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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說完去看傅薏的神情,一抬頭,眼中就映入傅薏那黑得陰沉的臉:“你剛說何洛被誰給欺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白:我的五千萬終究還是錯付了。 小小地修了一下文。 —— 第22章 那我這兒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恒薏集團接待室里,黃玉輝已經喝了三瓶白酒下去了,他滿臉通紅地舉著喝空了的白酒瓶給傅薏看,跪在地上向傅薏的方向,跪行了兩步,有些討好地問:“傅總,傅總,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傅薏翹著腿坐在辦公椅上,一身裁剪精致華貴的黑色西服襯得他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肅冷倨傲,那周身的氣勢令黃玉輝爬行了兩步,就不敢再向前,臉上帶著期盼地神色看著遠處的男人。 然而坐在隔他好幾米遠的傅薏,手里拿著一本雜志翻看,就像他是一個透明人,根本看不見他的行為,聽不到的聲音一般,連頭都不曾抬起來過。 黃玉輝等了片刻,沒有等到男人的反應,臉上期盼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忙又爬回那個放著酒瓶子的小桌子上,用牙齒咬開一瓶酒蓋著,就那么舉著酒瓶子,像灌水一般咕嚕嚕地往肚子里灌。 五十五度的白酒一口入喉,辛辣無比,然而他連嗆都不敢嗆一口,就這么一口不歇氣地將一瓶酒灌入了肚子里。 此刻四瓶酒下肚,他就算是再能喝,胃里也受不了,而且這酒還不是循序漸進喝進肚子里的,而是一口悶的,再有酒量的人也禁不住這么喝! 他期盼著上方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能夠看在他這么可憐這么凄慘的情況下,能夠叫一聲停。 然而他低估了男人的心究竟有多硬,即使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被酒精燒得通紅,肚子也被酒水撐得像個熟透了的西瓜,一拍就破的模樣,那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黃玉輝清楚,再喝兩瓶下去,如果男人還是沒有舉動的他,這個人恐怕就要廢了。 但是這酒他不得不喝,誰叫他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呢?! 想到那天回去之后,他先前剛談好的幾個項目接連告吹不說,就連合作方也一個接一個地登門解約,那寧肯賠錢也解約的架勢如何叫他看不出他這是得罪人了。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的他,不知道跑了多少關系,喝了多少久,陪了笑臉,才打聽到他得罪的人居然恒薏集團的董事長傅薏。 聽到傅薏名字的那一刻他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他都不知道他這樣的小人物怎么招惹上的傅薏,想破了頭腦才想到問題出在何榮昌那個小兒子身上。 黃玉輝不停地給灌著酒,眼淚鼻涕不停地流,想到他拼搏一生的基業,就要這么葬送他在手里,他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何榮昌還有傅薏這層關系在,他說什么也不會拖欠他的工程款,早知道傅薏對何洛那個小兒子如此看重,那天說什么他也不會去招惹那小子的! 早知道,早知道,可是世界上哪兒來的那么多早知道,得罪了就是得罪了。 他不提著酒來這兒賠罪,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家里的產業破產,拼搏半生,連個富貴到老都沒有享受到,破產后他還有什么活頭。這就是傅薏,兵不刃血,殺人誅心,逼得你不得不往他設計的路上走。 他當初怎么逼何洛喝的酒,現在就要怎么逼自己喝下去。 咕嚕咕嚕,又是一瓶酒喝下去,黃玉輝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胃里涌上來的酒氣里不僅泛著無與倫比的酸澀,還帶著無法言說的血腥味,然而,他不敢停,更不敢停,雙手又舉起一瓶酒,仰頭就要喝下,然而還沒有喝上兩口,就再也堅持不住地跪倒再地,把胃里涌上來的酒水和血水嘔吐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不敢吐在地板上。 他嘔著嘔著,覺得身體里的血都快叫自己給嘔干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這才有所動作——取出手帕捂了捂鼻,站起身來離開了接待室,出門前,語氣沒有什么波瀾地說了一句:“盡快還清拖欠的工程款?!?/br> 聽見這道如同天賴般的赦免聲,黃玉輝只覺得自己劫后余生,死里逃生逃過了一節,而后就暈了過去,不醒人事。 接待室外,傅白看了眼那被保安抬出去的人,皺了皺眉看向他哥:“就這么放過了這人?” “不然呢?”傅薏拿酒精帕反復擦拭完雙手,將酒精帕丟進垃圾桶里,睨了他一眼,“畢竟我不是警察,這樣已經足夠了?!?/br> 傅白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也是?!?/br> “就是可惜……” “就是可惜什么?”傅薏剛一開口,就被傅白追問了上來。 就是可惜六瓶酒,他只喝了五瓶。他傅薏做事向來公平,黃玉輝逼何洛喝了六杯酒,他只要他喝六瓶,不過份吧。 可惜了,還少一瓶。 傅薏略一沉吟,朝傅白吩咐道:“把他那個情人的事,如實匯報給他夫人?!?/br> 他不是沒給黃玉輝機會,是黃玉輝自己沒把握住,這也怪不得他不是。 傅白一聽有好戲看,來勁了,忙不迭地要去辦事,步子剛邁出一步又被傅薏給叫停了:“去辦事之間,別忘了找人把會議室給清洗一遍?!?/br> “……” 何洛自那天渾渾噩噩的回家之后,一連好幾天都還沒有從那天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晚上做夢來來回回都是傅薏把他壓在二十八樓,或者是強行把他按壓在床上強|暴他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