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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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太多 他聽人說聘禮越多才越好 就在江燕如和蕭恕對視的時候, 箱子還在源源不斷搬進來。 宣云衛與當鋪的伙計很快就用箱子把屋子唯一的出口堵住了。 他們只想著這一箱又一箱沒完沒了,搬到何時才是頭,完全是越搬越暴躁。 沒有人仔細考慮,這箱子的堆放的位置太過隨意野蠻了點。 江燕如抬起腦袋轉過視線, 看著蕭恕‘小山’一樣高的家產, 發出了沒有見識的感嘆。 他原來不是窮得沒錢修房子, 完全是懶得去理他這堆家產吧! 這個數目的家產還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江燕如訥訥道:“不是我不想要……只是,你沒有覺得這對我來說太多了嗎?……” 蕭?。骸??” 見蕭恕仍緊鎖眉心不能理解, 江燕如紅著臉道:“你知道我爹從沒有教過我管家的吧!” 她又指了指那些快擠到兩人腳邊的箱匣:“真的太多了!” 別說管家了,但凡姑娘學的琴棋書畫她一樣未碰過。 倒也不是她爹寵溺女兒, 實在是他一個大男人其心不在內宅, 并沒有意識要把江燕如當個大家小姐去培養,好讓她將來能有拿的出手的本事,得嫁一位如意郎君。 江懷魄打的主意還是等女兒大了, 最好就是在他門下弟子里選一位, 那最是知根知底,也不怕敢欺負江燕如。 雖然好像這最后的結果是八九不離十, 可是江懷魄絕想不到會是蕭恕這個‘逆子’。 江燕如委屈地看著那堆能把自己都活埋了的箱子。 相信自己就是埋頭苦干個半年也未必能把這么多東西理清出頭緒。 蕭恕似也是沒想過自己把這堆沒用的東西扒拉出來,反而江燕如臉上不見高興。 而是比吃了黃連還苦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只是因為東西太多了?”他仍有些不信。 他聽人說聘禮越多才越好, 哪還有人會嫌棄多? 就幾年前金陵城誰家嫁了女兒, 那女婿置了十里紅妝,大家都在說那家的女兒嫁得好,面上有光。 從此對夫君千依萬順,至此城里還流傳他們夫妻琴瑟和鳴、鴛鴦共舞的佳話。 蕭恕目光凝住。 她是不是借著這個由頭在嫌棄他! 江燕如不知道蕭恕還在懷疑什么,可是她真的就是光光為了他那句‘不是你來管‘而感到一個腦袋兩個大。 她不想管他的萬貫家財,累啊。 “一般府里不是都有管家……賬房先生……”江燕如委婉道。 蕭恕神色微動, 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少時。 似乎在家中,娘的確沒有日日埋頭在庫房里整理,她每日只是飲茶插花,撫琴作畫,又或者看一眼由下人理好的賬簿和禮品單子。 這樣一想,的確不是江燕如有意推辭,而是這些事完全沒有必要非要她來做。 再看江燕如那副小胳膊小腿的樣子,只怕連箱子都抱不起來,難怪一臉不情愿。 對于成家,蕭恕感到自己還欠缺了很多知識。 想通之后,他對外喊了一聲:“不用抬了,先搬回去?!?/br> 江燕如松了口氣的時候,外面傳來成謙慘如老狗的悲鳴。 “啊——不是吧?” 江燕如為自己逃過一劫感到輕松的同時也為成謙等人深表同情。 不過,這一切都是蕭恕做的決定,她很快就坐回椅子上,再喝了幾口姜茶壓壓驚。 好險。 江燕如折騰了大半天回到蕭府剛抱起貓,蕭恕轉頭就派人跟她說了一聲,又帶著人出門了。 她奇怪問道:“他現在還能有什么事?” 因為他的傷勢,皇帝特意給了他長假準他在家休養,不必cao勞憂心。 吳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至于誰能知道,也許也只有跟著他一道出去了的成謙。 成謙真的流年不利,在蕭恕手底下忙碌得那是席不暇暖,腳不沾地。 就是繁.殖期的鳥兒都不見的有他這樣勤勞。 可問題是,他這般勞累,又不是為了自己娶媳婦,而是為了主子啊。 這么一想,成謙就越發覺得自己命好苦。 不但要吃這身體的苦,還要吃別人愛情的酸。 而且—— 成謙一抬頭,看見謝國公府幾個大字,滿頭的霧水。 這個時候,差不多到人家用晚膳的時分,蕭恕不告而來,豈不是要嚇壞了謝家人。 滿金陵城,除了去皇宮見皇帝以外,蕭恕走得最多的府宅就是這謝國公府。 不過這里的多也是十個手指能數得過來的次數。 其實是十分少見稀罕的。 對于這個意外的訪客,謝國公府的門房嚇得當場在臺階前滑了一跤,還是蕭恕抬起一腳抵住了他滑滾的趨勢,才讓這位膽小的門房沒有失禮地在他面前摔個四仰八叉。 成謙摸了摸下巴,狐疑地看著蕭恕的背影。 這位脾氣一直不好的主,最近感覺給人奪舍了一樣。 連行事作風都透出與他不匹配的怪異。 從前的蕭恕雖然也會伸腿,可多半會把人踹一邊去。 有些時候,他脾氣莫名提起來,好端端走在路上的狗都被他踢過。 不但成謙有這樣的感覺,這位門房小廝也是深有感觸,于是蕭恕這看似幫他的一腳也嚇得他哆哆嗦嗦,就地跪好。 他還以為這是蕭大統領最近領悟出來的新趣味。 “蕭、蕭大人,小人見過蕭大人,蕭大人饒命??!” 蕭恕收回腳,沒再看他,徑自走了進去,“告訴你家大人,我來了?!?/br> 門房結結巴巴:“欸,可、可是……”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阻止蕭恕,府門里謝小公爺正搖著扇子從蘭草小徑哼著歌走出來,他猛然看見蕭恕站在眼前,還以為自己撞邪,當場嚇得一蹦噠。 “小公爺!”門房連忙爬起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扒在他身側,緊張兮兮道:“蕭、蕭蕭大人來了?!?/br> 謝樂康用扇子拍開門房小廝的手,叨叨:“我、我我又沒瞎,看見了!” 他回過頭,看稀世罕見的奇景一般看著蕭?。骸笆挻蟾?,你怎么來了,你的傷……” 謝樂康眼珠滴溜溜轉了起來。 傳聞中蕭恕摔斷了好幾根骨頭,日日夜夜都只能躺在床上,據說沒有三四個月都爬不起來的那種嚴重。 謝樂康上下打量了一番蕭恕。 媽耶,他這身體究竟是什么構造,這么快就沒事人一樣了!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謝樂康垂涎三尺。 要是他有這樣強壯的身軀,那簡直可以在謝府橫著走,再也不畏懼他爹的藤鞭、竹杖了! “我找你爹?!笔捤”凰哪抗馀貌皇娣?,輕皺了一下眉。 謝樂康的傷也好沒幾天,這么快就能尋歡作樂了,難怪謝國公總是尋思著要找個姑娘回來治理他。 “我爹?”謝樂康更奇了,“我爹這會不在,左大人今日大壽,請了好多人,我爹也去祝壽了……” 說到這里,謝樂康把嘴一閉,懊惱地用扇子直呼自己這張嘴。 左大人大壽,宴請了大半的同僚,和金陵城里說得上號的權貴,但是這其中不包括蕭恕。 “哦?!笔捤]想到這么不湊巧。 不過他倒是沒對這左大人有什么印象,也不關注。 蕭恕才不管誰家大壽,誰家忌辰的,他都沒這個興趣。 就是有人敢請他,多半也沒有這個面子能讓他大駕光臨。 “你找他有什么事嗎?”謝樂康看見蕭恕一臉凝重,還以為攤上什么大事了,心緒如麻地說:“要是真有事的話,我、我去找他回來?” 謝樂康正打算腳底抹油去請他老爹回來。 “不必,我見一下你們府上的管事?!?/br> 謝樂康:“???” 謝樂康也不出去鬼混了,他實在太好奇蕭恕究竟葫蘆里賣了什么藥,自告奮勇地擔起了招待蕭統領的重任,把人請到了花廳。 謝國公府的管事很快就聽召前來。 他是一位中等身材,模樣周正的中年人,因為是謝國公府家生子,其妻又是謝小公爺的乳娘,在府中的地位十分不一般,平素都能當半個主子。 謝國公將府邸上下的雜事都交給他,也十分放心。 “小公爺,蕭大人?!敝x管事抱拳給兩人先后行了禮,十分恭敬地問道:“不知道喚小人來有什么吩咐?!?/br> 謝樂康扭頭看蕭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