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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一口喝完半瓶礦泉水,看著身旁立馬就有人幫他遞紙收瓶子的景區工作人員,深深地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明明才開始上山的時候,這些人對他都還挺客客氣氣的,現在一下變得這么熱情,這當中一定有貓膩! 這種不對勁,直到登上山頂,被周成民帶到餐廳去吃飯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有誰見過景區的餐廳是設立在一間透明玻璃房間內的?!房間里還撒滿了玫瑰花瓣,頭頂飄著許多粉白的氣球,整得跟個求婚場所一樣,然而玻璃房靠山下楓林的那塊玻璃邊又確實擺放著一張吃飯的長桌。 何洛坐在長桌上看菜單的時候,還不停地問旁邊的服務員,這確定不是別人的求婚場所嗎? 得到服務員確定以及肯定的回答后,何洛這才放心地點了兩個菜。 菜單回到傅薏手上,傅薏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張嘴就報了一串菜名,有好些還是何洛以前極為熟悉的菜名。 聽到這些菜名里有好些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何洛不禁在心里悄悄地給傅薏點了個贊,偷偷高興,待會兒可以蹭一頓吃了。 可是,等到菜上齊,正當他拾起筷子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聽到服務員面帶微笑地祝福,頓時嗆得他差點把筷子都給吞了下去。 “祝二位用餐愉快,介于二位是情侶,本店還特意為二位贈送了一套情侶甜品,祝二位永遠甜甜蜜蜜?!?/br> 何洛被服務的話直接嗆到了。 情侶? 他跟傅薏? 這服務員莫非眼瞎看不出來他和傅薏都是男人? 何洛悄悄抬眸向上首方的傅薏看去,沒見傅薏發怒或者直接拒絕打斷服務員,心里一個咯噔,他怎么把傅薏是同性戀這事給忘了。 玻璃房、鮮花、氣球,還有他們現在被人誤以為是情侶,這一切的一切難道跟傅薏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何洛咬著一個螃蟹腿,想到這兩天格外溫柔好說話的傅薏,心道,怪不得今天他肯把他手機借給他,還那么好心地給他拍了那么多照片,這些其實全都是在溫水煮洛洛呀。 就他傻兮兮地看不出來。 何洛在心底罵了一長串臟話,將螃蟹腿咬得七零八落的,rou沒吃多少,全在嚼蟹殼了。 “這樣吃會傷到嘴唇的?!备缔部春温宄粤藭?,將他碗里咬得細碎的螃蟹腿置換掉,重新給了他一碗剛剝好蟹腿rou。 何洛看了眼傅薏身前那堆成小山的蟹腿殼,就知道他這碗蟹腿rou是從哪里來了,吃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又悄悄瞄了眼桌上的白灼大蝦。 他從小就愛吃蝦,但他有個壞毛病,就是不愛剝蝦殼,所以他唯獨鐘愛大蝦,越大只的越喜歡,這樣就不用一直剝了。 但是何洛僅僅是瞄了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了,繼續低頭吃著他碗里的蟹腿rou,速度快得根本就讓人捕捉不到。 然而,等他把碗里的蟹腿rou一掃而空后,他的碗里又多了些他心心念念的剝好殼的大蝦。 何洛用筷子夾著蝦仁輕沾醋汁,邊吃邊看傅薏挽著衣袖慢條斯理地認真幫他剝蝦的模樣,心尖一陣發顫,一個勁的在心里催眠自己。 不要淪陷,不要淪陷,不要淪陷,這些都是傅薏使出的糖衣泡彈,你要是淪陷的話,今晚的屁股鐵定要遭殃!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淪陷了! —— 這兩天生病更新時間不定時啊,大家要早睡呀。 —— 第28章 還能是為了什么 何洛不停地告訴自己別淪陷別淪陷, 這些都只是傅薏暫時的糖衣炮彈,等他使夠了,他就會露出他原本兇殘的面貌,可是接下來兩天, 何洛的視線總是會不自覺地落在傅薏。 工作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他, 私下里嚴于律己成熟穩重的他, 都跟他想象中那個兇惡殘暴以暴制暴的傅薏不一樣。 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傅薏的時候,是去傅薏家參加酒會的那個下午。 他端著蛋糕盤和其他集團家帶來的小孩蹲在角落里吹牛侃大山, 忽然身旁有個人蹭了蹭他:“哎,下來了,下來了,那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就是傅薏,可年輕可帥了, 也可厲害了, 跟你哥年紀差不多大, 白手起家,公司開得比我爸的公司都還要大了……” 那會兒何洛正向他們炫耀自己手上戴的他哥給他拍的價值千萬的手表,乍然聽見有人比他哥還厲害, 挺不服氣地看了過去。 就見穿著一身裁剪妥帖黑色西服的傅薏,邁著自信從容的步伐衣冠楚楚地從樓上一步步走下來,那張極為年輕英俊的臉把在場年紀都可以做他爸的一眾企業家們全淪為陪襯。 他眼睛看著傅薏端著酒杯在他爸爸那輩人面前游刃有余地侃侃而談, 耳朵卻聽著身旁那些人一直在說的話:“聽說人家十六歲就敢拉人開公司了, 現在不過才二十五歲, 就擁有了恒薏這家上市公司, 以后前途不可限量?!?/br> 何洛正想著他十六歲的時候好像還在翻墻逃課去上網, 就聽身旁又有人說話了:“前途不可限量又怎樣, 還不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br> 他立刻來了興趣,轉過身去問:“什么叫做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那人拉著他神秘兮兮地說:“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傅薏呀,他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聽說今天還有人在他房間放了人,你要不相信,我們待會兒可以偷偷溜上去看好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