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女配是末世大佬 第32節
第二道關卡:革委會簽字蓋章,認可你在農場表現優秀,做出很大貢獻,允許返鄉。 第三道關卡:派出所戶籍管理部門辦理相關手續,出函同意將個人社會關系從農場轉出。 哪一道關卡都艱難無比,沒有后臺就只能靠錢疏通。 賀玲找到農場醫院,花了些功夫,在醫生的指導下服用麻醉藥劑,成功偽裝成心衰癥狀,開好病退證明??墒欠掂l報告送上去一個多月,革委會那邊遲遲沒有回音。 前幾天戀人來信催促,說她再不回來,頂職工作恐怕要泡湯。她心急如焚,隔三岔五往革委會跑,送錢送禮賠小心,可是花出去一百多塊連半個真正管事的都沒見到。 下午無意間聽林景信說,楚寒收了林景嚴當小弟,一家人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卻無影無蹤了。 楚寒,那可是革委會的實權領導,說一不二,人人畏懼。只要楚寒一句話,自己的返鄉申請不就可以順利蓋章? 賀玲對自己的姿色與手段很有信心,只要她勾勾手指頭,還有男人不低頭?她吃過晚飯后越想越覺得可行,一刻都不肯再等,一路走來,夜色已深。 沒想到林景信不在家,賀玲不敢輕易表露真實意圖。 她抬頭看著林滿慧,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林景勇,笑容有些勉強:“小妹,我只是擔憂母親的病情,沒有別的意思。我父親早逝,母親把我撫養長大,吃了很多苦?,F在我無法在她跟前盡孝,心中難受。你們是吃過喪母之苦的人,應該能夠體會我的這份難受吧?” 林滿慧眼神清亮而冰冷,半點不為她所動。 林景勇倒是起了同情心,嘆了一口氣,安慰道:“你也莫要太過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你母親肯定會好起來的?!?/br> 賀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淚花閃動。林景勇悄悄瞟了林滿慧一眼:“小妹……” 林滿慧轉頭正對上他的目光,林景勇縮了縮脖子,沒敢再繼續說話。 突然安靜下來。 左鄰右舍屋里都點上燈,隱隱有收音機的音樂聲、談笑說話的聲音響起。蚊子與飛蛾順著人聲、燈影撲過來,賀玲皺著眉毛坐在椅中,時不時揮舞右手,驅趕著密集的蚊蟲。 遠處土路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林景信疾步而來,驚喜地叫道:“賀玲?你怎么來了!” 作者有話說: 20、21章有較大改動,請重新回過去看一下,以免情節接不上。 · 有讀者提出疑問,我統一解釋一下: 1.林滿慧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二哥賀玲是騙子?因為賀玲偽裝得很好,林景信又正是情深之時,別人說什么都不會聽。林滿慧知道未來走向,不想做無用功,在等一個機會揭穿賀玲的假面目,下一章就收拾她。 2.林滿慧的幾個哥哥目前空有一顆愛護meimei的心,但能力與性格不行,一家人原本是書中女主的對照組。但請大家放心,他們未來都會成長,成為強大的人。 下一章,林景信就要上大學了! ◎最新評論: 【我真的無語了,這都啥劇情啊,二哥本來對meimei死心塌地一門心思賺錢給她治病,苦自己苦的都不行了,雖然現在不用治病了,也不至于對meimei的愛就這么消失了吧,對家人的愛就這么輕易被一個女人奪走了吧 那是拿出家里五分之一的錢啊,又要拿錢,那就是一半了,他如果這么自私,不考慮哥哥弟弟結婚meimei上學,那他一開始為什么會那么辛苦的付出呢? 而且我不相信男人沒有好處就會這么舔狗,男的比女的會算計多了,沒有一個承諾,沒牽過手別人還不知道兩個人交往密切,他這么掏心掏肺就只能出現在小說里了】 【我特么傻了全定的看不下去了我去,四百多晉江幣淦】 【看不下去了,拜拜】 【棒棒棒你真棒!加油加油加油! 棒棒棒你真棒!日萬日萬日萬! 棒棒棒你真棒!加更加更加更!】 【無語死了,因為怕別人笑話鄰里關系,然后一根rou骨頭不值得要回?那是在六七十年代??!這作者怎么入v的?寫的啥啊】 【等更新】 【感覺女主有點弱感覺處理不好事情】 【女主不是從末世回來的,為何一點都不強悍?明知賀玲不懷好意,還放任二哥借2百元出去?這些錢不是哥哥們省吃儉用存下來的,2百元就這麼容易讓二哥借出去了喔?怎麼不想辦法拆穿賀玲的真面目?而且二哥前後人設也差很多】 【快把賀玲搞死吧我看見他就來氣】 【男人好像都很容易被白蓮所騙!真看不下去二哥這么單純又蠢】 【這章的幣夠我看其他的好幾回了又拖又趿拉的。。。。。。好貴】 【rou骨頭好歹也是rou啊,就這么便宜了他人真是可惜。萬一下次還有人來搶咋辦?就這么給出去么,唉?!?/br> 【這。。。太憋屈了吧】 【感覺是個傻子似的明明兩句話說清楚了就在那邊繞字數】 【換內容了呀!】 -完- 第22章 ◎工農兵大學推薦表◎ 林景仁跟在林景信身后,目光審慎地盯著賀玲。 林景信見到賀玲晚上一個人過來,以為發生了什么事,焦急地詢問:“怎么了?是不是你母親……” 賀玲搖搖頭,眼神顯得柔弱無助:“我害怕,心里不安,在知青點實在是坐不住,就……就出來,不知不覺找到這里?!?/br> 面對賀玲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惶恐,林景信一顆心揪得生疼。 一只蚊子飛過,在耳邊嗡嗡地響著,賀玲抬手揮了一下。林景信忙進屋拿了把蒲扇出來,站在一旁幫她扇風、趕蚊子,道:“你莫擔憂,我會幫你想辦法?!?/br> 林滿慧撿起地上掉落的紙和筆,徑直送到賀玲眼前:“我二哥來了,寫借條吧?!?/br> 賀玲可憐巴巴在看向林景信,林景信正要說算了,林景仁在他身后重重咳嗽了一聲,想到剛才兄弟倆的談話,他鼓起勇氣道:“那個……你就寫一張借條吧?!崩先f得對,這錢家里存得多艱難,借出去怎么也得打個借條。 賀玲眼中含淚,泓然若泣。 林滿慧道:“賀知青你不會是想賴賬吧?你是文化人,知書達禮,傳出去不好聽吧?” 賀玲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接過紙筆,寫下借條,遞給林景信。 林滿慧拿過來一看,毫不客氣地說:“賀知青,請你寫清楚還錢期限。不然,劉備借荊州,我們豈不是虧死?” 賀玲臉一白,慢悠悠補上一行字:1976年12月31日之前歸還。 林滿慧將借條收回,放回口袋,這才對賀玲道:“舊帳不清,新錢不借,再想借錢,還清了再開口?!?/br> 說罷,她毫不客氣地高聲道:“夜深不留,送客——” 賀玲悻悻然取出手電筒,打開開關,一道光柱投射出去,照向遠方。 明明滅滅的燈光下,細小的蚊蟲密密麻麻地撲過來,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仿佛怪獸張開大嘴吞噬著一切。 賀玲面色有些發白,邁下檐廊。 林景信忙站起身:“我送你?!?/br> 林滿慧走出屋,推了三哥一把,將手電筒塞進他手里。林景仁反應過來,也跟了上去,與林景信并肩而立:“我也一起吧,這樣二哥回來有個伴?!?/br> 待得兩人送完賀玲回到家,已經是深夜。里屋的三兄妹已經熟睡,林景信與林景仁洗漱躺下,半晌無語。 隔著蚊帳,林景信望向報紙糊的頂棚,半天悠悠地冒出一句:“你說,小妹怎么就這么厲害呢?賀玲說……小妹拿了存折,宣布以后歸她管錢。那么多錢呢,她一個初中生,能行嗎?” 林景仁累了一天,早就瞌睡得不行,他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嘟囔:“這錢本來就是存給小妹治病的,她想管就管唄?!?/br> 林景信一聽這話,頓時無言以對,長嘆一聲:“唉!算了,睡吧?!?/br> 一夜無話。 “鐺——鐺——”六點整,正屋五屜柜上的大座鐘響起。 林景信第一個起床,輕手輕腳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刷牙洗臉之后準備回林場上班。他開門走出屋,站在檐廊下活動手腳,耳邊聽到一聲輕柔的呼喚:“二哥?!?/br> 轉過頭,看見林滿慧穿件碎花圓領衫,披散頭發倚著門框望著他笑。 這笑容,青澀、溫暖、純凈,就像那冬天檐下掛著的冰凌,晶瑩剔透不含半點雜質,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林景信眼眶一熱,想到小妹病病歪歪、沒有感受過一天父母之愛,能活到十二歲實在是不容易,昨夜因為賀玲挑撥而生出的那一點點不滿瞬間消失。 他關切地問道:“小妹睡夠沒?二哥吵到你了?” 林滿慧搖搖頭,從身后拿出個小草簍:“二哥你要上班了?等一等?!?/br> 她快步走回廚房,把昨晚就準備好的西紅柿、黃瓜放在一個紅色網兜中,交給林景信:“帶點家里的菜過去,自己吃也好、送人也行?!?/br> 看著眼前這個身形瘦弱、眼神澄明的小妹,林景信感覺喉嚨似乎被什么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那個膽小怯懦、會和自己抱頭痛苦互訴心事的小妹已經長大,但她一樣對自己貼心無比。 她健康、勤勞、善良,對每個哥哥都尊敬愛護,努力讓家里越過越興旺。 林景信接過草簍,將換洗衣服蓋在西紅柿、黃瓜面上,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林滿慧披散的頭發,微笑道:“頭發亂七八糟的,披著像堆蓬草?!闭f罷,他坐在椅中,示意林滿慧靠近,“過來,二哥幫你扎辮子?!?/br> 清晨,陽光還沒有穿透云層,薄霧籠罩大地。 林景信右手拿一把桃木梳、左手手腕上纏著兩根橡皮筋,幫坐在小板凳上的林滿慧梳辮子。林景信手巧,小時候林滿慧的頭發都是他扎,以前是兩個小羊角,后來長了就梳兩根辮子,動作嫻熟輕柔,不一會兒就將她那一頭炸毛似的頭發收拾得利索干凈。 兄妹倆一個坐高椅一個坐矮凳,一前一后,相依相偎,親密而溫暖。 吳嬸出來看到這一幅畫面,眼睛瞇了瞇:“唉喲,今天真是難得,一天到晚不著家的工作模范林老二不著急上班,竟然有空給滿慧扎頭發?!?/br> 林景信聽她這話,夸不似夸、罵不像罵的,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笑了笑。 扎好頭發,林滿慧站起身,甩了甩頭上的小辮子,感覺整個人輕便了不少。 吳嬸繼續用她獨特的語言方式表達著恭維之意:“滿慧你這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梳整齊了看著還行,老二這手藝還沒退步嘛?!?/br> 林滿慧遺傳了母親的自然卷,頭發發量多且蓬松卷曲,不打理的話顯得很雜亂。聽到吳嬸這句大實話,林滿慧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吳嬸賣力地表演著:“滿慧啊,你是個好姑娘……” 看來昨晚吳嬸被梁水根大廚教育了一番,一大早起來馬屁滾滾?不等她說完,林滿慧問林景信:“二哥,天色還早,要不要在家吃點東西再走?” 林景信搖搖頭:“我去食堂吃?!?/br> 林景信匆匆離去,林滿慧一打聽,才知道賀玲找醫院開了個心衰證明,向革委會提交了返鄉申請,只需加蓋一個公章,就能到派出所辦理戶籍遷移,永遠離開農場。 林滿慧皺眉凝思。懲治她容易,但投鼠忌器,就怕傷了林景信的心。怎樣才能讓林景信清醒過來,減少對他的傷害? 晚上九點,屋外傳來三哥氣喘吁吁的聲音。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