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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反應不過來,這一連串糊里糊涂的吻是如何開始的。畫筆上的顏料已經凝固,再回去畫,心境已經沒了,慌手慌腳地開始收拾畫具。“還沒畫完呢,怎么不畫了?”眨了眨眼,差點露餡兒,杜少審可不想在豐雪面前真的哭出來。“本來一天也畫不完的…”豐雪目光躲閃,手忙腳亂,一起身就打翻了畫架,畫紙散了一地。畫過的,沒畫的,山水、花鳥、人像。杜少審幫他撿拾,一邊撿一邊看,“喲,這是豐伯伯…還有朝朝兒…傅柳姜…還有…我?”在一堆畫里居然發現了年少時的自己,杜少審的心情堪稱喜出望外,然而把畫完全收攏了之后卻發現了不對勁。“怎么沒有豐因?你沒把他的畫放在這里?”豐雪臉色一變,杜少審也忽然記起豐宅中驚險的片段閃回。“豐因…豐因是不是對你做過什么?”那張豐宅的半成品正捏在豐雪手中,“刺啦”一聲,畫紙竟被他撕出一道長長的裂痕!第15章第五張:舊恨春江流不盡(中)“誒…”杜少審比豐雪自己還要在乎他的畫,沒料到提問之后豐雪會是這種反應。那晚上的事他們兩個都記不清了,豐雪說他夢到了哥哥,卻一個字也不愿多提。今天還是一樣,回避關于豐因的一切。“沒有,什么都沒有?!笔趾V定地拒絕交流。“那你在歐羅巴怎么從來不畫他?”把撕毀的畫接過來,審慎地折成了更小的方塊,揣進口袋里。“我畫了?!?/br>“畫兒呢?”“丟了?!?/br>杜少審無奈地點點頭,正要岔開話題,忽然顱頂一陣劇痛。他看見自己的手伸向豐雪,強硬地扳過他的肩膀,追問他:“那是…丟在、哪里了呢?”豐雪想要扭開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反常。“丟了就是丟了,我怎么會記得在哪兒?”豐雪被捏疼了,兩道細眉擰到一起,淚珠在眼眶里打轉。杜少審見了他的淚,忽然撒開手。“你混蛋!”豐雪把畫筆摔在他身上,氣鼓鼓地拂袖而去,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而杜少審被甩了一身顏料,卻只是出神地盯著自己的兩只手瞧。“我不對勁?!?/br>拂塵一掃,劉半仙翻了個白眼。他和杜少審是老熟人了,姓杜的發家的時候什么都干,坑蒙拐騙的行當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只是他不出面,自己給他當手套。“那敢問您是哪兒不對勁?是金不對,還是銀不對?銅板不對,還是銀元不對?”杜少審不理會他的嘲諷,捏了捏眉心,“我應該是撞鬼了?!?/br>“喲!”“真的,我懷疑是豐因?!?/br>劉半仙表情嚴肅了起來。“豐大少?七七四十九天輪回超度,這都沒送走?”“他在我身上?!?/br>劉程云聞言連退八步,“那我、那我給你找找人吧!”“就是這個意思。還有什么驅魔鎮邪的東西,給我帶點走?!?/br>噼里啪啦一陣翻,法器符咒堆成一座小山來。“要有用的!”杜少審皺眉,把槍拍在小山包上。吭哧半天,劉半仙從拂塵把手里扯出一張符咒卷,萬般不舍地遞出去。把符咒掛在脖子上,立即劇烈地咳嗽了一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壓在心頭的什么松了,滿意地拍了拍劉程云的肩膀,轉身去對街的畫室為豐雪修補他那張撕毀的畫。回去的時候吃的玩的,拉拉雜雜買了一大堆,走到豐雪房前卻又踟躕了。玲兒拉開門,見到是他在外頭,連忙把他讓進去。然而杜少審不動。“杜先生,杜先生?您不進去嗎?”“哦、哦,進!我進!”看著丫鬟要跟著一起進來,瞪了她一眼,“你出去!”玲兒抄手退下,擔憂地向房里望了一眼,臨走時又斗膽提醒了一句:“大夫讓買的膏,放在床頭…”杜少審抿了抿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紅線,笑,“我知道?!?/br>點著熏香的夜里,不知道用過多少回了,還用個人事不知的小丫頭提醒?豐雪搓著眼睛走出來,迷迷糊糊地瞧了杜少審一眼,問:“你們站那兒干什么?”杜少審回頭,玲兒已經關門走出去了,站在門邊的,只有他自己。第16章第五張:舊恨春江流不盡(下)“啊,我、我…給你買了點東西…都是你喜歡的…”豐雪穿著睡袍,剛醒過來,嘴巴習慣性地略微撅起,像是和誰賭氣。杜少審知道他睡過一覺的時候是最好說話的,看著驕矜,實則沒什么脾氣。連忙把手里的東西往桌上堆,拉著他的手過去看。“你瞧,糖畫,現在用玻璃紙封著,沒以前那么容易臟了,給你畫了小鴿子…”豐雪揉著眼睛,有點懨懨地在桌上翻找,找了一會,乏了,用手撐著臉,感嘆道:“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了…”“哦…”杜少審有些失落,坐在他身邊,用胳膊枕著臉,看他,“那你現在喜歡什么?我都給你買…”“明天想去聽戲?!庇幸淮顩]一搭地扯著桌邊的流蘇。杜少審沒有什么是不應他的,樂顛顛地答應下來,心里忽然生疑:“你是想去聽戲,還是想去見傅柳姜?”“都有?!币粏栆淮鸬臅r候,豐雪一直沒什么精神,提到傅柳姜,卻忽然蹦出來兩個彈潤的字眼,很快樂似的,完全不避人。連眼睛都亮了。“嗯,知道了,早點睡?!倍派賹徝嗣念^發,站起身,臨走時朝香爐里又添了兩丸香。“喜歡嗎?這么cao你喜不喜歡?”明知道豐雪在迷香的作用下無法回應,還是把糖畫裹在他手里握著。腿被掰得很開,唧咕唧咕的水聲不斷向內沖撞。柱身上鼓起了青筋,若是豐雪此刻醒來,光是見到那一條賁張的東西,就要嚇破了膽。那樣可怖的東西,怎么能這樣塞進他的身體里去?無論rou體經受過多少次,認知上仍然承受不了。玻璃紙被汗淋濕了,小鴿子粘噠噠地融化在手里。杜少審摟著他的腰又cao弄了一陣,眼睜睜地看著糖汁從他的指縫里滴出來才去舔。十分病態地掃過他指腹上的薄繭,咬了咬,又仿著下身動作的頻率去把指頭含入口中吞吐。“傅柳姜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好值得念著的?”就著豐雪一只又細又白的手吃完了糖,不忿于自己總是不如傅柳姜能討到他的喜歡,唧唧歪歪地酸了一句,把人拉在懷里,往xue內摳了摳。上次試過一點,醒著的豐雪完全受不了,可他太想把一切都留在豐雪身體里。又塞進一根小指,臉就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