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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萬萬沒有驅趕客人之禮。朱弗猶疑著,卻見王敬書略一拱手,對段儀說:“王某雖不知段少俠何出此言,但江湖事江湖了,若少俠真想切磋一二,王某也樂意奉陪?!?/br> 說罷,王敬書掠門而出,眾人只覺眼前一陣光影閃過,隨后段儀也飛身追去,兩人在主峰門前停住,半柱香的功夫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宴席上的飯菜沒了滋味,眾人以招式下酒,也頗有一絲風味。關不渡看了兩眼,“嘖”了一聲,道:“無聊?!?/br> 說罷便催動著輪椅打算自行離去。 鶴歸站在原地,正思索著是否應幫關不渡推一手輪椅,就聽見門口處驀然爆發出一陣哭聲。 關不渡已走到門口,朱弗的女兒橫沖直撞,恰好撲進他懷里。朱弗手忙腳亂得撥開人群,就見朱珠緊緊拽著關不渡的衣袖,嚎啕大哭:“爹爹!爹爹!娘親死了!” 第6章 他的親人 這下可好,眾人本是前來參加朱夫人的生辰宴,哪知面都沒見上一眼,人就沒了。 聽聞朱夫人當時正在屋內涂脂粉,小女兒朱珠離母親太久開始哭鬧,朱弗便讓侍女帶她去尋。豈料半路上侍女被峰內的管事叫走,朱珠在原地等得百無聊賴,便獨自一人去了。 一推門,朱夫人便在朱珠眼前,化作了一灘血水。 現場太慘烈,朱珠又驚又嚇,在關不渡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是否在人前需要偽裝,關不渡并沒有推開朱珠,反而一改之前的不耐,俯身將朱珠抱上了輪椅。沉聲命令道:“睜眼?!?/br> 孩童情緒起伏太大,不可自控地打著嗝,淚水掛在腮幫,隨著動作滴答滴答地落在關不渡的長袍上。 她瞪大了眼,沒來得收斂悲傷的情緒,就見關不渡的手掌中躺著一個圓滾滾的小木塊,鶴歸站在不遠處,看見那木塊上花紋繁多,連接起來倒有些像樹木的年輪。 朱珠盯了一會,哭聲漸止,不過片刻就依偎在關不渡懷中沉沉睡去。 鶴歸看著關不渡的側臉,一時有些出神。 天臺峰的賓客隨著朱弗一齊圍過來,王敬書和段儀也休了戰。朱弗沉下雙肩,踉踉蹌蹌地走到面目全非的朱夫人身邊,跪了下來。 旁邊有人面露不忍,嘆道:“兇手未免太殘忍了些,朱夫人連個全尸也沒留下?!?/br> “看這模樣,是化尸水?” “化尸水?!”有人不禁高聲驚呼,“這等妖魔之物怎會出現在天臺峰?” 嘈雜的背景音中,朱弗只靜靜得跪著。沈云修走上前,掩鼻圍著那灘尸水走了一圈,道:“是化尸水無疑,只是看模樣,朱夫人死的時辰不夠一炷香的功夫?!?/br> 一炷香前,眾人在前廳飲酒,王敬書與段儀正打得不可開交。除了峰內的侍者,再不會有其他人無故進到朱夫人的房間。 可是,到底就是有多大的仇怨,兇手才會用上化尸水這么歹毒的東西? 星落風在人群中,突然說:“化尸水是魔教之物,可在場人中,不是有一魔教之人嗎?” 一瞬間,王敬書成為眾矢之的。 他剛和段儀打了一場,衣衫被刀鋒劃出幾道裂痕,聞言不怒反笑:“這么明顯的栽贓嫁禍,你們也信?” 星落風還欲開口,卻被一旁的關不渡打斷:“王門主說得不錯,若論起魔教,我們滄瀾可也沾得一二的?!?/br> 經關不渡這么一說,鶴歸才想起,滄瀾之中,有半數的人來自魔教。其實自三大宗師開創佛儒道三宗以來,江湖中的門派大多都是歸為這三宗之下,那時滄瀾未立,中原統一。百年過后,胡人亂華,便衍生出許多三宗之外的邪門歪道,到如今,便被眾人統稱魔教了。 只是鶴歸完全不明白關不渡在此時拉上滄瀾的原因。 王敬書一愣,看見關不渡后臉色便頗為古怪。后者似乎察覺到王敬書的視線,微微轉過頭,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況且,一炷香前,王門主還在和段儀切磋武藝,斷沒有時間來行兇的。你說是嗎,門主?” 一時猜測聲、議論聲、還有毫無意義的嘲諷聲,鬧哄哄的在人群中炸開。沈云修見朱弗置身其中卻仍一動不動,忍不住道:“峰主節哀……” 朱弗猛地顫抖了一下,仿若被這聲節哀驚醒似的,胡亂得抹了一把臉,起身對眾人道:“發生此事,朱某悲痛欲絕,想來宴會也無法繼續。只是如今兇手未明,朱某……朱某想為夫人討個公道,所以懇請諸位先留在峰內,待朱某找到兇手,定會親自送你們歸程?!?/br> 在朱弗如此懇切的請求之下,自然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一場宴會不歡而散。 關不渡坐在原地,懷中還抱著朱珠,卻見那朱弗頭也不回得帶著侍者匆匆離去,仿佛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似的。他沉默著,忽覺輪椅背搭上了一雙手。 是鶴歸。 他頭也不回,開口便是:“居士來憐愛我這個不良于行的樓主了?” 鶴歸:“是,看你一個人挺可憐的?!?/br> 關不渡笑:“那還真是多謝居士了?!?/br> 小姑娘親眼目睹生母慘死,只曉得哭。鶴歸垂眼,見她眼下卻在關不渡懷中,緊緊拽著他的衣襟,睡得十分香甜。 他猜測關不渡方才定是用了什么方式,助她入眠。 鶴歸推著關不渡往雙石峰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