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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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靜初搖頭笑了。    孟輒止警惕地看著顏靜初。    別那么緊張,顏靜初道:如果我和輒晚結婚了,我們至少也算是養父子關系。    上過床的養父子嗎?孟輒止問。    顏靜初笑容一凝,他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去看孟輒晚,不過對方根本沒有這樣的小動作,只是盯著屏幕看。    顏靜初點頭,這么說也不錯。    那么現在,孟輒止道:我親愛的養父先生,您打算把我怎么樣?陪我一起來的人都死了,您留下我,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聊天的吧。    顏靜初道:我想讓你死。    他說的很平靜,連那個死字都柔和得驚人。    孟輒晚猛地轉頭。    顏靜初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唇,說:是,我答應過,我絕對不會殺死孟輒止,我當然信守承諾。    孟輒晚冷冷地說:那你現在想做什么?    顏靜初沒有回答,他說:你看,你的母親,看似對你毫不關注,冷漠無比,實際上他還是愛你的,雖然愛的很不明顯,但是至少他愛你,勝過愛我。    孟輒止沉默不語。    我不太喜歡這樣,顏靜初語氣輕慢地說:我做了那么多,到頭來居然是被一個孩子奪走了我伴侶全部的注意力和愛。    我不愛他。孟輒晚道,他聲音微微顫抖,他毀了我的人生。    孟輒止張口語言,最后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你在撒謊。顏靜初平靜地說。    我沒有。    你想殺了他嗎?    孟輒晚斬釘截鐵地說:我想。    顏靜初笑了起來,他對孟輒晚道:輒晚,你錯了。你既然想殺了他,在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告訴我,你愛他,讓我妒火中燒,然后殺了他。    你想保護他。顏靜初道:血緣之間的聯系那么濃重嗎?    他揉了揉孟輒晚的頭發,對屏幕那邊受了傷的年輕人說:你看,這個男人。他為了生下你,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業,他為了保護你,不惜在面對我時虛與委蛇,哪怕他恨不得殺了我,他還要處理你那些爛攤子。    反觀你呢?你又做了什么。顏靜初道:在你生日那天,我們zuoai。    孟輒晚緊緊地攥著手指,這個時候他知道,沉默比反抗要更好。    他為你挑選了禮物,在打開門的時候驚呆了。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佩服您的忍耐能力,顏靜初對孟輒晚說,聲音里飽含笑意,您居然又悄悄地離開了,裝作沒看見。    憤怒和羞恥燒得少年的臉頰通紅。    我可以保證,顏靜初說:我對您的兒子沒有任何強迫。    或者說是對方的勾引也不為過。    他們之后又做過幾次。    顏靜初很喜歡看孟輒止的臉,他不是透過這張臉在看另外一個人,他只是單純地看,然后猜測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    顏靜初說:我答應過輒晚,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殺你。但是我真的很想讓你死,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主動選擇的機會。    選擇什么?    選擇自殺或者是回來,繼續做我的養子。    孟輒止似乎還有點不明白,但是孟輒晚一下就清楚顏靜初想干什么了。    當然都是有代價的,他親了親孟輒晚冰涼的嘴唇,代價就是輒晚。    你要,做什么?孟輒晚的聲音很啞,仿佛是生銹了一樣。    自殺的話,我可以和輒晚解除婚約,你應該知道,這是輒晚十幾年的心愿。顏靜初笑得格外嘲諷,如果回來的話,輒晚就必須在我身邊,他必須,寸步不離地在我身邊。    我的意思是,他不能離開我,沒有我的允許,他不能踏出房間半步,從此之后,我就把我的金絲雀放進了籠子里,只給我一個人唱歌。    孟輒晚深吸一口氣。    他看向孟輒止,道:回來。    孟輒止那一刻的表情稱得上不可置信。    回來?    回來。他道: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孟輒止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呢?    孟輒晚攤手道:其實無所謂,我現在發現不管是做議長,還是做議長夫人,或者做議長的情人都沒什么區別,后者還更清閑。    他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不在意,所以回來。    孟輒止沉默著。    顏靜初微笑,笑意在眼中都成了冰。    孟輒止看了兩個很久,最后說:我回去。    孟輒晚松了一口氣,他差點就露出一個真摯的微笑了。    他的笑容停在臉上,在屏幕上全都是血之后。    孟輒止朝他笑了一下。    少年朝自己的喉嚨開槍,他連說多余的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或許是想說對不起,但是他什么都沒說出。    孟輒晚一動不動。    顏靜初關閉屏幕,他覺得有點無趣了,尤其是孟輒晚的反應。    他開口道:要去休息了嗎?    孟輒晚沒有回答。    顏靜初道:休息之前記得吃藥。    孟輒晚一下笑出了聲,他扶在顏靜初肩頭,笑得渾身發抖。    他說:顏靜初。    顏靜初嗯了一聲,像是從前那樣給他順氣。    他說:你一定會后悔的。    第48章    廖謹醒來時發現自己腳踝上的鐐銬已經不見了。    他伸手, 將坐在床邊的楚銳攬到懷中,輕聲道:怎么不多睡一會?    楚銳偏頭。    廖謹這幾個月脖子上的紅痕就沒消過,經過昨天晚上更是。    真絲長裙的肩帶貼在他的肩膀上,給楚銳一種奇怪的倒置感。    要是廖謹再不出去的話, 或許他的頭發有一天會長到肩膀以下。    楚銳看他。    廖謹仰頭, 去親楚銳似乎微微翹起的嘴唇。    怎么了?他含含糊糊地問。    楚銳最終收回視線,沒什么。    他想要起身,卻被廖謹環住了腰。    楚銳腰腹緊實,肌rou線條分明。    廖謹蹭了蹭, 語氣帶著點含糊的柔軟,是我的。    什么?    都是我的, 要是楚銳愿意回頭看看,會發現廖謹的神色居然有幾分天真, 元帥。    嗯。    您說,叫什么名字好?    楚銳看他的眼神頗為危險。    廖謹渾然不知,親了親楚銳的耳廓, 然后微微用力, 咬了下去。    我不會走的。他聲音很低, 熱氣全部撲到了楚銳的耳朵上,就算您不要我了, 我也不會走的。    廖謹說的當然是真的, 他不會離開楚銳。    他從來沒想過如果楚銳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他該怎么辦, 因為他知道楚銳不會的。    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廖謹抱著他, 漫不經心地說:對了, 元帥知道即將開始的研討會嗎?和生物學藥學都有點關系,會址在首都星。    你要去嗎?楚銳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我想留下來陪您,廖謹眨眼,道:我去年倒是去過一次,不過現在我身份很特殊,據說那邊斟酌再三,最終決定不給我發邀請函。    楚銳對于廖謹為什么會知道這一切一點都不驚訝,所以?    我去年在那見過一位教授,年近四十,斯文儒雅,在藥學方面很有研究。他只是在首都大學掛名,平時很少能見到他。    廖謹玩著楚銳的頭發,他好像和我舅舅關系不錯。    楚銳微微一笑。    您應該知道這件事吧,廖謹用手指碰了碰楚銳的喉結,對方身體一僵,就算不知道,您應該對他也很感興趣。    廖謹語氣綿軟而委屈,您都沒有這么關心過我。    楚銳轉過來,然后被廖謹輕輕帶到床上。    廖謹居高臨下,五官在晨光中美得失真。    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他是笑著問的,全無警惕與懷疑。    您這幾天回來都看了那位教授的書,說起來我也寫過,但是您從來沒有看過。    楚銳啞然失笑。    因為你就在我身邊,楚銳道:我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你,不用那么麻煩。    您如果對他研究的東西感興趣也可以直接問我,廖謹偏頭,肩帶滑了下來,我會回答的非常詳細。    楚銳伸手給他把肩帶推上去。    那么,楚銳笑吟吟地問:你覺得,這位教授有沒有價值?    什么樣的價值?    楚銳頓了頓,道:在我身邊的價值。    廖謹彎彎眼睛,然后毫不猶豫道:沒有。    哪怕只是單純的研究?    研究什么?廖謹問:如果您問的是探索者病毒的事情我覺得您身邊有我一個人已經足夠。    楚銳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摸上廖謹之前注射藥劑的血管的位置。    針孔已經愈合了。    楚銳繼續道:顧教授馬上就要啟程,是明天上午九點的小型艦船,艦船上有六名工作人員,乘客只有他一個人,預計下午一點的時候到達我駐地的上空。    廖謹似笑非笑地看他。    像你說的,顧教授和您舅舅的關系很好,他在藥學方面很有研究。楚銳頓了頓,補充道:顧教授一年出差兩次,每次持續三十幾天,據說是在一家私人研究院工作。    是。廖謹垂眸,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無辜又美麗,光落在他臉上,他簡直像是一尊雕像,但是閣下,綁架是犯法的。    楚銳挑眉,似乎十分意外能在廖謹嘴里聽到犯法這個詞。    廖謹手指貼著楚銳的腹部,元帥腰腹肌rou沒什么改變,他身材高挑袖長,又經常鍛煉,大概在五六月才會有明顯的變化。    廖謹手指冰涼。    他總是沒有溫度的不像是個活人。    楚銳發現他看自己的神情十分專注,忍不住道:怎么了?    廖謹低聲道:沒什么。    您要親自去嗎?他問。    什么?    綁架現場。廖謹咬字很軟,也很甜。    你看起來不是很希望我去?楚銳開玩笑一般地問。    廖謹笑了起來,他道:如果您要去,我當然希望一切都能按照您的意愿進行。    從廖謹的眼中楚銳能看見認真。    楚銳笑著勾過他的下頜,給了他一個親吻。    廖教授,楚銳在這個甜膩的親吻過后說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是的。    對于找到證據證實這一切都是顏靜初所為也很重要,楚銳道:但愿顧教授足夠聰明又沒那么忠誠。    廖謹一板一眼道:我想他會留下證據。    很了解?    曾經共事過一個月,在工作方面十分嚴謹的學者,私人品行不做評價,畢竟我不清楚,工作結束之后我們就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廖謹實話實說:除了加班。    廖謹性格看似溫和有禮,處事風格讓人十分舒服,但實際上他和自己的同事私下接觸十分少,至于朋友......    廖謹一直認為朋友至少在有些地方應該是相似,比如性格。    想找到和他性格相似的人實在太不容易了,大部分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監獄里。    顏家倒是有個和他性格相似,思維方式也相似的男人,就是他那位貌美又有能力的舅舅。    顏靜初和廖謹很少交流,他們之間的對話如非必要,就不會進行。    因為廖謹會克制不住想一刀割了這個男人喉嚨的沖動,而顏靜初也對自己的這個脫離掌控的外甥多有不滿。    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就是可以理解為上輩子的那個之前,廖謹都幾乎沒什么朋友,除了楚銳。    楚銳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們做了全部朋友應該做的事情,他們也一起做過很多不應該朋友一起干的事情,譬如殺人。    雖然廖謹一點都不想和楚銳當朋友,但是遺憾的是,他們不得不做朋友。    他們也只能做朋友。    廖謹和他外部的環境聯系十分少,但是他的地位決定了他要對很多事情負責。    廖謹大部分能稱得上熟人的同事都是和楚銳共同的。    這也是楚銳死后,廖謹那么絕望的原因之一,那是他和世界的聯系,那是他和整個世界最為清晰的聯系。    在確認楚銳真的死去并且無可挽回了之后,廖謹一個人坐了很長時間。    廖謹參謀長的辦公室在軍部大樓的頂層,房間內碩大的落地窗讓夜景一覽無余。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廖謹仍然記得。    紫色的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廖謹蒼白的宛如石膏的面孔。    雨水順著玻璃淌下。    他能聽見雷雨的轟鳴聲,除此之外,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    他和楚銳也一起經歷過大雨天,在野外訓練的時候。    天非常冷,他們兩個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呆著。    廖謹拿著槍站在窗口,這是他的習慣,守住窗口或者門。    楚銳則大大咧咧地躺在一張破舊的床墊上,一邊拿地上的石子往外面丟,一邊和廖謹沒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