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長公主之令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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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崴了腳?!?/br> 霍余往日對白若卿無感,但這時當真生了分厭煩。 他怕陳媛誤會,府中那些婢女剛到適婚的年齡就被他全部送回了老宅,而如今,白若卿卻非要往陳媛身邊湊。 霍余了解陳媛,那是個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的。 若覺得他和白若卿之間有什么,恐怕也就絕了他靠近她的機會。 所以,霍余說到白若卿崴到腳時,沒有一點憐惜,反而透著幾分不耐。 這桃林在御花園后,如果不是刻意過來,那些只來過一次的人幾乎找不到此處,前世時,萬壽節時,陳媛就帶著他到這里躲清凈。 霍余抿了抿唇。 甚至,他和陳媛背著旁人,在此處歡愉過,那一聲聲壓抑的破碎聲,讓霍余至今想起來,都忍不住紅了耳根。 所以,霍余是故意來此等陳媛的。 而白若卿是如何找到這里的,霍余根本懶得多想。 他剛聽見身后有動靜,就發現白若卿跌在了桃樹下,被她動作驚住,樹枝輕晃,桃瓣飄然而落,當時美景佳人的確讓人驚艷,可霍余早在此處見過最美的風景了,所以霍余不僅無動于衷,甚至惱她不分時機耍心思。 霍余低垂眼瞼,袖中握緊了手。 他和陳媛的過往,陳媛什么都不知道,陳媛貪玩,可卻少有固定喜歡的地方,萬壽節每年都有,所以前世這桃林他每年都會來。 只有他和陳媛二人。 如今多了一個白若卿,斷了他的所思所想,甚至可能讓陳媛誤會他。 陳媛覷了霍余一眼,眸中古怪一閃而過。 是她看錯了嗎? 她竟然覺得霍余剛剛似乎有些委屈。 這番,陳媛當真生了好奇,這白若卿倒底是何人,竟有這等能耐讓霍余生了委屈? 陳媛沉吟了會,吩咐盼秋: “這附近有閑置的宮殿,盼秋,找人來將她帶過去,再尋個太醫給她?!?/br> 白若卿低頭,臉色微變。 她故意崴了腳,是要給自己和表哥創造機會,長公主這么一吩咐,她豈不是白白受苦了? 她抬頭,有些拘謹和緊張地說: “不必麻煩公主,姑母還在等我,若我離開久了,姑母會擔心的?!?/br> 說著,白若卿轉頭,微赧地看了眼霍余,悄悄垂下頭:“而且有表哥在呢,公主不必擔心?!?/br> 霍余冷下臉: “我有事在身,無空照看你?!?/br> 陳媛不動聲色地眉梢輕動,這般明晃晃拒絕她要求的,可真不多。 陳媛只說:“你想多了,我讓人給你請太醫,只是怕人說皇室招待不周,雖然是你自己不小心崴了腳,但倒底在皇宮中受了傷?!?/br> 陳媛漫不經心地瞇了瞇眸子,輕呵道: “好姑娘都是不會給人添麻煩的,這位白姑娘,你說呢?” 如果說霍余的話只是讓她下不來臺,那陳媛的那句反問,則就讓白若卿覺得些許難堪了。 她自覺那番話是緊張小心,但在陳媛看來,竟是給旁人添麻煩嗎? 尤其是霍余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顯然也是認同陳媛的話的。 白若卿輕輕咬唇,她絞著手帕,似乎有些不安,她不辯解,只垂頭,糯悶地應下: “那、那臣女聽公主的?!?/br> 等盼秋喚來人將白若卿送走,陳媛才挑眉睨向霍余:“說說吧,怎么回事?” 霍余低垂眼瞼,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地: “她故意跟著我?!?/br> 頓了頓,他抬起頭,又解釋般地添了句:“不是我想將她帶來的?!?/br> 陳媛這下子確定自己剛才沒有看錯了。 霍余話中的委屈和沮喪都快溢出來,讓陳媛有些摸不清頭腦: “她是你表妹,初入宮,人生地不熟,緊跟著你這個熟人,也很正常?!?/br> 陳媛心中犯嘀咕,至于嗎? 霍余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結果抬頭看了眼陳媛,他又仿佛xiele氣般抿緊唇。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怎么可能理解他為何憋悶? 霍余搖了搖頭,生硬地轉了話題:“壽宴快開始了,我們回太和殿吧?!?/br> 陳媛納悶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一起回太和殿,在游廊上撞見了陸含清。 陸含清有些意外,掃了眼二人之間頗為親近的距離,不動聲色地拱手: “公主,霍大人?!?/br> 霍余只覺得今日事事不順,礙眼的人一個個往他跟前湊。 不等陳媛和他搭話,霍余就低聲催促: “公主,我們該進去了?!?/br> 作者有話說: 霍余:滾吶,能不能做個人,懂不懂什么叫做二人世界??? 第12章 霍余阻止她和陸含清接觸的意思太明顯,讓陳媛頗有些啼笑皆非。 陸含清似乎也沒有想到霍余會這樣,一時間些許尷尬。 陳媛滯了滯,倒底順了霍余的意,對陸含清稍頷首,沒有說什么就進了太和殿。 霍余緊跟其后,幾不可察地掀了掀唇角。 前世他剛被陳媛救回去,自覺身份不堪,哪怕對陸含清厭煩,也只會憋悶在心中,眼睜睜地看著陳媛和陸含清接觸。 那時候,陸含清已經在長安待了近五年,和陳媛的關系也很親近。 至少,霍余曾親眼看見陸含清替陳媛戴簪,兩人同進共出,似乎親密無間。 最初時,霍余對陳媛只是些許感激和困擾,所以,他冷眼旁觀陳媛和陸含清走近,在要不要提醒陳媛之間搖擺不定。 陸含清剛進長安就上門拜訪,和前世的霍家不過一丘之貉,但霍家倒了,陸氏卻能夠干干凈凈地脫身而出,由此可見,陸氏的確比當時的霍家要聰明得多。 最終,霍余還是提醒了陳媛。 誰知陳媛只似乎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經心地說——她知道。 霍余一愣,她知道陸氏包藏禍心,那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霍家私下不安分? 那是霍余第一次正式地看向名聲不好的長公主殿下,她并非愚不可及,甚至不斷和陸含清親近,似乎也只是心有謀劃而已。 霍余恍惚,她從何時起就開始設計陸含清了? 前世他和陳媛朝夕共處了五年,卻似乎被一堆謎團包圍住,陳媛明明最恨對圣上有二心的人,為何會救他?但他一直沒有答案,反而是自己越陷越深。 哪怕重回現在,霍余依舊不解,可這些都不重要,如今陸含清剛進長安,霍余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媛和旁若無人地親近五年。 而且……前世的結局也證明了,并非事事都在圣上和陳媛的預料中。 等坐到位置上,霍余才發現,他和陸含清的位置居然是相鄰。 霍余臉色頓時難堪下來。 陸含清倒是溫笑如常,端起酒杯朝霍余敬酒,他似乎有些困擾,試探地詢問: “可是我何處招惹了霍大人?” 霍余和陸家是世交,陸含清年幼未隨父前往淮南時,和霍余也私下交好,所以,霍余這種對他隱隱有些抵觸的態度,讓陸含清百思不得其解。 霍余板平了唇角:“沒有?!?/br> 他只是看見陸含清這張臉就生厭煩,但即使陸含清舍了這張臉,霍余也不喜他。 陸含清不動聲色地輕挑眉梢,這番表現可不像沒有。 宴會上一如往常的伶人歌舞,對于他們來說,不過自幼看膩的東西,提不起一分興趣,但很快,對面傳來的喧噪聲讓他們看過去。 待看熱鬧中心的人時,霍余倏然站起來。 陸含清滯了滯,不著痕跡地掃了他一眼,將他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快速閃過什么。 對面,陳媛冷著臉,眼瞼低垂。 霍余走近,才看見陳媛的衣擺盡濕,陳媛平日素來愛穿一襲紅衣,但今日卻穿了身黛藍色百葉長裙,色彩極其濃郁,她格外適合這些明艷的顏色。 但如今衣擺處被水浸濕,看上去顏色暗沉。 霍余心道不好。 能被陳媛傳來參加萬壽節的衣裳,基本都是她的心頭好。 前世,霍余只是在情動時,不慎扯破陳媛衣袖處的絲線,就被陳媛惱得蹬下床榻,之后更是三五日沒有搭理他。 本朝男女大防沒那么嚴重,更不會拘著女子出行,女子著裝為了方便出行,除了那些只為美觀的,長裙一般都是剛剛及踝,陳媛今日這件也不例外。 所以,霍余很清楚地看見陳媛的繡鞋皆被打濕,她似不舒服,動了動腳踝。 霍余根本沒有多想,他習慣性地走近,掏出帕子蹲下來,伸手將繡鞋上的水漬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