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 第6節
感謝在2022-01-04 23:11:02~2022-01-07 00:1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7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千姿百煉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你寫,或者還在寫,地雷就在那里,只增不減?!?/br> 【咯噔咯噔男主說話讓人咯噔】 【我想把這男主刀了】 【媽耶,這狗男人】 【我來催更新啦】 【看不夠啊】 【按爪按爪按爪大大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臥槽男主不會誤會太子、公主那啥睡了吧??????太狗了,太狠了】 【大大加油~支持大大~】 【爪】 【期待火葬場】 【哇哇哇男主好狗】 【摁爪!】 -完- 第5章 ◎她也臟?!?/br> “廷尉重地,你們不攔?”謝衍眼風一掃,劍眉鋒利。 吳澤頭皮滲汗,忙擺手解釋:“謝衍,你這著實為難我們了,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我們怎么敢攔?再說了公主殿下那性子誰攔得住,還是你的夫人……” 謝衍沉默片刻,隨即衣袍涌動,邁過門檻走出刑室。 這人一下便消失在面前,吳澤對這案子亦是左右為難,不由得快步跟上,問道:“我說,你這次當真要把太子拉下馬?你我關系好,我把你當至交好友才勸你兩句……” 謝衍大步流星,衣袖帶風,吳澤吃力跟上,繼續說:“這事你可得慎重,圣意難測,你就知道皇上對太子起了殺心?好歹是父子……” 快走出陰暗的地下囚牢時,前方涌現刺目光亮,在快至光亮處時,謝衍卻忽地停住,背光轉過身,臉上光影半明半滅。 “我對太子起了殺心,不行么?” 他輕描淡寫,卻目光若刃,吳澤陡然生寒,愣了片刻。 “你?你說笑吧,這太子哪里惹你了,說起來,他還是你那小妻子的皇兄,我聽說他們感情深得很,謝衍,我勸你慎重行事,免得你那小妻子和你過不下去要和離,等下你就沒媳婦了,這么漂亮嬌俏的公主殿下你舍得?再說,一動太子朝局必變,太子手下也有兵權,忠心將領不少,要不然,皇上為何如此忌憚……” “廢話這么多?你是我這邊的人還是太子這邊的人?”謝衍突然冷聲打斷。 吳澤噎住,回道:“你,我欠你一條命?!?/br> 謝衍走出了幽暗地牢,光亮落在他身,可身上陰郁血腥之氣卻久久未散:“那就別給我廢話,好好做你廷尉正該做的事,逼供結案,給我想要的案宗?!?/br> “誒……” 吳澤頭皮發麻,想再說時,謝衍卻已走遠,朝著監|禁太子之處而去。 —— 在謝衍走后,凝玉失魂落魄般坐在地上,她把臉埋進膝蓋,小聲啜泣許久后擦擦眼淚,沖去了廷尉。 她擔心她皇兄,想去看他。 很快,凝玉便到了廷尉衙門,她雖在謝衍面前嬌嬌軟軟,但在外面,她卻一直都是嬌縱放肆的公主性子,監守的侍衛雖開始攔著不讓她進去,但被她有模有樣地叉著腰嚇了幾句后,他們便不敢再攔,將她放進了監|禁太子的屋子。 侍衛打開門上的鎖,彎腰恭敬道:“公主殿下請,還望莫要耽擱太久,令我們為難?!?/br> 凝玉鼓起臉頰哼哼兩聲,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她掃了一眼,那副嬌縱的小公主氣性便一下xiele,鼻子發酸,眼睛就跟著紅了。 外面春日正盛,屋子里卻一片昏暗,陳設極少,看上去破舊又陰森,只書桌上的一方燭臺亮著微弱的光,她皇兄便端坐在書桌旁,剛擱下筆墨,還未抬頭,唇角便已彎起。 凝玉看著,心里越發酸澀,哇的一聲便哭了,像小孩子一樣。 在她哥哥面前,她也總是像個小孩。 蕭知剛擱筆的手一頓,手指蜷縮,無奈搖了搖頭,一雙鳳眸有棱鋒利,卻在燈光下柔和了幾分。 他雖是太子,卻常年上戰場,因此,蕭知身上無多少皇室的驕矜傲慢之氣,他面相清朗,穩重剛毅,心性沉靜自持,帝王威嚴已然初顯。 “哥……”凝玉哭得越發厲害,肩膀一顫一顫的,好似就要哭暈過去。 蕭知走到她面前,替她拭淚,皺眉低聲:“深呼吸,別著急?!?/br> 凝玉聽她皇兄的話,張著嘴深呼吸幾口氣后,情緒逐漸平復下來,肩膀也不抖了。 “哥之前怎么和你說的?”蕭知語調有些嚴厲,仍是緊皺著眉,倒了一杯水給凝玉。 凝玉接過,仰頭喝下后咧了咧舌頭,心虛道:“凡事不可太過激動,我有心疾,要心性平和?!?/br> 蕭知低低嗯了一聲,凝玉低下頭,被訓話般紅了耳朵,辯解說:“可是,我心疼你……皇兄是一國太子,這么多年出生入死為國為民,為什么要被這么對待?” “父皇啊,他太過分了!”凝玉越說越生氣,但又不敢在蕭知面前表現得太過激憤,只好緊攥著衣袖壓抑情緒,“哥你知道嗎,我去找父皇,父皇卻總不見我,說是要靜養,可那麗美人卻日日陪在他身邊,這算什么靜養,分明就是不想見我……不過,哥哥你別擔心,我是你meimei,我一定,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謝衍是主審,也是我夫君,我可以……” “哥哥沒事?!?/br> 凝玉說的篤定,握起拳頭,蕭知笑,用袖子擦去她臉上涕淚:“近年來,我與父皇在政見上常有不同,又時常有讒言流于朝堂,父皇生性多疑,許是越發忌憚我這太子勢力,凝兒,最是無情帝王家,弒父殺子在皇室并不稀奇,但皇兄希望你記住……” “什么……”凝玉抬頭,認真聽著,眸光清亮。 “皇兄永遠都不會拋下你,天上地下,你在,皇兄便會在,凝兒,你知道嗎,母妃去的早,在這皇室,我唯一慶幸的一件事便是有你這個meimei,所以,別淌這渾水,也別再找父皇,帝王無情,他可以殺子,也可以……” 凝玉聽到,瑟縮了下身子,打了個冷顫。 “怕了?”蕭知沒再往下說,低頭看著她,輕聲:“別怕,有皇兄在,且,你現在待在謝府,以謝衍現今的地位和權勢,他的名字,的確可以護你周全?!?/br> 凝玉頭垂得更下了。 他連救她皇兄都不肯,還往府里帶了一個與她眉眼相似的女人…… 凝玉現在已經不確定,謝衍會不會護她了。 她的落寞和遲疑被蕭知盡收眼底,蕭知微微瞇起眼睛,狀作不經意地問:“說起來……那謝衍,現在待你如何?” 凝玉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并不擅長撒謊,又不想讓她皇兄擔心,只能坐到桌前,戰術性喝水,目光躲閃:“恩。好啊,很好啊,他待我比以前好多了,哥哥你別擔心了?!?/br> “這是什么?” 蕭知立在她面前,身形高大,稍一垂眼仔細看,便望見了凝玉頸側被咬破的傷口。 破皮流血,還帶著清晰的齒痕,那處肌膚玉白細膩,更顯殷紅刺目。 蕭知呼吸重了些,墨眉下的眼睛染了陰翳。 凝玉背對著他,還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啊了一聲。 蕭知抬手,一手攏著她后腦勺,一手的細長指骨蜷著,想要觸碰那處鮮紅。 誰知,他還未摸到那傷口,那攏著她后腦勺的手便先碰到了一處腫起的大包。 很是突兀,也很是明顯。 凝玉本還出神凝望著屋外晃動的身影,心里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和不對勁時,她皇兄的聲音傳至她耳邊。 凝玉回過神,驀地明白過來她皇兄碰到了什么,暗嘆不妙,焦急想著要如何措辭時,蕭知又問—— “蕭凝玉,這又是什么?” 他沉聲,摸著她后腦勺的手卻在顫,屋外那漂浮的影子也在顫。 蕭知一喊蕭凝玉這三個字,凝玉便知他已有怒氣。 只是他向來穩重,在忍耐而已。 凝玉只能將事實挑著說,撒嬌:“哥,你別兇我……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腦袋磕到了床邊而已,沒事啦,你別擔心,更不要生氣?!?/br> “真的是意外?!?/br> 凝玉咬了咬唇,想,這真的是意外吧,謝衍哪會真的推她,傷害她呢。 好說歹說,他們也是夫妻。 拜了天地呢。 “疼不疼?”蕭知輕問,在凝玉看不到的地方,下頜線條卻緊繃,鳳眸上挑,目光凌冽逼人。 凝玉端坐,一動不動,很誠實地回:“疼啊,好疼呢?!?/br> 他給她輕揉,又問:“怎么不上藥?” “過兩天就消了,不用上藥?!蹦衩嗣亲?。 蕭知緊抿著唇,英武的面龐上落下陰影,眉眼里的陰翳逐漸籠罩他全身。 這些日子他思來想去這局該如何破,怎么破。 是否要走到君臣相殘,父子相殺的地步,舉兵肆虐逼宮的地步。 他并非心慈手軟之人,他父皇要借人之手除掉他,他亦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他一直在尋求一個更為平和,無需流血的方法,畢竟,這個國家已滿目瘡痍。 但今日,他知,現下形勢危急,他等不起,他meimei也等不起了。 他不懼死,可他不能死。 他若死了,他這meimei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