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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人民醫院。 謝余坐在歐臣和謝浪兩人之間哭的不行,一會兒給哥哥呼呼綁著夾板的胳膊,一會兒又給歐臣哥哥呼呼打著石膏的胳膊,忙的很。 “你倆干啥打架呀!”謝余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十好幾遍了,但沒人回答他。 可越沒人回答他,他就哭的越厲害,大有用眼淚把倆人淹死的架勢。 讓他們不乖! 讓他們打架! 歐臣嫌吵地擰著個眉。 他背靠著墻,左手吊著石膏,拽著一張臉,臉上因為有擦傷所以貼了個創口貼,要不是他這會兒還穿著校服,大剌剌地往這兒一坐就是一妥妥的地痞流氓。 不過謝浪也沒好到哪兒去,他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微微彎起的袖口露出綁著夾板的手腕,臉上倒是沒有傷口,卻也難看的很,像是有些意猶未盡。 倆人心里都憋著恨不得錘死對方的火,沒一個人能顧得上謝余,就那么一言不發地聽著他哭。 但謝浪到底是親哥,要錘死歐臣的火因為謝余實在哭的太久了,這才硬生生地憋了下去,抬起右手把他往懷里摟了摟,“行了,別哭了,哥哥不疼?!?/br> “咋能不疼吶!”謝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大概是安了個水龍頭,一張嘴就哭的更歡實了,“骨頭都斷了哇!” “斷骨頭的是你旁邊兒那人,不是我?!敝x浪冷著聲音解釋。 謝余的哭聲耽誤了他說話的速度,讓歐臣搶了先,“可不么,生生被你旁邊兒那人掰斷了不是!” 謝余淚流滿面地轉過頭,沖著歐臣哭,“對不起....歐臣哥哥對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 “別!”歐臣趕緊伸手制止,“小可愛你千萬別替你旁邊兒那人道歉,因為那人就是故意的!” “嗚嗚嗚嗚.....”謝余轉過頭沖著哥哥哭,“哥哥....你不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快跟歐臣哥哥說你不是故意的?!?/br> “我就是故意的!”謝浪單手抱過謝余,“走了,咱回家了,跟你身后那人說再也不見?!?/br> “哥哥....”謝余不肯說。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那人只要不聾就該聽見了,”謝浪抱著謝余起身,“閉著嘴哭,外面風涼?!?/br> 謝余很靈敏地給自己切換了個嗚嗚嗚的模式。 謝浪抱著謝余往醫院大門口走了。 “那人聽見你大爺!”歐臣沖著謝浪的背影低聲罵了句,“傻逼!” “你說什么?”老爹倒茶的手一頓,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 “表白,打起來了?!睔W臣蒼涼望天,他再活八十年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跟人表白這一天被人給打了。 還他媽把手腕都撅斷了! 這他媽的! “上醫院了么?”老爹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上了唄!”歐臣扯了扯自己脖子上掛的紗布,“沒看裹著石膏呢么!” “不是.....”老爹猶豫著說,“我是說你倆上醫院看腦子了么?” 我覺得你倆多多少少都有點兒腦子不正常。老爹心里這么想著。 歐臣愣了愣,覺得這句話有點兒耳熟,仔細想了想,他跟謝浪第一次打完架的時候老爹好像也說了這句話。 頓時就無語了。 “老爹啊......”他嘆了口氣,“我都這樣了,您就別嘲諷了吧?!?/br> “真沒嘲諷,”老爹很真誠地說,“我是真不明白你們為什么對著喜歡的人還能打的你死我活的......請問這位歐姓少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脾氣上來了唄!” “所以就把表白現場當成打擂臺了?”老爹無語地搖了搖頭,“真應該去給你倆鼓個掌的?!?/br> “那他要往死里揍我我能怎么辦?躺平任他抽么?”歐臣看著老爹,很確定地說,“我要真那樣的話,你這會兒就應該忙著給我選風水寶地了!” 老爹很是惆悵地嘆了口氣,“所以啊,活該你追不上人家?!?/br> 歐臣轉著茶杯,把老爹這句話細品了會兒,一挑眉,“聽您這意思......有套路?” “追人哪有什么套路,無非就看對方舍不舍得唄,”老爹喝了一口茶,有些懷念地說,“你就躺平任他抽,抽死一了百了,抽不死訛他個半輩子的?!?/br> “多大癮??!哦!我被抽個半死才訛個半輩子?那我可太劃算了吧!” “抽個半死才訛個半輩子.....”老爹看著茶杯里緩緩冒出的熱氣出神地笑了笑,“是啊,好像是有點兒忒不劃算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快了,這次真的快了,我發4! 話說這文的收藏和評論怎么跟我的頭發一樣......正在日漸減少55555...... 看來禿頭作者還是得努力日更哇o(╥﹏╥)o 第56章 打完架之后, 歐臣得有一個多星期都沒搭理過謝浪。 本來也想永遠都不搭理他了,誰叫這人那么不知好歹,在自己捧著真心去表白的時候給他來了個斷骨之痛。 但有些人吧,就是賤的。 別人不搭理他, 他還非得上趕著往上湊。 就這一個多星期里, 除了周六日這兩天沒去找謝浪, 其它在學校的那幾天,歐臣沒一天不循著空偷溜到十三中悄摸地看謝浪去。 然后一看見這人云淡風輕沒有一絲絲愁容的時候,他又氣得不行, 發誓明天再來就是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