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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乖乖地睡一覺,起來就能見到我了,嗯?” “好,我答應你,馬上回來?!?/br> 那種柔情萬千的話語,曾幾何時,也曾在何培霖和梁熙之間發生過。 何培霖掛了電話,也不管梁熙是什么反應,接著剛才的話說:“我下午要趕回蘇黎世,你別走遠?!彼鹕碜吡藘刹?,沒回頭又說,“也不準去滑雪,我不想浪費時間替你收尸?!?/br> 梁熙反擊一笑:“放心,我就是要死也會記得死遠一點兒,不會礙你眼的?!?/br> “無所謂?!?/br> 今天的英格堡天氣不錯,一出門就看見很好的陽光,梁熙并沒有找導游,吃了頓偏意大利風味的早餐,就自己隨便去逛逛。 教堂、鐘表店、奶酪店……不大的地方,逛一圈也就沒了,又是一個人。 抬起頭,就是巍峨的鐵力士山。 仿佛還能聽見滑雪者從山頂急速而下脫口而出的Gruezi。 瑞士,你好。 沒有滑過雪,又怎么算來過瑞士? 她憑著記憶,按著昨天的路又重新向鐵力士山走去。 合作的對象很難纏,何培霖和Tom跟他談了三四個小時都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 本來說好的是來談簽約的事的,沒想到又變成了談條件,他們自然也是因為收到消息,有人跟他們搶這項技術,所以讓對方有了增加籌碼的資本。 對方提出增加1%的提成,何培霖不同意,Tom也覺得是獅子大開口,不過他不想浪費時間,最終各退了一步,增0.5%的提成敲定了合約。 何培霖回房間時快兩點半了,沒見到梁熙。 他打了電話給導游讓她帶梁熙回來,導游卻說在大堂等了半天都沒見到有人找她。 何培霖抿緊了唇,又離了房間到賓館前臺,調出了錄像,梁熙九點多就從餐廳離開賓館了,再沒有回來過。 她一個人,能去哪里? 他不由得想起了黑暗里她那雙明亮而絕望的眼神,想起早上她說的那句“我會記得死遠一點兒”。 正巧Tom挽著女伴走來:“何,怎么了?你不是要趕回蘇黎世?” “梁熙不在這里?!彼@么說,表情還算平靜,只是身體逐漸僵硬。 Tom哪里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臉色變了變,松開女伴的手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你別急,也許她只是在鎮上迷路了,我們找人問問?!?/br> 一直查一直問,終于在進山口確定梁熙登山了。 見何培霖鐵青著臉就要這么沖去滑雪場,Tom趕緊拉?。骸?0多條滑雪道,成千上萬的游客,你一個人怎么找?” 一直跟著的導游冷不丁地來一句:“不好,起霧了?!?/br> 懂得滑雪的人都知道起霧意味著環境變糟糕了,不僅看不清人,也看不見路。 Tom還是押著何培霖:“何,你冷靜點聽我說,梁小姐要滑雪肯定得租滑雪設備,還得請教練指導,我們沿著這個線索找,一定找得到的?!?/br> 他的話很有道理,成功地阻止了何培霖的沖動。 可惜他們的消息斷在了特呂布湖的一條初級滑雪道前。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鐵力士山太大了。 Tom有些擔憂地看著何培霖,卻見他平靜地抿著唇,看著眼前的白雪皚皚出神。 導游也覺得事情大了,雖然不是她失職,可真鬧出什么事故卻也不好。 她猶豫道:“要不要回賓館看一看?或者梁小姐已經回去了?” 何培霖搖了搖頭,轉而問Tom:“我要請空中救援隊?!?/br> “好,我馬上幫你聯系?!盩om轉身要去打電話,回過頭時見到何培霖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不免有些擔心,“何?” “我沒事,麻煩你盡快幫我安排?!?/br> 作者有話要說:在圍脖寫了個免費的小番外,可當趣味看看——> 今晚興致高,還寫了個不相關的小片段: 程佑寶剛坐下準備吃早餐,隔得遠遠的手機就響了。 她抬眼瞄了瞄坐在對面的聶維揚,又悄悄起身慢吞吞地踱去茶幾接電話。 一摁接聽鍵阮澄怨婦般的聲音就飄進了程佑寶耳朵。 阮澄蔫壞了似的:“小寶……” “請不要這樣叫我,謝謝?!彼故窍牒晚f小寶大人看齊,奈何有色心沒色膽。 阮澄似乎喝了酒,在電話里撒瘋:“我快被盛時乾逼得活不下去了,那個暴君!混蛋!我才二十二!二十二!他居然說我一畢業就要結婚!你說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怎么沒有? 程佑寶一愣,低頭看看自己漲得跟西瓜似的肚子,已經看不見腳尖了。 “呃,阮阮,你不覺得你問錯人了么?”程佑寶有些無奈地苦笑著。 她二十二結婚覺得活不下去,那她這個沒到二十二就得當媽的人呢? 這時,聶維揚輕輕咳了一下。 程佑寶知道自己該掛電話了,當初知道懷孕后,他們約法不知道多少章,反正其中一條: 打電話不能超過兩分鐘,輻射大,否則沒收手機。 程佑寶趕緊長話短說:“阮阮,你覺得你能拒絕得了盛老大么?” 就像當初死黨聶倩倩問她一樣。 果然,阮澄和她的回答也一樣:“不能?!?/br> “那就是了,既然不能反抗,就認命地‘享受’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