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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蘇子郁拿著手機,給他錄了一段視頻。 然后高一他和蘇子郁坐前后桌,課間他一直悶頭寫題。 蘇子郁就拿了個手機在拍他的背影,問他:“阿衍,你喜歡什么樣兒的女孩?” 商鹿衍回答:“膚白貌美,胸大腰細,能把我喊酥的?!?/br> 蘇子郁又問:“男孩兒呢?” 商鹿衍的脊背像是僵了一下,然后快速回答:“不喜歡男的,喜歡女的?!?/br> 蘇子郁笑了,壓低聲兒說:“別鬧了,你昨天拒絕二班班花,說你喜歡男的,我聽見了?!?/br> “還有你看鈣片......” 商鹿衍怒了,“ca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蘇子郁笑著說:“那你倒是認真回答啊?!?/br> 最后沒辦法,商鹿衍只好老實說:“腿長的,聰明的,好看的?!?/br> 視頻結束。 剩下的兩個視頻大同小異,都是蘇子郁在和他說話。 一個問他志愿考哪兒,一個是和他說要出國留學了。 回憶紛至沓來,商鹿衍將細節都過濾了一遍,像是揪到了毛線頭的螞蟻,猛地開口:“你們去老房子,有看到蘇奶奶嗎?” 蘇子郁唯一的親人就是蘇奶奶。 當年蘇子郁出國留學,老太太也跟著走了。 商鹿衍那會兒正忙著上競賽班,沒什么精力去疑惑為什么蘇子郁有錢去留學,蘇奶奶跟去國外能不能溝通生活。 邢宿搖了搖頭,“老房子沒有人,至于你說的蘇奶奶,我們查到她六年前,也就是蘇子郁去M國之前,把她托付給了一個遠房親戚照顧?!?/br> 【作者有話說:正文請支持寒武紀年(^_^) 謝謝 喜歡記得投票票支持呀~】 第62章 駕駛者 “這些年一直有人給錢這個親戚,是蘇奶奶的照顧費,但給的都是現金,用小黑布袋裝著,放到小區樓下的儲物柜里?!?/br> “我們調查了監控,給錢的人包裹得很嚴實,而且不是同一個人,初步猜測,應該都是S+S組織的人?!?/br> 就像電影或者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蘇子郁為組織賣命,組織就會照顧他的家人。 邢宿還說:“蘇子郁這些年在M國留學,人間關系也很簡單,暫時查不出什么特別的地方?!?/br> 商鹿衍對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 S+S組織行事太滴水不漏了,如果這么輕松就留下把柄,才是真的有蹊蹺。 商鹿衍斂了斂神,抬眸去看邢宿,“你特意避開陸婧藝和我們說這些,目的是什么?” 從陸婧藝報案開始,邢宿就總是有意無意地向他透露案情。 盡管才剛認識。 但商鹿衍覺得邢宿不會做多余的事情。 墻上的投影布畫面又換了,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的五官不怎么起眼,屬于那種丟到人堆里也不見得能找到的人。 但他的左邊太陽xue上有道舊疤,非常明顯。 讓人看一眼就記住了。 雖然上次在醫院商鹿衍只是看了這個人戴口罩的樣子,但因著這條疤,他還是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他是......在醫院襲擊我的人?!?/br> 邢宿調出了這個人的信息,“李大山,四十二歲,職業是醫院的清潔工,抽取了陳默腺體上的X元素后,他就消失了,目前警方正在通緝?!?/br> “商鹿衍,我知道你不想卷入危險,但我希望你能盡一下好市民的責任,協助警方破案?!?/br> 邢宿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簡白斂,像是保證,又像是請求,“我能保護好你,所以你知道什么,就請告訴我,可以嗎?” 商鹿衍的眸光輕輕動了動,他看見了邢宿臉上的黑眼圈和亂糟糟的頭發。 撇去那種不舒服的盤問和質疑,對方無疑是個恪盡職守的好警察。 低低嘆了口氣,商鹿衍十分無奈,“可以,但是關于這個李大山,我確實一無所知,不過當時襲擊我的人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br> 商鹿衍嘗試回憶,“Professor說,他個子瘦高,而且是個左撇子?!?/br> “在巷子里襲擊我和蘇子郁的那個暴徒,我覺得他也是左撇子,因為他一直都是左手拿刀,后來被我砸了一拳,他就把刀拋到了右手,然后捅我?!?/br> “所以我覺得,他們也許是同一個人?!?/br> 左撇子沒有右撇子常見,也算是一個線索。 邢宿記了下來,正好有人來敲門,說比對結果出來了。 商鹿衍還沒走出屋子,就聽見走廊上傳來了陸婧藝肝腸寸斷的哭聲。 結果毫無懸念,那具燒焦的男尸,就是蘇子郁。 陸婧藝攥著報告哭得縮成一團,悲傷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塌了。 簡白斂輕輕握住了商鹿衍的手,只低聲說了一句:“錯的是蘇子郁,與你無關?!?/br> 商鹿衍轉頭看他,掛在下眼瞼上的一顆淚水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他后知后覺地用手背抹去,壓下了心頭的不痛快。 蘇子郁的葬禮定在報告出來的第二天,是陸婧藝籌辦的。 從火化尸體到找墓地下葬,她表現出了驚人的行動力。 商鹿衍覺得陸婧藝就像一具行尸走rou,衣服皺巴巴的,妝也不化了。 眼皮哭得浮腫起來,明明眼淚都流干了,還能動不動就哭濕整張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