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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姜邈屬于幼崽的部分在Mama的氣息影響下被放大了,也可能被Mama戳屁屁的經歷給姜邈留下了過分深刻的印象。 總而言之,向來要面子的姜爺在此時已經顧不上面子了。 滾他喵的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沒有到傷心處好伐?! 爺就哭了怎么著吧! 難道被Mama戳屁屁不比哭更丟面子? 只要不用被Mama戳屁屁,要爺干啥都行! 在心中自個兒把自個兒說服了的姜邈越哭越大聲,到后來,干脆“咪嗷嗷~咪嗷嗷~”扯著嗓子哭嚎。 要不是聲線實在太軟糯,照它這勢頭,能把眾人、獸腦袋嚎疼。 畢竟是找了許久才找回來的崽崽,又是沒自己指甲蓋大的小家伙,聽它哭的這么傷心,大貓陛下一時有點心軟。 拿崽崽沒辦法的大貓陛下滿腔怨氣無處宣泄,越看眼前的兩腳獸越不順眼。 干脆把矛頭對準左天朗:[老娘讓你把崽崽放下來,你沒聽到嗎?] 要不是兩腳獸礙手礙腳,崽崽還能在它爪下翻出天不成? 老娘舍不得崽崽,還能舍不得一只兩腳獸,就你了! 不給老娘把崽崽搞定,老娘就把你拍扁。 聽到老櫸樹的翻譯,就連謝鑫羽都忍不住向左天朗投去同情的目光。 夾在大貓和小喵間的左先生真是太難了…… 感覺到兜里的小身體忽然僵硬,猜到小傲傲在擔心什么的左天朗勾了勾唇角,笑著說:“這可不行呢,誰讓我和小傲傲才是一伙呢~” 僵硬的姜邈瞬間軟下身子,安心的團在兜兜里。 還算鏟屎官你有良心,沒有出賣爺,爺以后……以后就對你好一點好了,哼! [你、說、什、么?!] 大貓陛下沒想到左天朗敢當面不留余地的拒絕它,發出低低的吼聲。 剛散去不久的威壓再度壓在在場所有生靈身上,就連空中飄飄零零的雨珠也向被定格般,凝在半空。 整片空間隨著大貓陛下的變化而變化,仿佛它便是這一方小天地的主宰。 左天朗心知雙方的差距,卻沒有半點退縮,反而毫不猶豫的放出自身氣勢,正面對抗大貓陛下的威勢。 兩大高級強者的勢相互糾纏擠壓,實力不足八級的圍觀黨無一幸免,全被卷入其中。 謝鑫羽仿佛能聽到骨骼與肌rou的呻吟。 凝固的空間、沉重的壓力,令每一秒都在意識中無限延長。 他喘不上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能留下,只能無助的在清醒與失去意識間掙扎。 實力更弱的莊靜宜和米團子已經步了膽小鼠的后塵,再度陷入昏迷中。 左天朗寸步不讓的回敬讓大貓陛下感受到挑釁,它決定教訓教訓眼前放肆的弱者。 自然法則向來直接,不會加上各種條條框框來約束強者、保護弱者。 秩序總是建立在文明之上,自然總是更眷顧適者。 有膽挑釁強者,就要做好被強者碾壓的心里準備。 金色瞳眸燦燦生輝,更強大的氣勢從大貓陛下體內透體而出,擰成一股,直直壓向左天朗。 “撲通”、“撲通” 先后兩聲重物落地聲,是謝鑫羽和馮旺承受不住頂級強者近距離散出的余威,被生生壓彎了腿。 六級的馮旺與四級的謝鑫羽在九級巔峰強者面前,也不過是強壯螻蟻與弱小螻蟻的區別。 左天朗的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與絲絲縷縷的沁涼雨水融合,順著線條分明的面龐向下滑落。 搭在刀柄上的手驟然收緊,“锃!”的一聲,斬絕出鞘半寸。 無形煞氣糾纏著左天朗的手指、手腕、手臂,慢慢向上蜿蜒、攀爬,整個人的氣勢也一分分攀升。 有了斬絕相助,左天朗氣勢上雖然依舊被大貓陛下壓制,到也能勉強鞏固住周身半尺戰場。 許是氣氛太過沉凝,鴕鳥小傲傲終于壯著膽子,重新頂開衣兜蓋,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偷看。 大貓陛下時刻關注著自家崽的一舉一動,第一時間捕捉到小家伙動向。 金色虎目映入姜邈的瞳眸中,驚的它一轱轆滾回兜兜里。 Mama越來越可怕了怎木破? 好像挖個洞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 姜邈用爪爪摁住“噗通”亂蹦跶的小心臟,腦袋瓜子里各種不靠譜的心理活動在刷屏。 小家伙腦內跑火車的一丟丟時間里,大貓陛下釋放出的威壓還在不斷加強。 斬絕已然完全出鞘,馮旺與謝鑫羽直接被恐怖氣勢壓趴在地上,渾身骨骼“噼啪”作響,模樣竟是比不久前兩大巨獸打架還要凄慘。 一路跟在大貓陛下身后的火蚯蚓努力縮小存在感,第10086次為自己出土不看黃歷的找死行為懊悔。 它算是明白了,就算都是九級,九級與九級也是不一樣的。 此時的火蚯蚓唯一的想法是,以后好好跟隨大貓陛下,努力當上大貓陛下爪下第一悍將。 至于那棵sao包樹? 八級的弱雞湊屁熱鬧,有多遠滾多遠。 正縮著樹冠和樹根,避免被殃及池魚的老櫸樹晃了晃枝丫,莫名覺得有“人”惦記它。 大貓陛下的主要目標是左天朗,他承受的壓力不是其他人能所能想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左天朗的臉色越來越白,每一塊肌rou都緊緊繃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