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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代人受過不說,還要她想轍去幫他們違規的運送人員——“疏通關系”。 虞隙氣惱得牙都快要咬碎,可還是只能警告自己冷靜下來。 她撐著桌面,先問勇山橋: “你之前碰見過、或者是聽說過這種情況沒有?” 如果有過先例的話,她想先知道這種違法行為判刑會怎么判,罰款又要怎么罰。 再來判斷怎么善后,該用什么理由撇清關系。 沒錯,她才不想要去撈這種不守規矩、作繭自縛、還害人又害己的家伙! 可惜勇山橋也只能惶然地搖搖頭。 這下沒轍了,只有定下心神抓緊跟虞正源匯報。 也顧不上先詢問預約了,虞隙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不知為何,雖然明明是代人受過,虞隙還是感到有些緊張。 接通后,虞正源沒有打斷她,靜靜地聽她說完。 隔著話筒,她連虞正源隱約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只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聲音越說越平和。 末了,虞正源只問了她一句:“人被扣在哪里?” “說是在臨縣的看守所拘留,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br> 虞正源沉吟半刻,“我會派人去看看,你暫時不用管,先管好你自己場里的母豬?!?/br> 講完簡短的電話,虞隙的臉色也晦暗不明。 半晌,她終于抬起頭,對著猶疑不定地觀察著她的勇山橋交待: “通知市場部和生產技術部開會?!?/br> 到了會上,她讓市場部先發言,找出現在能緊急供應質量過關的種豬的地方,挨個聯系并確認可供應的數量,和計劃到位的時間。 然而,如果要快速調撥到位,數量就必然不夠。 有人提出,是否可以分別從幾家不同的種豬站引種,卻被生產技術部的員工一票否決。 那是一個梳馬尾戴眼鏡的白凈小姑娘,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可是混群的話,會增加交叉感染的風險。而且種源變雜了,也不利于仔豬的品質和豬群的生產性能?!?/br> 虞隙也想起了她親眼去檢查過的每一間隔離舍。 “是,到時候落地進場隔離期間也會不方便?!?/br> 虞隙不是個急性子的人。 遇到任何突發狀況都會記得,切忌忙中生亂,亂中生禍。 如果因為心疼斷奶后的配種分娩率這些指標,因小失大,那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于是大家一合計,最終定下不強求數量,而優先從同一家種豬站,分批次引種的計劃。 就這么匆匆忙忙地又散了會,生產技術部的人都趕著回圈里去給母豬分批劃圈了。 虞隙捧著手機邊看消息邊往外走,腳步也就不自覺落了下來,停在拐角處的墻邊。 除了工作群的一堆消息,還混了兩條景陸沉發來的: “這周末還不回來嗎?” 難得地還配了一張小狗趴在門邊探頭探腦的表情。 虞隙覺得好笑,想想他平時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樣子,配上這種不嚴肅的表情包真是怎么看怎么違和。 剛要動手打字,就聽見不遠處有人說話。 “什么啊,平時要出去拉客戶的是我們,怎么現在出了岔子要找供應商的也是我們!” “就是啊,現在的領導可真好當,什么都不懂也可以做甩手掌柜?!?/br> “嗨,不至于不至于??!也不是多難的事兒,咱們不也就每人打了幾個電話就解決了嘛。走了走了吃飯去吃飯去......” 虞隙的笑意僵在了嘴邊。 是市場部的員工。 第16章 第十六頭 虞隙抿了抿嘴,憋著一口氣又看回那兩條消息。 那只小狗還在不懈地探頭探腦。 她打字:“嗯,不回?!?/br> 然后收起手機也去了食堂。 虞隙沒打算去管具體是誰對她有不滿。 她真的就是來吃飯的。 豬場自己的食堂也吃豬rou,都是自己殺的,基本上都優先挑有些小傷小痛的。 什么腿上踩傷了的,或是耳朵咬壞了的。 有時候運氣好,還能趕上吃殺豬菜,又暖又香,大家都會很熱鬧吃得很開心。 只是今天氣氛似乎沒那么輕松。 這會坐在食堂里的大部分都是剛剛開完會一起出來的那些同事。 臨近年關出了這樣的問題,最頭疼的除了虞隙和勇山橋,大概就是這兩個部門的這幫同事了。 生產技術部要擔心的是當下,排好期的母豬都在欄里等著,多拖一天配種狀態就掉一天。 而市場部要擔心的則是三個月后的業績指標,出生的仔豬變少,他們豬場的存欄量低了,市場的價格卻不會因此而變高。 只是事已至此,擔憂煩悶都改變不了現狀。虞隙更在意的,倒是那會在電話里,虞正源說的話。 他叫她不用管被扣在臨縣的人,只用管好陽沙湖這邊的豬。 他會怎么做? 派人去了解被拘留的人的狀況嗎? 然后幫他們找律師? 唉,虞隙其實也很想知道,出現這種問題要怎么處理啊。 而且動物跨省運輸不報備,無非就是為了節省路上的運輸成本和檢疫成本。 這家種豬站的員工能做出不遵守法律法規的事,究竟是個體行為,還是整個行業都有這種現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