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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紀舒云母女倆住在她家也有一段日子了。 老太太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十分有信心,覺得這對母女不錯。 這家就母女兩人住在一起,那男人多半是沒了。老太太怕紀舒云傷心,也沒問南梔爸爸的事情。 不過因為看著紀舒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老太太明里暗里對她們頗多照顧。 就連紀舒云想請她吃包子她都不肯,硬是要給錢。 紀舒云對這老人家十分無奈。 不過對于老人家的誤會,紀舒云什么都沒解釋,正好如了她的愿,反正她跟那人渣遲早是要離婚的。 也確實是母女倆相依為命。 “就做了一點鹵味,我特意給阿姨您留了兩個豬肚一條豬大腸,還有煮的軟爛的牛筋?!?/br> “哎喲,這可怎么使得!” 老太太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她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但小紀的手藝她有信心,說燉的軟爛就一定是燉的軟爛,她老人家也能吃。 “那先這樣,您上了年紀,早上的不好吃太油膩的,等中午我回來給您送來?!?/br> “誒,誒,好嘞,那就麻煩小紀你了?!?/br> 老太太笑得十分慈祥,嗅著這股子味道,老太太對自己的午飯相當的期待,覺得搞不好自己能多吃一碗飯。 年紀大了,能吃是福。 “那小紀你給我多留點,再留塊鹵牛rou,我幾個孫子孫女兒喜歡吃,等回頭一塊算錢?!?/br> “誒!” 紀舒云笑著應道。 上午的生意并不好,就跟紀舒云說的那樣,早上大多數人的習慣都是清淡的飲食,而她的鹵煮雖然香味濃郁,但就是太香了,也油膩了一些。 但紀舒云本來就是過去踩點的,所以對賣出多少并不在意。 快到中午的時候她就打算收攤回家了。 這一塊果真就跟自己之前預料的一樣,人流量大,周末成群結隊的年輕人都喜歡到這邊來玩。 有了今天這個經驗,以后就可以下午出攤了,這樣晚飯左右估摸著就能賣完,再不濟也不用熬太晚。 紀舒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信心的。 確切的說,是對原主的這雙手。 陳邵文在商場這邊的寫字樓工作許多年了,就跟許多中年男人一樣,他每天的生活十分的有序而枯燥,幾乎是兩點一線。 但沒辦法,掙錢養家,天經地義的事情。 中午接到老婆電話,詢問他要不要回家吃午飯,陳邵文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回去了。 從公司到家并不遠,但是來回一次耽誤時間,在家也沒法休息好。 因為家里還有三個孩子,大的女兒十二歲,兩個小的雙胞胎男孩,今年四歲。 這個年紀的男孩精力旺盛,又正是貪玩好動的時候。 就算大的那個平時不在家,小的那兩個也要明年下半年才能上幼兒園,家里的條件也就那樣,至于托班就是能省則省了。 所以陳邵文還是決定在外面隨便吃一點,然后回公司趴一下就當午休了。 可是吃什么呢,陳邵文就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跟一般中年男人吃什么無所謂的態度不同,陳邵文還挺挑剔的。 可問題就在于他公司搬到這個商場來已經許多年了,這附近的美食他已經吃膩了。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吃外賣。 但是,外賣跟堂食的價格相差太多,并且還要額外的收派送費,陳邵文吃的多,對味道也有些挑剔,吃一次兩次那些評分高,又美味的外賣是沒問題,但天天吃錢包就不允許。 這么一糾結,他就隨著同事一起從公司出來了。 心里琢磨著既然出來了那就出來走走也是透個氣。 要不然就去樓下的食府打包一份快餐得了。 這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處,一份快餐有葷有素還有湯,二十塊錢都不到,有一些rou菜味道做的也不錯。 忽然,他就聞到了一股子奇異的香味兒。 循著這股子香味兒,陳邵文就停在了一個攤位面前,看了一眼那鍋里的紅油,以及香噴噴的rou香味兒,饞得他口水直流。 “老板,你這個rou怎么賣?” 老板也正是紀舒云正準備收攤回家,就被陳邵文叫住了。她當即反應過來,“你要什么?油豆腐一塊錢五個,鹵豆腐一塊錢兩個,其他的看種類大小,價格都不一樣,看你怎么選?!?/br> 陳邵文在心里飛快的計算著,他可以去快餐店買一份米飯,要么去買幾個白饅頭,再買一點鹵味,一頓簡單卻豪華的午餐就搞定了! 這么一想,他當即就決定了,要了五個油豆腐兩塊豆腐干,還要了一個鹵蛋,一根火腿腸,再要一個小豬肚,一共二十多塊錢。 架不住味道實在是太香了,香的人口水直流,而且種類也多。 只不過買完之后,陳邵文就有些后悔了。 二十多塊錢他都能吃一份雞排飯了,有rou有飯還有菜,營養是相當均衡的,可現在,rou蛋是有了,可是沒有蔬菜也沒有飯。 但是已經買了也不能后悔,陳邵文就抱著復雜的心態把這一盒的鹵味并上兩個雪白的白饅頭回了公司。 陳邵文的公司屬于當地的老牌公司,效益不好也不壞,至少他做了十幾年都還沒有倒閉。 近些年隨著互聯網的興起竟然生意越來越好,也招了好幾個年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