正是。 珩王眸中掠過一抹驚色。 那為何現在又 天子嘆了口氣,打斷他的追問,因為朕現在不想錯上加錯。 陳茶彥當下也許還在猜想,那個陷害宣寧侯府的背后之人到底會是哪位權勢過人之人。 但他永遠都想不到,這人正是當今天子本人。 可當下天子儼然不想再提及這一切的源頭,只略是疲憊地抹了把臉,對珩王道:這段時日怕是委屈你了,昭王那孩子怕是沒少針對于你 珩王回過神來,這才無奈一笑。 罷了,這小子城府心思都深,其實微臣也說不準他這樣是好還是壞。 只是不管怎么樣,一切到了最后,皆還是要由陛下定奪。 趙時雋耽擱了數日不曾上朝。 天子突然回朝的舉動,又令他心頭頓生出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隔天他自是沒再耽于后院,早上天不亮便離開了府里。 茶花在府里自是乖覺,無事時候也喜歡與丫鬟們一起玩游戲。 只是這日茶花用過午膳后,午睡一陣醒來,發覺身上的小衣穿著很不舒服。 許是身材又盈滿了一些,那小衣剛好緊繃在身上本也沒有什么。 偏偏當中繡了大朵的牡丹花紋,在那針腳密集之處,恰好磋磨得茶花胸口有些不適。 她去柜子里翻了翻,卻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他的衣服平日里放在哪里。 茶花只好出了屋去,想要尋個丫鬟去問問。 只是她摸到了外邊丫鬟慣是喜歡乘涼的地方,便聽見她們聚在陰涼下聊天說話。 起初茶花還聽得津津有味,后面卻聽見其中一個丫鬟道:我們村里就有一對兄妹倆,很是不知廉恥,他們背地里竟然做些違背禮義廉恥的事情 后來村里人才知曉,感情這倆人根本不是兄妹,而是各自婚嫁過,一起私逃出來偷/情的男女 旁邊丫鬟對這樣的話題竟還有些小小興奮,忍不住問:是怎么偷的,你快說說。 嘻嘻,你這個不知羞的 就那樣偷唄,他們嘴對嘴著親得漬漬有聲,人站在村頭都聽見了而且聽說還脫了衣服一起睡覺。 茶花不禁茫然發問:不可以嗎? 那丫鬟下意識道:當然不可以 只是說完,才后知后覺地回頭看到了茶花。 幾個丫鬟霎時鵪鶉一般,向茶花見禮。 茶花卻不知為何,在聽完她們方才說的那些,仿佛自己做了件什么壞事一般,原本要詢問她們小衣的事情,竟也沒有問出口。 黃昏時分,趙時雋回府后正是要接她去新開張的酒樓品嘗佳肴。 可茶花坐在馬車上,一路都很不自在。 趙時雋垂眸掃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