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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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往上,盯住她的眼睛,回到了最初的問題:“還喝酒嗎?” 江燕如緩緩扇動了幾下眼睫,好像這樣做就能讓視野恢復清晰,也能讓飛走的意識回籠。 半晌后,她盯著蕭恕的那張染滿異色,讓人口干舌燥的臉,慢慢牽扯著唇,吐出一個字,不服氣道:“喝?!?/br> 蕭恕捏著她的下巴,瞇起了眼。 江燕如一副‘你襲擊、你無恥’的樣子,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像是一只斗勝的天鵝。 蕭恕饒有意思地問:“你不怕?” “你就是想親我,關喝酒什么事!”她好像一瞬間變得機靈起來。 蕭恕挑了下眉,“所以呢?” 所以? 江燕如被蕭恕不要臉地承認噎住了,她反倒自己臉熱如火燒。 所以…… 江燕如深呼吸了口氣,若無其事地松開手,還用手背擦了一下唇,無論是蕭恕留下、還是酒留下的水跡都被她抹去。 她凝眸慎重地問:“莫非你真的喜歡我?” “你主動親我就不下四五次,怎么不先反思你自己?”蕭恕并沒有回答,反問起了她。 她怎么能光憑他親這一次就得出這樣離譜的結論。 江燕如馬上道:“欸,我不一樣?!?/br> 嘴一快,話剛甩出去,她就知道糟了。 她這句‘我不一樣’,活像她本性是個吃完抹嘴就走的負心漢。 而蕭恕是個純情的閨閣小姐,所以他的一吻是彌足珍貴,以托終身。 這就很離譜。 想到這里江燕如自己都打了個哆嗦。 蕭恕何等敏感,只憑借這一句無意識的話他就看穿了江燕如的所有想法。 “沒想到meimei當真是好瀟灑?!?/br> 每當他喊‘meimei’的時候,都比他直呼她大名時更讓江燕如感覺毛骨悚然。 江燕如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蕭恕溫聲慢語,就像是漫不經心地在解析著一道難題:“讓我猜猜看,是不是以后你也會說,這沒什么,就不過是被狗咬了幾口?” 江燕如馬上就露出一副‘這你也能猜到’的吃驚模樣。 “……你是不是偷聽我說夢話了!” 蕭恕冷冷看她。 江懷魄把她教得也太離經叛道,以至于世俗之見對她而言也毫不重要。 甚至她可以全不在乎身子給了誰,若不他,也可以是其他人。 所以江燕如明明是一個感情豐沛的人,卻又能做到真正的無情。 這讓蕭恕莫名感到不快。 江燕如坐立不安,她察覺到蕭恕的神色越來越詭異,也越來越可怕。 恰巧這歌時候門外有人前來傳話,給江姑娘燒的水已經備好了。 江燕如一身甜膩膩的酒氣,自己聞了都要頭暈。 她以為終于找到開溜的機會,滿臉喜色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我先回去洗……” 可還沒等她邁開腿,蕭恕一出手就拽住她的腰帶。 他叩了叩桌子,對朝外吩咐:“讓人送這里來?!?/br> 江燕如滿臉震驚地扭回頭。 蕭恕迎著她的目光,十分坦然道:“你說的對,我就是想了,和洗澡沒什么關系?!?/br> 雖然蕭恕很坦然,可江燕如還是覺得很莫名:“……我還什么也沒說?!?/br> “反正,你會說的?!?/br> 第44章 瓷片 沒有全身而退這一條路 嘩啦啦—— 抬水的宮人倒滿了澡桶, 又支好了屏風,不等人發話就拎起空了的桶飛快退了出去。 一出門就有個心急的宮人迫不及待拉住旁邊的人,開口問:“這是怎么回事?蕭大人和他那個meimei?” “蕭統領的事少打聽,不要命了??!” 好在他的同伴是個資歷老的, 知道在這里什么人的事, 不能打聽就是不能打聽。 “收起你們的眼睛耳朵, 沒看見那邊的宣云衛嗎?” 幾人順著老宮人的視線,看見院墻下兩名宣云衛正虎視眈眈地朝他們看來。 他們嚇得個個耷眉聳眼, 加快腳步離開。 雖然不敢打探蕭統領,可幾人這一路走回去也覺得無聊, 就低聲聊起剛剛聽來的事。 畢竟這事在這短短時間內就穿遍了別院, 早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你們聽說憐妃剛剛在屋子里大發雷霆,還摔了一套景大家的點朱流霞花盞,那可是陛下珍藏的絕品?!?/br> 這一次老宮人也跟他們搭上了話:“是可惜了那套上好的茶具, 不過再貴重于貴人們言就是一套喝水的容器, 有什么大驚小怪?!?/br> “憐妃這次得以伴駕,應該高興, 怎么還敢發這么大脾氣?!?/br> 雖然憐妃得寵,可他們還是覺得她在這個時候發脾氣多少有點不得體。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看見陛下抱著皇后回來……給氣的……” “呵, 畢竟人皇后娘娘的身后不但有韓國公還有王老太師, 陛下自然還是要敬著皇后娘娘的?!崩蠈m人背著手搖搖頭。 搖曳的燭光將影子投在十二折藤花戲百鳥的紗屏上。 依稀可見在花鳥叢中有兩道剪影相疊。 上面的影子纖瘦,修長的手臂撐在下面那道影子的肩頭,纖細的脖子后仰,像是鳥兒仰首啼鳴。 氣流涌動,燭火輕晃。 影子猶如皮影戲一樣在屏風隨著火光搖曳,上不斷地躍動。 是一出極為生動的戲, 演繹著勇氣與耐力、活力與激.情。 就猶如這生機勃勃的春日,生機盎然,春情綿綿。 是萬物生生不息的繁榮與昌盛。 滴答——滴答—— 浴桶雖然很大,可擠下兩人就小了。 洶涌的水拍在桶壁,猶如被狂風卷起了海潮,撞在了礁石上,水花迸濺。 滴答——滴答—— 從桶壁漫出的水澆濕了地上散落的衣裙,逐漸匯集出一片水洼,亮如明鏡,正好倒映出一只從桶邊伸出的嫩白手臂。 手臂勻致修長,像是藕枝輕擺,手指還裹著一對瓷偶。 那對瓷偶被拿在手里搖晃,發出薄瓷特有的清脆聲,隨著聲音加劇,像是隨時會碎裂一樣。 江燕如宛若拿著燙手山芋一樣,惱羞低聲:“……你、你怎么還帶著這個!” 是剛剛混亂中被蕭恕塞進她手里,江燕如還沒機會看清是什么東西。 等她好不容易定下神,才發現手里拿的正是先前那位陳公子送的一對瓷偶人。 上次從機關房出去時她精疲力盡,能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壓根分不出一點神去考慮最后那本書和瓷偶去向,沒想到是被蕭恕一道帶走了。 “你不是喜歡嗎?上一次你在我面前擺弄了很久?!?/br> 蕭恕從容不迫地抬起她的手臂,握著她的手腕把瓷偶拉到兩人之間,“還記得嗎?” 蕭恕介懷那個畫面許久。 若不是因為她懵懵懂懂地在他面前一直擺弄著那對瓷偶,也不至于讓他長時間無法脫困,最后落到無法動彈被人擺布的地步。 江燕如的視線從蕭恕臉上移到那似白玉潤澤的瓷偶上。 兩個瓷偶正歪著頭相疊,點漆一樣的眼睛都朝著她,彎唇燦笑。 “不記得,不喜歡!”江燕如把臉一轉,滿口否定。 雖然她表面說的是這對瓷偶,可在潛意識也是否定所有。 所有與之相關的事,相關的人。 蕭恕從她手里把瓷偶拿了過來,用力往后一扔,薄瓷人偶撞到掛衣的實木架,應聲碎裂。 碎裂的瓷片朝四周飛濺,打到了燭臺,幾只蠟燭受到了波及,火光微弱地跳動,連帶著投射在紗屏上的影子也忽然一變,上下顛倒。 “很好,我也不喜歡這個?!?/br> 他不喜歡,不喜歡所有脫離掌控的東西。 包括現在的江燕如。 江燕如被那破碎的清脆聲嚇了一跳,驀然反應處境不妙,她張口欲喊,可聲音卻已經變得綿軟無力。 “……喜……歡?!?/br> 蕭恕在她身后,熱息潤.濕了她的后頸,“是嗎,你也喜歡這樣?” 江燕如遲來的話讓蕭恕故意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