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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也是現在這樣,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覺,忽然感覺面前站了個極具侵略意圖的猛獸,還不等他想明白那意味著什么,下一刻,他的臉龐上就傳來一道清涼柔軟的觸感。 等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瞳孔的就是傅薏那張略帶薄紅的俊美容貌。 那瞬間,羞的、惱的、怒的一股火全涌在了他的腦袋上,雖然是他自己躺在傅薏床上的,但他那時還是想也沒想地狠狠地踹了傅薏一腳,大罵他變態!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可都是男的啊,兩個男人在一起做這種事! 不是變態是什么?! 此時此刻,畫面顛倒,何洛仿佛又置身于多年前躺在傅薏床上,被他親的那一下的場景里。他滿腦子都是當年那些話,是啊,兩個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做這種事情呢?! 何洛正想得出神,傅薏卻咬了咬他的鎖骨:“要專心?!?/br> 何洛下意識地問:“專心什么——” 話還沒說完,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猛地推開了撐在他身前的傅薏:“不行,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夠這樣!” “男人和男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何洛眼中充斥起驚恐的神色,他想起之前他看過的那種片子來,一想到他待會兒也會像視頻里那樣被傅薏剝光了這樣那樣,手不自覺地放在了屁股上。 不行不行,他不想這里痛。 他也不想變成視頻里那樣,被人這樣那樣欺負著,還哭得特別慘的樣子。 傅薏返身回來,吻著他的頭發,溫聲哄他:“你不試試,怎么知道男人和男人不可以在一起的呢,洛洛,相信我好嗎,我會讓你幸??鞓返??!?/br> “不行,不行,總之就是不行!” 何洛生氣了,傅薏說什么都聽不進去,連酒都醒了三分,他使勁推開面前還吻著他的傅薏,用手撐著床墊,臀骨往后蹭,快速地爬開了,一邊爬還一邊說:“你想找誰試都行,別找我就行?!?/br>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這話,傅薏的面色立馬變得陰沉可怖起來,他伸手拽住何洛的腳踝,將爬遠的何洛強行拉了回來,不管不顧地繼續吻著他:“就找你試,只跟你試?!?/br> “你變態??!”何洛一邊搖頭躲避著傅薏的親吻,一邊手腳并用地掙扎著,“我都說了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是,聽不懂?!?/br> 心心念念想了這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床上! 傅薏眼中聚起了點狠意,態度強硬地將何洛強行按壓在床上,全身上下彌漫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強勢,說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何洛手腳都被按壓得動彈不得,巨大的恐懼籠罩在面前,渾身害怕得都在發顫,委屈的眼淚似珠子般從臉頰淌落,沙啞著嗓子哭訴道:“可我不想,我不喜歡,我不愿意跟你試??!” 他不想被傅薏強迫,也不愿意被傅薏強迫,可他力氣小,打不過傅薏,哀求傅薏,傅薏也不放過他。 都過了這么些年了,傅薏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他?! 何洛氣自己沒用,氣自己又笨又傻,身上的醉意被折騰走了一大半,在意識到自己反抗不了,反抗也沒有用的時候,顫抖著身體將臉埋在枕頭里,咬著唇無力地哭泣著。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傅薏不仔細去聽,根本就發現不了。 傅薏停下動作,呆呆地看著一顆又一顆從何洛臉頰邊滑落的眼淚,打濕那一小撮卷起來的小卷毛兒,擦過白凈的耳朵,最后掉落在潔白的枕頭上,洇濕一片的痕跡。心尖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劈了一刀,鮮血淋漓又撕心裂肺的。 最終他還是收斂了眼中的狠意,剛把何洛衣服掀起一個角的手,又默默地幫他把衣服放了下去。 察覺到傅薏許久沒有動靜后,何洛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身前的傅薏給推開了,趁他不備,一個翻身下了床,隨便套了雙拖鞋,沖出了房間。 剛一跑出房間,他迎面就撞上了個人。怕后面的傅薏追上來,何洛顧不得其他,連撞到的人長什么模樣都沒有看清,忙鞠躬說了一聲“對不起”又繼續往電梯方向跑了。 傅白愣愣地看著坐電梯下了樓層,消失不見的何洛,嘟囔了一句:“搞什么?” 傅白揉著被撞疼的肩膀走進房間,看見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薏,更加疑惑了:“哥,剛剛小嫂子被人欺負得逼著喝酒都喝吐了,現在怎么又被你給欺負跑了,你在想什么?!” 聽到傅白的聲音,傅薏漸漸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又恢復到往日那副面無表情的容貌,他伸手系好身前松開的幾顆襯衣扣子,輕睨著傅白:“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打根鏈子把他拴起來?!?/br> 這樣何洛是不是就不會因為他的心軟,一次又一次跑掉了? 傅白看了眼傅薏身上還穿著那件在酒會上被酒水給澆濕了的衣服。心想,他這次花了五千萬都沒有幫他哥留住小嫂子,真打了鏈子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舍不得,心疼他那五千萬打了水漂的傅白漬了一聲:“哥,你是不是不行啊?!?/br> 傅薏站起身來,冷睨著他,手放在西褲拉鏈上:“要我現場給你展示一下嗎?” 傅白頭皮發麻地使勁搖了搖頭:“我還是幫哥你打鏈子去吧,也別要鐵了的,鐵鏈子傷皮膚,打黃金的怎么樣,黃金的軟,也不會傷到小嫂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