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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他們叔慈侄孝嗎? 答案是明顯的,顯然不是。 兩人斗得你死我活不說,趙慕溪還娶了趙逸塵心里的白月光,更是扎了趙逸塵的心。趙逸塵心里已是嫉妒不已,沒殺了他已經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地給趙慕溪摘脫嫌疑。 如果趙逸塵真的只是單純地想給趙慕溪洗脫嫌疑,那沈遙定會忍不住夸贊他一句: “真有肚量,不愧是男二?!?/br> 如此看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了莊雅寧,否則,趙逸塵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當然,這也不排除趙逸塵公正無私,剛正不阿,并不會因個人恩怨而偏袒任何人。 不過,這一切也只是沈遙的猜測而已,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一切與趙慕溪有關,雖然,那些人確實都是趙慕溪一派的,但有時候,很多事就是這么碰巧,就是這么充滿戲劇性。 “嗯?!壁w逸塵的話點到為止,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有些話,并不需要他說,日后,沈晨書也會說。 換而言之,這次的鍋,趙慕溪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作者有話說: 淺更一章,預祝各位小可愛新春快樂! ◎最新評論: -完- 第65章 、65 ◎◎ 沈遙原本以為,自己只需要等個四五日便能見到沈遲,然而她未曾想到,自己這一等,竟足足等了半月有余,才在那個閑暇慵懶的午后接到沈遲無罪,得以釋放的消息。 屋里的碳火很足,好不暖和,沈遙烤得有些困倦,看了會話本,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直至一陣稍縱即逝的寒意涌入屋里,沈遙打了個寒顫,這才驚醒過來,睡眼惺忪地望向大門的方向。 “遙遙?!?/br> 此刻本該在查案的趙逸塵竟忽然出現在屋子里。 沈遙瞬間清醒了許多,反應卻依然有些遲鈍,只叫了聲“王爺”,還未來得及出言問趙逸塵為何這個時候回府,趙逸塵便已經徑直走到她身前。 “沈晨書今日出獄?!?/br> “遲哥?”驚喜來得過于突然,沈遙有些不敢相信,立即確認道:“遲哥今日可以回家了?” “嗯?!壁w逸塵示意一旁的婢女過來伺候尚在發懵的沈遙穿上衣服和鞋子,又找來斗篷給她披上,這才說道:“我們若是現在趕過去,大抵能在天牢附近遇到沈府的馬車?!?/br> “好?!鄙蜻b回過神,起身裹緊身上的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同趙逸塵一起走向屋外。 - 豫王府的馬車行至天牢附近,沈遙剛跳下馬車,果然看到那里停著兩輛馬車——沈府的馬車,以及安遠候府的馬車。 沈遙無心在意安遠候府的馬車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徑直繞過馬車,便看到沈遇扶著沈遲,就連一向病弱的林望晚也在一旁扶著沈遲。 將近一月不見,沈遲明顯憔悴了許多,竟讓沈遙覺得有些陌生。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似乎消失不見了,眼里的光彩也已然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望與憂郁。 沈遲側眸看了眼身后的天牢,牽動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這件事背后的真相,他還是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那人曾是他曾為摯友,傾盡全力,想要效力的四殿下,可如今,兩人竟走到了這一步, 當初,林望晚勸告他少和四殿下來往時,他不僅嗤之一笑,還因此和林望晚吵了一架,并大言不慚地放出狠話,現在想來,他為什么會有那種幼稚的想法。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說起來,他此刻卻又無比慶幸,沈遙當時的選擇是豫王殿下,而不是四殿下,否則,他會為自己的幼稚悔恨一生。 那樣不擇手段的人,如何配得上他純良至善的遙遙。 如此想來,沈遲也不再為此傷神。 一切自有定數,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以及今日得以沉冤昭雪,或許便是最好的及冠之禮吧。 “遲哥?!?/br> “遙遙?!币姷缴蜻b出現,沈遲斂起臉上與眼底的失落,寵溺地笑道:“今日的積雪都還未融化,路上定然不安全,你又何必過來多跑一趟?” “才不是多跑一趟?!鄙蜻b嗔道:“許久沒見你了,我很是想你,便過來了?!?/br> “你啊?!鄙蜻t一臉無奈地笑。 幾人見到出現在沈遙身后的趙逸塵,躬身行了個禮。 “免禮?!?/br> 沈遲充耳不聞,對著趙逸塵再次行了個極為隆重大禮,道:“微臣多謝殿下救命之恩?!?/br> “不必多禮?!壁w逸塵輕聲笑了一聲,道:“言重了。何來的救命之恩,本王只是還你一個公道而已?!?/br> 聞言,沈遙便趕緊扶起沈遲,轉移了話題:“遲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我們還是先回府吧,父親和母親他們也很想念你。 “好?!?/br> - 三輛馬車一道前往沈將軍府。 遠遠地,幾人便瞧見沈榮飛和白氏攜沈府一眾家眷在沈府門口等候,顯然是早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沈府的馬車越來越近,白氏熱淚盈眶,一向不茍言笑的沈榮飛竟也有些哽咽,不禁思緒萬千。 沈家滿門忠烈。 為了大齊的百年基業,和大齊子民的安康生活,他沈榮飛戎馬沙場,前半輩子都在馬背上度過。膝下三子也無一例外,沈逍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自十五歲起,便要忍受與家人分別的痛,獨自奔赴邊關,這一去,便是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