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長公主之令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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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理所當然:“公子才華橫溢,長公主貌美無雙,又是當今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貴無女子可堪比,只有這樣的人,才是和公子天造地設的一對?!?/br> 還有一點,在慶安心中,自家公子才是最好的,何人都比不上。 那什么霍余,若非公子如今遠離淮南,他憑什么和公子相比? 陸含清沒有再說話,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慶安。 不知為何,慶安竟覺得些許不安,他撓頭問: “奴才的話可有什么不對?” 陸含清也不回答,只說:“時間不早了,快些去吧?!?/br> 等慶安離開后,書房中只剩陸含清一人,他才低垂眼眸,輕聲呢喃: “身份尊貴嘛?” 可笑。 既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還盯著血脈尊貴說話,那他淮南望族何必掙扎?不如直接交了權,老老實實聽話就是。 案桌上鋪了一張紙,紙上用濃墨寫了一個“陳”字,如今“陳”字上被輕描淡寫地畫了兩條斜線,恰好打了個叉。 陸含清捻著那張紙,眸中若有似無地浮現一抹輕諷。 對于陸含清會選在這個時候送上請帖,陳媛頗有些意外。 不過,即使陸含清沒有動作,陳媛也不會任由他在府中一直安靜地待下去。 如何打破她和霍余好事將近的謠言? 只要她和往日一樣,繼續和不同的男子同進同出,這種不堪一擊的謠言就會自動被打破。 請帖上寫著,邀陳媛明日在朱雀湖一聚。 陳媛只覷了眼,就讓盼秋給陸含清回貼,表示答應。 陸含清得到消息時,沒有意外,他請帖上寫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出了邀請。 只要陳媛不是和今日的傳言中所說一樣,就一定會答應他的邀約。 他和陳媛只見過幾面,但足夠陸含清對陳媛有幾分了解。 就如慶安所說,她身份尊貴,只看她平日作風,就可以知曉她必然不會循規蹈矩地和平常女子一樣成親生子。 而霍余是圣上看重的人,若陳媛不會真的和他在一起,只要她并非愚不可及,就一定會想要解決傳言。 顯然,事實如同他所想一樣。 慶安收到公主府的回帖,整個人都樂呵呵的: “果然只要公子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br> 陸含清不欲和他多說這其中的隱晦,但有一件事,讓陸含清很在意。 “距上次送信回淮南,過去了多久?” 說到正事,慶安立即認真起來:“算起來,該有半月了?!?/br> 從長安快馬加鞭趕回淮南,頂多五日就可以,可如今半個月過去,卻沒有回信。 陸含清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近日可有收到暗一的消息?” 頓了頓,陸含清又換了種說法:“從長安到淮南中途,近段時間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淮南久不來信,陸含清懷疑,暗一可能遇上不測了。 至于暗一背叛,陸含清根本沒有考慮這種可能性。 由陸氏歷代培養出的死士,哪怕被人抓住,也只會以死明志。 慶安聽出陸含清的言外之意,稍有些變了臉色: “奴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br> “公子是不是多慮了?暗一他們的存在根本無人知曉?!?/br> 陸含清當然也知曉這一點,他也不希望暗一會出事,只不過,他向來不吝嗇于考慮最壞的情況。 但不等陸含清多想,翌日,陸含清就收到了淮南的回信。 【好,與霍家一事,為父自有打算,你在長安注意安全。再過幾日,長澤就會北上?!?/br> 陸含清不著痕跡地輕擰眉,眸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 霍家既然已經對皇室投誠,現在淮南應該做的是立即斷了和霍家的聯系,父親還有什么打算? 但陸含清很信任陸父,即使有困惑,也很快壓下,待看清后半句話,他才淺淺淡淡地露出一抹笑。 等長澤到長安后,就可以打破現在的困局了。 作者有話說: 霍余:呵呵 對了,姐妹們,這本文應該是明天入v 入v前四天,評論都有紅包哈,希望姐妹們繼續支持,么么~ 第25章 國公府,南苑的一個小院子中。 白若卿剛陪霍夫人說話回來,此時正低頭縫制著一枚荷包,她向來心靈手巧,饒只是一枚小荷包也精致萬分。 姶桐快步走進來,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嘶——” 白若卿疼得倒吸了口冷氣,她低頭一看,細針不慎扎到手指,指尖上很快冒出一滴血滴。 她盯著那滴血看了很久,半晌,才將指尖含進口中,只這一個動作,就似西子捧心般嬌嬌柔柔的,惹人憐惜。 姶桐心疼:“姑娘何必呢!” 她和姑娘住進國公府一月有余,可至今就在府中見過表少爺兩面,剛來府中時,霍夫人還有打算撮合姑娘和表少爺,但如今,卻是連提都不提一句。 而表少爺一心都在長公主身上,根本不曾將目光放在姑娘身上。 江南想要追求姑娘的青年才俊幾乎要將府中的門檻踏破,姑娘何必來長安受這份委屈?! 白若卿溫柔地將指尖上鮮血擦盡,語氣卻沒有一絲情緒: “他們怎么能和表哥相比?” 只在江南時,白若卿曾覺得嫁給知府家的公子,是最好的去處,所以,她一直以來和知府公子頗為親近,但后來先帝南巡,白若卿親眼所見,讓白氏畢恭畢敬對待的知府大人向長安來人諂媚屈膝。 那剎那間,白若卿頓時知曉,她往日眼中尊貴無比的知府不過如此。 若她只想在江南,知府的確是個好選擇,可白若卿那日回去后,卻一腦子皆是知府大人謙恭的場景,念念不忘,近乎成了執念。 她想要進長安,進這個權勢傾軋的地方。 姶桐堪堪啞聲,沉默地尋來膏藥給姑娘涂抹上,才問:“表少爺顯然很少回府,若姑娘一直待在國公府,恐怕根本不能和表少爺遇上?!?/br> 可她們對這長安人生地不熟,即使有心籌謀,也無力施計。 白若卿捏緊了針線,倏然,她抬眸清淺地說: “你去大理寺卿府替我遞個信?!?/br> 她來長安后,只和一名貴女有所交集,那就是大理寺寺卿之女柳如棠,萬壽節上,她不慎撞到柳如棠,差點陷她于不義之地。 事后她稍有愧疚,安慰了柳如棠幾句,沒想到柳如棠竟上了心,念及她剛到長安,之前還邀請她出去游玩過。 姶桐微有不解。 白若卿眼瞼在臉上打下些許陰影,瞧不清她的神色,只聽見她軟糯道: “就說明日我請她明安橋游玩?!?/br> 明安橋處常有河燈,不論白日夜間都甚美,剛進府沒多久,白若卿曾聽霍夫人無意中提起一句,霍夫人語氣中含著淡淡的驕傲——若論長安美景,這明安橋必是之一,圣上欽賜于你表哥的府邸就在那附近。 姶桐匆匆而去,等她離開后,用過午膳,白若卿才去了霍夫人的余清堂。 往常白若卿只會在早上來陪她說話,霍夫人稍有些意外: “怎么了?” 白若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頭,她軟乎乎地說:“前些日子柳姑娘曾請我出府游玩過,所以,我想著明日也請柳姑娘出來一趟?!?/br> 她絞著手帕,顯然有些緊張。 讓霍夫人心疼得厲害,當即點頭答應:“你來長安就一直待在府中,如今得了一個好友,的確應該常走動,我讓管家給你支些銀錢,若遇見喜歡的首飾記在國公府賬上即可?!?/br> 白若卿倏然抬眸,欣喜得眸子灼亮,她伏在霍夫人肩上,臉頰輕蹭:“謝謝姑母?!?/br> 霍夫人的一雙兒女皆自有成算,很少會像白若卿這般撒嬌,當即霍夫人就心軟得一塌糊涂。 翌日,白若卿帶著姶桐出府時,恰好路過游廊,她往池塘中一瞥,待看見金魚浮水時,她一頓,遂后依依軟軟地勾起一抹笑。 若當真如她所猜想,那看來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 陳媛辰時才起身,她不緊不慢地收拾完,還用了個早膳,才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出府。 朱雀湖。 陳媛當真覺得十分巧合。 那日陸含清要進長安時,她還特意來朱雀湖這里守著他,結果沒有等到陸含清,反而等來霍余,讓她好好的心情毀了大半。 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和陸含清最終還是會在這里見上一面。 陳媛今日穿了身銣藍色云織錦緞長裙,裙擺甚長近乎拖地,明艷絕美,但這種長裙落在室外,衣擺染臟,頂多只能穿上一次,絕對可堪奢侈浪費幾字。 她隨意攏著青絲,其中的懶散慵情,頓時勝過旁人精心裝扮,陳媛拎著裙擺下了馬車,陸含清正在畫舫上,遙遙對望間,陸含清下了畫舫,親自過來迎接她。 遙遙看去,兩人成行,就似一副濃郁的風景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