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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趙逸塵離開后,沈遙沒休息多久,見時間差不多快到亥時了,且感覺腹內積食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沐浴更衣,回來后,便徑直上了榻。 趙逸塵果然守時。 沈遙在榻上沒躺多久,趙逸塵便出現了。 趙逸塵沐浴回來,拿了沈遙感興趣的話本,才走到榻邊,便聽沈遙說道:“王爺,我今晚上不想看了,想休息?!?/br> “那便休息?!壁w逸塵將話本放到一旁,滅了燭火,便也上了榻。 只是,榻上的兩人卻顯得有些拘謹,一副儼然陌生人的架勢,很充分地詮釋了什么叫“雖然我們睡在一張榻上,但是我們不熟”。 沈遙私以為這樣并不太好。 于是乎,她猶豫了幾秒,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試探性地搭在趙逸塵腰間。 時間定格在那一瞬間。 沈遙的手搭上趙逸塵腰間的那一瞬,她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的顫抖。 太緊張了。沈遙心想,畢竟是第一次,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 如此僵持了幾秒后,沈遙見趙逸塵似乎并沒有什么拒絕的舉動,手不再顫抖,也越發的大膽,將手搭在趙逸塵腰間后,并順勢鉆進趙逸塵的懷里。 兩人沉默著,以這樣曖昧的姿勢不知躺了多久,久到沈遙都快睡著了,久到她以為趙逸塵也睡著了,然而,下一瞬,一直一言不發的趙逸塵卻忽然伸手擁住她。 沈遙:“……?” 這是什么情況? 不是已經睡著了嗎? 竟然還沒有。 “王爺,”沈遙輕聲喚了一聲,出言試探性地詢問道:“您睡著了嗎?” “還未?!?/br> 低沉磁性的溫柔入骨,讓沈遙不禁愣了一下。 “你為何還沒睡?”趙逸塵問。 “突然不是很困了?!鄙蜻b忽然問道:“遲哥他還有多久才能出獄?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還要再過一些日子?!币惶岬缴蜻t的事,趙逸塵便有些憂慮。 沈遙并非不能聽出趙逸塵語氣里異樣的情緒,連忙問道:“可是出什么問題了?” “出了些差錯,但你不必憂心?!壁w逸塵寬解道:“從明日起,林望晚會暗地里幫助我調查沈晨書的案子?!?/br> “世子殿下?”沈遙問道:“他不是生病了嗎?難道已經恢復了?” 趙逸塵輕笑一聲,道:“林望晚休養了這么些日子,身子已經恢復了許多了,再者,也確實該恢復了,否則,沈晨書現在處于如此境況,他也放心不下?!?/br> “哦?!鄙蜻b點點頭,算是理解林望晚的心情,畢竟,知己難得,何況兩人還是相識這么久的知己,擔心也是情有可原。 “那查到真正下毒的兇手了嗎?”沈遙忍不住問道。 “查到了?!壁w逸塵問道:“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和你去譚大夫醫館時遇到的那位男子?!?/br> “哪位?” 沈遙和趙逸塵一起去過譚大夫的醫館很多次,遇到過很多陌生人,臉盲的沈遙并不能記住那些人長什么樣,自然也記不起趙逸塵說的是哪一位。 趙逸塵略微思索了片刻,選擇了一個他認為還算較為妥當的說辭,替沈遙回憶道:“我從青州回京的第二日,你說你要去譚大夫那里,我便陪同你一起過去了。到達譚大夫醫館門外時,便遇到一位模樣慌張的男子,還險些撞上你。那人進了醫館后,在醫館抓了一副醫治楊梅瘡的中藥便離開了,你當時好奇,還特意多嘴問了幾句?!?/br> 沈遙依照趙逸塵的提醒回憶了許久,才猛然想起,在譚大夫的醫館,自己確實遇到過這么一個人。 她當時知道那人是沈遲的朋友后,還提醒沈遲離那人遠些,少和那人接觸。 只是,她如何也沒想到,那人竟和沈遲此次的案情有關,并且,還是背后真正的兇犯。 “是他嗎?”沈遙疑惑不已,那人為什么會和此次的案情有關? “而且,他不是遲哥的朋友嗎,為什么要如此栽贓陷害遲哥?” “治療楊梅瘡,其中有一味藥便是鶴頂紅。但下藥毒害惠妃娘娘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只是給兇手提供了其中所用到的鶴頂紅?!壁w逸塵平靜地陳述道。 沈遙還是不解,繼續追問道:“可是,事發當時,莊雅寧和李婉清不是看到了遲哥的身影嗎?難道說,是有人指使他們這樣說嗎?是不是四殿下?” 沈遙再一次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到了趙慕溪身上。 “并非如此?!壁w逸塵雖然不喜趙慕溪,但是看到沈遙三番兩次地懷疑趙慕溪,還是有些忍不住想為他喊冤。 不過,這也不怪沈遙會三番兩次地懷疑趙慕溪,畢竟,若是要認真說起來,與此案有關的人,許多都是趙慕溪那一黨的,即使不是,也多多少少與趙慕溪有些聯系。 李婉清的父親,莊雅寧,還有下毒的那位兇犯,以及那位“患有”痔瘡的男子。 雖然趙逸塵心里忍不住想為趙慕溪喊冤,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未付諸實際行動,甚至還給沈遙說了些與此案聯系并不大的消息:“但下毒的兇犯與那位男子,皆是趙慕溪那一派的人?!?/br> “四殿下?”沈遙越發懷疑,趙慕溪定與此案脫不了關系,可是,趙逸塵為什么一直否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