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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愣了一下:“這什么東西……” 她記得前幾天手臂上還沒有這個東西,難不成是沾上了什么臟東西? 她打濕了緞綢,用力蹭了蹭手臂,不光沒有蹭掉那奇怪的圖案,反而將那玄色越擦越深。 “別擦了,這是本王留給你的印記?!鄙咄鯊暮诎抵凶叱鰜?,手指微抬,殿門便哐當一聲關上了。 第21章 二十一個鼎 ◎阿鼎,你在哪◎ 燭火森森,將蛇王漆黑的影子拉得老長,他臉側埋進陰影之中,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聽說你帶人抓了劫走王女的六個囚犯?” 宋鼎鼎愣了一下,蛇王說他是‘聽說’,但他說出被抓住的囚犯人數,剛好是顧朝雨和黎畫在遂丹樓外抓住的人數。 她提前回了皇宮,臨走時囑咐過他們,救出女皇的小女兒和男寵的同時,別忘了順便一起抓住所有的囚犯。 若他們已經回宮,蛇王聽到被抓住的囚犯人數,最起碼應該是十個起步。 若他們還未回宮,那蛇王又是從何處聽說的此事? 無非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蛇王派人跟蹤了她,另一種是蛇王跟那些囚犯是一伙的。 宋鼎鼎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因為顧朝雨在遂丹樓外抓人的時候,鬧得動靜不算小,但旁邊看熱鬧的人,并不知道被抓的人就是囚犯。 如果蛇王派人跟蹤了她,那跟蹤她的人,也應該猜不到被抓的是什么人。 唯一知根知底的,只有他們自己人,約莫是那個跑掉姓陸的青年頭目,去跟蛇王通風報了信。 蛇王今日深夜來找她,是為了試探她,還是想來報復她? “怎么不說話?”蛇王腳步一頓,停在她身前三兩寸之外,微微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眼睛。 他微涼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宋鼎鼎壓下心底的慌亂,不動聲色的垂下頭:“小女今日去了遂丹樓,本是想趁大婚之前見識一番,卻不想遭到歹人玷污……” 說話時,她眼角透了一點紅意,嗓音哽噎難言,聽得蛇王一怔,似乎沒搞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所在。 “他們想要殺人滅口,幸好同行好友及時趕到,才將小女救下?!彼味Χδ艘话蜒劢歉静淮嬖诘臏I水,抽抽搭搭道:“抓住那些歹人后,小女才知曉他們竟是劫走王女和后妃的囚犯們?!?/br> “都怪小女不小心,若不是好奇心過甚,又怎會失了清白……如今的我,再也配不上蛇王您了……” 她越說越哽噎,說道最后,卻是忍不住捂臉痛哭起來。 蛇王聽到這里,終于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她沒有聽出來他話中試探,只以為他知道了她被人玷污的事情,所以剛剛才會沉默不語,臉色煞白。 “被人玷污了?”他抬手叩住她的下頜,指腹在她頰邊輕輕摩挲:“真可惜?!?/br> 宋鼎鼎聽到這話,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若蛇王跟囚犯們一伙,他定然清楚他們作jian犯科的秉性,她說她失了清白,他自然不會懷疑。 不管蛇王今夜為何而來,她將重心轉移到自己被人玷污上,不光可以暫時將他的試探含糊過去,還可以順勢擺脫掉他。 是了,身為霸道王爺的蛇王,怎么能接受一個失去清白還死纏爛打他的女人? 這樣想著,宋鼎鼎越哭越厲害,淚珠沿著頰邊掉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我特別喜歡你,求求你原諒我,你不要丟下我,我還想跟你成親?!?/br> 感受到指尖溫熱的淚水,蛇王怔了怔。 他從未感受到過這樣瘋狂而又真摯的愛慕之情。 被他盯上的女人,大多不情愿與他成婚圓房,唯獨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為他哭成這般模樣。 ——這個女人好特別。 “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她吸著大鼻涕,嘴唇哭得直抽抽。 蛇王眼神突然溫柔起來:“好,我原諒你?!?/br> 宋鼎鼎:“……”草,戲演過了。 “小女方才說的都是混賬話?!彼笸肆藘刹?,擦了擦淚水:“蛇王值得更好的人,我們還是下輩子再續前緣吧?!?/br> “此事是本王的失誤?!鄙咄鯎u了搖頭,眸光微微沉下:“那些人是本王的手下?!?/br> 宋鼎鼎喉間哽了一下,卻是沒想到蛇王會自己坦白這件事情。 是要殺她滅口嗎?看著不像啊。 難不成是他太自戀了,把剛剛她說過的話全當真了? 宋鼎鼎沉思片刻,猶豫著問道:“那你為何要劫走王女和女皇的男寵?” 就算威脅女皇退了位,也輪不到蛇王登基繼位,還不如直接謀反來的方便。 蛇王聽見她這個問題,嗤笑一聲:“誰說是本王劫走的,那是他們有了私情,自己想要私奔,求本王幫他們想辦法罷了?!?/br> “王女因男寵之事記恨女皇,反正女皇年紀大了,與其私奔,倒不如讓王女直接篡位?!?/br> “王女與本王借兵,承諾繼位以后,給本王上貢兵器馬匹,這穩賺不賠的買賣,本王自然應下?!?/br> 宋鼎鼎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綁架威脅,不過是女皇的小女兒和男寵自導自演的戲碼。 女皇耋耄之年,而小女兒和男寵還正值青年,兩人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生出私情后,小女兒難以忍受女皇繼續和男寵親近,便想帶著男寵一塊私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