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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崽崽知道錯了,崽崽跟你道歉好不好? 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殺掉左天朗,他是崽崽的搭檔,你不在崽崽身邊的時候,都是他在保護崽崽,你們不要打架好不好? 契約的異變使左天朗對姜邈情緒的感應變得若有若無。 不知道姜邈已經后悔的他自然不會退縮。 退一步說,即使左天朗現在愿意交出姜邈,大貓陛下也不會放過他。 如姜邈所想,即使是大貓陛下,也無法直接切斷他們的契約。 切斷契約最好的方法是殺掉左天朗。 崽崽會因此遭到反噬受些罪,以后也無法與任何生物簽訂同類契約,但對大貓陛下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崽崽的自由。 眼前強大、美麗、危險的生物,帶給左天朗的壓力前所未有。 即使面對那個自稱商人的詭異家伙時,壓力也遠不如此刻。 到不是說大貓陛下比“商人”強大,以左天朗目前的實力,也無法分辨兩者高低。 只不過前者真正起了殺心,后者更多是在戲弄。 左天朗雙手緊握斬絕,橫刀于身前,墨色眸子如深淵般濃黑,容不下丁點光亮。 無形煞氣環繞左天朗,在他的周圍形成一層看不見的隔離帶。 暗藏于聲音中的龐大生命能量以及撲面而來的可怖威壓,在穿透無形煞組成的隔離帶時,被大幅度削弱。 剩余的兩三層威力壓在左天朗身上,依舊是堪比背負山岳的沉重負擔。 在如此恐怖的力量面前,任何一個動作都要消耗幾倍、幾十倍于平日的精力。 左天朗強撐著身體,調動體內每一絲能夠調動的能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力量層次差的太遠了…… 手握斬絕的左天朗,從力量層次上說,算得上半個九級。 他與真正的九級間依舊隔著難以逾越的天塹,但也不該在真正動手前便被逼迫至此。 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變異白虎的力量層次遠在其他九級之上。 眼前的大貓、小傲傲的mama,很有可能已經觸摸到突破九級的屏障,即將邁入不可知的更高境界。 若非如此,無法解釋它的力量為什么能那么強大。 金屬般的寒芒在大貓陛下眼中閃爍,它緩緩抬起一只虎爪,對著左天朗的腦袋,緩緩下壓。 左天朗只覺腦中一陣嗡鳴,仿佛有炸彈在里面爆炸,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隨著有力的虎爪一寸寸下壓,左天朗的身體與意識不斷受到沖擊。 這種感覺,仿佛整片空間都在向他傾軋,欲將他碾碎成渣。 左天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死亡在一步步逼近,不用等虎爪把他的腦袋拍成爛西瓜,他的意識便會先一步支離破碎。 可悲的是,明知不敵、明知該躲開,他的身體卻像中了遲緩魔法。 抬腿、后退,每一個動作都跟慢動作似的,被無限拉長。 就連那張英俊如神祇恩賜的面容,也僵硬的無法變換表情。 瀕死的危機刺激著每一個神經元、每一個細胞。 與僵硬的身體恰恰相反,體內的能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循環、流轉。 褪色棋盤之戰后,被左天朗用生命能量層層包裹暫時囚禁在血rou中的rou食菌孢子感受到危險,變得躁動不安。 rou食菌孢子們努力汲取每一分可以汲取的力量,成群結隊的對封鎖它們的能量壁壘發起瘋狂攻擊。 為了對抗大貓陛下,左天朗已經將體內每一分可以調動的能量都調動起來。 即使感覺到rou食菌孢子的異動,知道囚禁它們的能量壁壘即將被沖破,也再分不出丁點能量去鞏固能量壁。 左天朗在心中苦笑。 本以為,用能量壁壘控制住侵入身體的孢子,多少還能撐上一段時間,好安排后面的事。 卻不想,剛取得褪色棋盤歸屬權之爭的勝利,緊隨而至的是武林本土勢力的逼迫、九級變異火蚯蚓的威脅。 更不曾想,扛過了接踵而至的麻煩,卻要折在小家伙mama爪下。 這算是誘拐未成年崽崽當戰寵的報應嗎? 囚禁rou食菌的屏障在左天朗的自嘲中被一舉沖破,大貓陛下的虎爪也即將拍到左天朗的腦袋上。 “咪嗷、嗷、嗷嗚~~” 生死一線的剎那,一聲雖尚顯稚嫩,卻已有些許未來王者雛形的小小虎吼撕裂沉凝的空氣。 拍向左天朗的巨大虎爪微微停頓,不到一息功夫,繼續下壓。 被稚嫩虎吼破開的勢網迅速閉合,再度將左天朗困于原地。 適才的插曲仿佛只是錯覺,卻又有什么東西,實實在在發生了變化。 在那短暫到不足一息的時間里,左天朗不是沒有機會脫離勢網中心,為自己爭取些許喘息時間。 但左天朗沒有這么做。 他抓住唯一的機會,將用來抵擋變異白虎的無形煞收回半數,并控制它們狠狠扎進自己的身體。 劇烈到好似每一個細胞都被生生碾碎的疼痛席卷全身。 暴虐的煞氣猶如洶涌潮水,蠻狠的在身體中橫沖直撞。 掙脫囚籠的rou食菌孢子截取到更多能量,迅速成長成菌絲,順著左天朗的血管攻城略地,直奔大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