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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就汪汪叫著翻進了十三中。 每天都這么循環,歐臣已經快忘了自己身為人的本質了。 狗的非常徹底。 終于狗完一個星期不用再狗了,歐臣又覺得看不見謝浪的日子可真他媽不是人過的。 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似的。 周爍怕他給自己整抑郁了,就喊他出去浪,他去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結果去了一看, 是林爽叫了幾個妹子準備逛游樂場。 傻逼么這不是! 他又不稀罕女孩兒! 然后又拽著個臉走了。 走了也不知道干啥去, 打了個車就讓師傅按著五百塊錢的滿城瞎溜達。 師傅大概是沒見過這種人傻錢多的二百五,蒙了半天才哎哎哎地說好嘞好嘞。 長寧是個挺大的城市,分城南城北。 歐臣住在城北, 師傅就開著車帶他上城南繞了一圈兒,繞半天他也沒看明白哪兒是哪兒,但他知道知道城南這邊兒的人比城北有錢, 也知道兩邊兒都挺不對付的。 沒什么, 城南的嫌城北的窮, 城北的嫌城南狗看人。 一想到這兒, 歐臣發蒙的腦子就很神奇地想到了謝浪的化學老師, 看看, 有倆臭錢不會被人看不起,窮才會。 窗外刷刷閃過的光景晃得歐臣兩眼發直,沒一會兒就把眼睛給晃酸了,他閉上眼睛緩了緩。 結果這一緩就睡過去了,再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睡著了! 也不怕被賣了去,心也忒大了。 嘆了口氣,歐臣迷瞪著坐起來,趁著醒神的功夫看了眼窗外。 一溜煙兒的平房大院兒中間夾雜著幾個參差不齊的二三節兒小樓。 剛從高樓大廈的城南繞回來的歐臣頓時就覺得自己可能要被賣到哪個窮苦的小村莊...... “停車!”歐臣眼前閃過一個熟悉的路口,突然提高聲音朝師傅喊了一嗓子。 這他媽不是謝莊么! 師傅被他嚇了一跳,腳下一抖,猛地剎住了車。 歐臣被慣性沖的直接把整張臉都拍到副駕駛的椅背上去了。 下一秒,他的鼻梁骨上就蔓延出一種想cao天的痛感。 “哎呦!”師傅慌忙回頭看著他,“小伙子你沒事兒吧!” 歐臣擰著眉,把自己的鼻子跟椅背分開,愣了好半天都沒勇氣去碰一下自己的鼻子,生怕摸出什么歪歪扭扭的現象。 “我鼻子歪了沒?”歐臣抬起頭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他的鼻子。 師傅趕緊歪著身子湊過去看了一眼,剛才沒仔細看,這錢多燒的二百五長得怪人模人樣的,鼻子也挺標致的,“沒歪,就是鼻尖兒有點紅?!?/br> 歐臣這才放心,等心放到肚子里了,才提起氣沖司機喊,“你會不會開車??!踩剎車踩那么猛干嘛!起飛??!” “嘿!不是你叫我停車的么!” “我是叫你停車!但沒叫你抽筋兒吧!” “.......”師傅不想跟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計較,擺擺手,“行行行,都怪我,那你現在是怎么著?繼續走還是下車?” 歐臣沒想上謝莊來的,但這會兒被師傅這么一抽筋兒,他也腦子一抽地喊,“繼什么續??!我有幾個鼻子夠你這么抽筋兒的!下車了!” “那....錢怎么付???”師傅拿出兩張收錢碼,遞到他面前。 歐臣掃了下支付寶,把錢付過去,然后下車,猛地關上了車門兒。 師傅美滋滋地收了錢,只當沒聽見那陣要把他這小破車震散架的關門聲,樂呵呵地踩著油門兒走了。 歐臣站在謝莊的路口看著出租車快快樂樂地駛出自己的視線之后,才郁悶地說了一聲,“我腦子有病么?五百塊錢都夠給我送到家了!我他媽停這兒干嘛?” cao.... 嘆完一口氣,歐臣拿出手機打算再給自己叫個車。 也不知道是謝莊這破地兒是不是太鳥不拉屎了,歐臣叫了半天都沒叫到。 叫不著出租車,歐臣就改叫專車。 專車叫不著,他就加錢。 加了錢也叫不到,這位大少爺立時就不高興了,一股腦地揣上手機就往謝莊走了。 cao! 老子還就不走了! 謝浪家的院兒門平時都大開著,今天卻關上了。 歐臣點亮手機看了下時間,一點多,爺爺奶奶和小可愛應該還在睡午覺,謝浪應該在畫圖。 來都來了,歐臣也不怕再跟謝浪干一架,大不了再廢一條胳膊唄,到時候他不訛謝浪個八輩子,都算謝浪牛逼。 抬手敲了敲門,門里的屁屁立馬汪汪了兩聲。 然后就安靜下來了,完全沒有人要出來開門的動靜。 謝浪也午睡了? 不應該吧,誰家大小伙子大禮拜天的午睡??! 人周爍和林爽都在游樂場跟妹子瘋玩兒呢! 歐臣又敲了敲門,這次加重了點兒力氣,然后......門錯開了一條縫兒。 “我cao?”歐臣愣了愣,伸出一根手指在門板上稍稍用力戳了一下,兩個門板之間從一條小縫兒變成大一點的小縫兒,“沒鎖?” “汪汪!”屁屁朝著大門跑了過來。 歐臣在門縫兒里朝它噓了一聲,沒直接進去。 也不知道是單純地講禮貌,還是硬挺著最后一點兒倔強等著謝浪出來跪著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