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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又接連著喝了好幾口水,喉間清涼讓他神清氣爽,他笑著對長孫玨喊:“阿玨,我找到出去的……”忽然他停住了,繼而面露難色,等等,從河道里潛出去…… 沒聽見長孫玨答話,宋凌霜轉過頭去,只見長孫玨站在一堆紫晶石中,仔細看著什么。他走到長孫玨身邊才發現,他看的東西是一堆白骨。宋凌霜本想說:“出去要緊,這洞這么詭異,死幾個人不奇怪?!笨稍挼阶爝?,忽然噎住了。因為這些白骨上,竟然有火焰般的紅紋! “紅焰疫!”宋凌霜禁不住叫出聲。 長孫玨面色陰沉地點點頭:“這里有兩具尸骨,兩個人都死于紅焰疫?!?/br> 紅焰疫當年為何傳入赤州無人知曉,但源頭是在陰山。黔川賀宗主和西岐謝宗主也是在陰山夏氏的熙雨谷染上的紅焰疫。 當時明河并無疫區。即便如此長孫桓還是對疫情極其警戒,嚴格把控明河被感染的修士,他們此刻所在的明河西境應該無人感染。紅焰疫如今已經絕世,如果這兩個人是在紅焰疫大肆興起前就感染,那么他們為何要拖著病軀,從源頭之地長途跋涉至此? 要弄清楚,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宋凌霜和長孫玨想到了一處。 “試嗎?”宋凌霜問。 “隨你?!遍L孫玨道。 他們來此是為了斬殺翼虎,于長孫玨,事情算是辦完了。 如今出去的方法也有了眉目,本來沒有必要多管閑事。但宋凌霜天生是個好奇的,之前門中惹下大大小小的禍事,也少不了跟他這什么都想探個究竟的性子有關。如果長孫玨說算了,他肯定不會反對。但如同冥冥之中天有定數,長孫玨說聽他的,他就沒有客氣,說:“那就試試,反正我們也不急著回去?!?/br> 他們所說的試,是用靈力焚燒尸骨。若這人只是一般人,那他們也無能為力。但這兩個人既然是感染紅焰疫而死,那么必定是修行之人,他們便可通過末影來找到這二人為何在此的線索。 長孫玨點頭,正要使出靈力卻被宋凌霜制止了。 宋凌霜:“我來?!?/br> 只要他們還在這虎xue之中就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危險。長孫玨傷勢未愈,光靠武術必然吃力,還是讓他多留點靈力。至于他自己,先不說他是兄長,徒手揍人揍獸的能力蘆花蕩同輩中無人比的上他,又怕什么呢? 長孫玨沒有多說,收了靈力。 宋凌霜所剩靈力也就夠焚一具尸骨了。他仔細查看了兩具尸骨,選擇了其中一具,抬頭望了望長孫玨。 長孫玨點頭,“我也覺得是這一具?!?/br> 宋凌霜嘴角一彎,對著那具白骨施出靈力。白骨燃起瑩瑩藍火,一刻過后,白骨中一片指甲大小的白玉浮現。宋凌霜靈力也用盡了,將那具無名尸骨的末影收于掌心。 長孫玨伸手,將靈力灌入末影,瞬間,二人眼前幻化出那人臨死之時的景象。 畫面里一個身著黑衣的背影拿著鐵錐在努力鑿著石壁。 “不用顧忌,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出去!有了這些,我們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快挖,快挖!”聲音的主人顯然十分興奮,聽聲音應該年歲不大,頂多二十出頭。他低頭,手中那一大捧紫晶石映著周圍的火光,熠熠生輝。 “你別光顧站著,也快點來幫忙!”背對他們的黑衣人說道。 無論是在鑿壁的人還是聲音的主人,都是一身黑色,看不出門派。 “我……”忽然之間,末影的主人聲音哽塞。他喉嚨里似乎卡了什么,忽然開始猛咳,且一發不可收拾。他用手去捂,卻好像有什么液體噴了出來。他低頭一看,手上地上都是血! 他終于顧不上手中的東西,原本捧著的紫晶石嘩啦啦全落在地上。他艱難的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捂著胸口不??妊?。 原本背對他在鑿晶石的人也終于轉過身來。他身體佝僂著像是十分痛苦,驚恐而扭曲的臉上掛著血淚,已經看不清面容。那人也不停地吐著血,隨即倒地。 末影的主人終于支撐不住,視線貼到地面。他喉中嗚咽,仔細聽,似乎是在說:“救我……救……我……”然后畫面便消失了。在二人腦海中清晰地出現一聲“救我!”這是末影里封存的最后執念。末影結束了自己的使命,化作灰塵消散于虛空之中。 二人都未親身經歷過紅焰疫,剛才畫面里黑衣人七竅流血的樣子十分震撼。末影結束后,二人都沒有言語。 長孫玨緩過神來,轉頭去看宋凌霜,只見他臉色煞白,呆愣在那里。長孫玨走過去問:“你沒事吧?”雖然內容十分駭人,但也不至于將他嚇成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宋凌霜被他叫醒,望過去,眼里神色復雜,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長孫玨很少看到宋凌霜這樣失措的樣子,眉頭微皺,走近幾步,“你發現了什么?” “腰牌……”宋凌霜有些恍惚地道,“那個黑衣人的腰牌……我好像見過?!?/br> 長孫玨預感不好,問:“什么時候?” 宋凌霜的聲音有些沙?。骸澳翘焱砩??!?/br> 不用明說,長孫玨也知道宋凌霜指的是哪個晚上。 宋凌霜心里很亂。那日血洗青巖山,破山而入的人蒙面黑衣,門派不明,只有腰間都掛著一塊腰牌。那塊腰牌上的符紋呈暗紅色,符理復雜得極其特殊,在黑衣上成了略為醒目的存在。當時宋凌霜被追殺得狼狽至極,與父母族人死別,頭腦里一片混亂,他已經記不清那些黑衣人的樣子,只有那腰牌留在了他的印象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