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長公主之令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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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了他,他本就該替她賣命。 她還救了霍家婦孺幼兒幾十條命,所以,哪怕他苦熬二十年孤寂,也大可稱得上公平交易。 可若一切都終止在他死去的那一瞬間,他們之間也就扯平了,可惜,他睜眼后,又回到二十八年前,所以注定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他。 陳媛那句不過泄憤的話,說完后,根本就沒有繼續放在心上。 待早膳送上來時,太醫也終于到了,原本以為是公主出了什么事,結果一到公主府,公主正在不急不慢地用膳。 旁邊,太尉大人正坐在榻上,一手扶在膝蓋上,劍眉輕擰,似是不適。 太醫茫然。 陳媛覷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愣著作甚?” 太醫忙忙回神,盼春將他帶到霍余跟前,一邊小聲解釋: “您瞧瞧霍大人的腿?!?/br> 霍余擔任的可是保護圣上的職責,若在公主府將腿給跪廢了,那朝中討伐公主的聲音絕對不少。 太醫在宮中待了那么久,什么沒見過? 一見霍余膝蓋處的青紫就立即猜到起因,他低垂著頭,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太尉大人為何一早就在公主府?還跪得一腿青紫? 太醫不敢細想,他咽了咽口水,等檢查完,就對著公主躬身: “太尉大人的傷無礙,下官開一副藥方,喝上一劑藥,再每日涂藥,不出半月痕跡就會消下去了?!?/br> 話落,霍余還未有反應,陳媛就擰起了眉: “半個月?” 太醫不解:“太尉大人跪得太狠,半個月就徹底消了痕跡,已經是快的了?!?/br> 陳媛眸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心虛,可轉念一想,這本來就是霍余惹出來的,那抹心虛就立刻消失不見。 她問了個她最在意的事: “這傷可會影響他當值?” 太醫錯愕,朝霍余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同情,他低頭說:“前三日最好靜養?!?/br> 霍余抬頭,對上陳媛的視線,他悶聲說: “公主放心,即使有傷在身,我也不會耽誤公務的?!?/br> 陳媛心中嘔血,她趁太醫不注意的時候瞪了霍余一眼。 不會就不會,你這話里話外的委屈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說: 霍余:這話,資本家聽了都得沉默。 第24章 午時,鳳玲匆匆忙忙趕到公主府,陳媛彼時正在桃苑,不緊不慢地躺在貴妃椅上,對面是搭好的戲臺子。 上面正是霍余送來的周家戲班子。 鳳玲見她這么悠閑自在,簡直目瞪口呆,陳媛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招呼她坐下: “瞧你這樣子,盼秋,給郡主倒杯水?!?/br> 盼秋令人上茶,鳳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茫然地坐下,茶水放到手邊,她還怔怔地問了句: “公主府上何時招了一批戲班子?” 陳媛目不轉睛地看戲,抽空回答了句:“霍余讓人送來的?!?/br> 話音甫落,鳳玲倏然輕拍腦袋,終于想起來自己匆匆趕來公主府是為何了,她忙忙問: “霍余昨日是不是在你府上留宿了?!” 這話中的歧義,讓陳媛手一抖,糕點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沒好氣地白了鳳玲一眼: “好好的,你提這件晦氣的事做甚?” “而且,什么叫他在本公主府上留宿了?” 鳳玲見她臉上惱怒不似作偽,狐疑地說:“城中都傳遍了,說公主和太尉大人的好事將近,昨日太尉大人在公主府留宿,辰時左右,公主府上還請了太醫?!?/br> 說到這里,鳳玲一頓,白皙的臉頰飛上緋紅: “有人看見霍余出公主府時,腿都是軟的,甚至城中有人設下賭局,賭太醫究竟是給公主請的,還是給太尉大人請的……” 戲臺上還在咿咿呀呀地唱著,陳媛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一腦子都是鳳玲荒謬的話。 她和霍余的好事將近?! 陳媛近乎氣笑了,哪個不長眼的,這種瞎話都傳得出來? 糕點在她手心被徹底捏碎,她冷颼颼地看了眼臉頰飄紅的鳳玲,涼聲問: “這種傳言,你也信?” 鳳玲忙忙輕咳了聲,她偷瞄了眼陳媛,心中有些發怵。 她說:“我當然不信,所以才想著來問公主?!?/br> 陳媛對鳳玲辯解的話只嗤哼了聲,若是不信,她會行色匆匆地特意趕來公主府? 傳言這種事,向來堵不如疏,而且陳媛一直以來的作風,也難怪這種言論一傳出去,城中百姓對此就立刻相信這話。 陳媛氣惱得不行,偏生拿這事丁點辦法都沒有。 總不能讓人直接掀了那賭局去? 落到旁人眼中,恐怕只會當她惱羞成怒,然后對此種言論越發深信不疑。 戲臺上的伶人也察覺出陳媛心情不佳,早就停了下來,桃苑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半晌,鳳玲才略帶遲疑地問: “公主和霍大人之間當真沒有關系?” 陳媛扯著唇角,冷笑:“怎么沒有?在世人眼中,我和他不是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嗎?!” 鳳玲忙忙噤聲。 知曉陳媛這是氣話,連好聲說話都不愿意,看來是真氣得狠了。 鳳玲只能心中暗罵,這傳話的人也太不靠譜了! 這種氣氛,鳳玲根本不敢久待,一杯茶水還未喝完,就忙忙尋理由告辭了。 城中傳聞到處皆是,陸府中自然也得了消息。 慶安將消息告訴陸含清,頗有些氣急敗壞: “這長公主怎么這樣,前些日子還和公子游玩賞花,這才幾日,就傳出霍余夜間留宿的消息?” 他有些按捺不?。骸肮?,這可怎么辦,您快想想辦法??!” 陸含清抬眸,若有所思地覷了慶安一眼。 慶安納悶,摸不清頭腦地偷偷打量了自己一下,沒察覺哪里不對勁,不由得小聲地問: “公子怎么了?” 陸含清沉吟了片刻,才好笑地問慶安:“你覺得你剛才像什么?” 慶安茫然:“像什么?” 陸含清垂眸輕笑了聲,才不緊不慢地說: “宮中失寵妃子身邊的貼身婢女,愁眉苦臉地想要給主子獻計爭寵?!?/br> 此話一出,慶安臉色剎那間漲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說: “哪、哪有,公子才不是失寵的后妃?!?/br> 頓了頓,慶安小聲地嘀咕:“論相貌和才情,霍余憑什么和公子相比?” 陸含清不著痕跡地稍挑眉。 慶安沒察覺不對勁,還在出謀劃策: “公子就是太不主動了,公主擺明了對公子很感興趣,可這段時間,公子一直待在府中,都不出去走動,如何能遇見公主?” 陸含清輕嘖了聲,慶安好像忘了,剛得知他要接觸長公主時,他還是一副公子要掉進龍潭虎xue的態度。 這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態度就幡然轉變。 甚至開始慫恿他主動和長公主接觸,陸含清垂眸失笑,他說: “嗯,你說得對?!?/br> 他將案桌上的一張描花請帖推向慶安,慢條斯理地說:“所以,你將這份請帖親自送去公主府吧?!?/br> 慶安眼睛頓時一亮,忙忙收起請帖,在他轉身要離開時,陸含清忽然叫住了他。 慶安疑惑地轉身: “公子怎么了?可還有事要吩咐?” 陸含清搖頭,只是輕蹙了下細眉,頗為困惑: “我只是好奇,當初你可是百般不愿意我接觸長公主?!?/br> 慶安一愣,然后撓了撓頭:“奴才就是覺得,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和公子般配,也就只有長公主這樣的人物了?!?/br> 陸含清好奇: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