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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這么厭惡她,難怪他后來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 時隔一世她終于明白了其中緣由,卻打心眼里覺得委屈。 明明不是她的錯。 ◎最新評論: 【睡在一起就雙雙夢到對方視角的上一世?】 -完- 第41章 ◎診脈◎ 同床也同夢,陸之珩與戚鈴蘭幾乎是同時從夢中醒來,也是同樣的不敢面對枕邊人。 他難以相信前世就是為這可笑的誤會耽誤了十幾年,上千個日夜為此隔閡疏遠,僅僅是因為少聽了幾個字。 究竟是上天偏好戲弄人,還是他不該草率離去?如果當時他再憤怒一些,直接推門進去,得她解釋一番,也不至于為一句誤聽之言錯怨一生。 他錯的太深。 他不敢想象,那時還年少的戚鈴蘭新婚不過短短三個月,便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丈夫的愛……她有多少委屈,又有多少怨恨? 陸之珩喉嚨隱隱一陣干澀,在咳嗽出聲之前起身坐在了榻邊,穿上鞋后走到衣架旁取下大氅披在肩上,到外間倒了杯清水飲下。 下人守在屋外,隱約看見屋內人影晃動,南蕙率先上前推開了寢殿的門,還未來得及將熱水端進來,陸之珩大步上前將人擋了出去。 “殿下……”南蕙一怔,神色稍顯不解。 陸之珩一步邁出寢殿,輕輕拉上門才道:“別驚醒太子妃,讓她多睡一會兒?!?/br> 戚鈴蘭已經起了,正坐在榻上看向門外,也聽到了太子這番吩咐,心中五味雜陳。 她努力回憶前世新婚時,太子似乎短暫地對她有過體貼照顧,只是轉瞬即逝,被埋藏在了記憶深處。她又在想,如果不是那荒謬的誤會,上一世她與太子的夫妻情分會不會不一樣? 但這一切僅僅是她的臆想,前世就是前世,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上天有意斧正前世的錯誤,讓她回到這太初十七年……她真的就能放下過去、重新接受陸之珩嗎? 戚鈴蘭心里沒有答案,但至少往后和陸之珩朝夕相處時可以減輕幾分膈應。 “喬茱?!?/br> 她估摸著陸之珩走遠了,便對門外呼喚了一聲。喬茱很快就應聲推門進來,伺候主子洗漱起身。 … 太子的新婚假期結束了,每日還得去德政殿聆聽圣訓、學習政務。 戚鈴蘭在東宮倒是清閑,她無需侍奉婆母,也沒有妾室挑弄是非,南蕙給她講解了一下東宮的事務,無非是宮里有多少宮女多少太監,每年萬壽、千秋、中秋、除夕要準備宮宴事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南蕙當她是剛進宮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頗有幾分好為人師的意思時常多嘴教戚鈴蘭做事。她哪里知道這些事情戚鈴蘭已經料理了十幾年,早就得心應手了。 秋去冬來,年關愈近。 往年的冬天太子常在病中,出門吹一次風,回來便要發一夜高熱,太子發了高熱,皇帝必定要問責東宮里伺候的下人。 正因如此,這兩日天氣一冷下來,汪富海和南蕙都恨不得將宮門鎖上,將陸之珩困在宮內哪兒都別去。 陸之珩被勸的心煩,卻也沒有執意出去挑戰自己的身子骨,他不出門就讓別人到東宮來見他。 這兩日里要數云翊來的最勤,戚鈴蘭偶爾過去送些糕點,心里想著云翊一早過來傍晚再趕回侯府也怪麻煩,倒不如宿在東宮算了。 今日早晨朝會剛剛結束,云翊還穿著官服就來了東宮。兩人一頭扎進書房關上了門,只讓汪富海在門外守著。 只是他倆才進去不久,梁太醫便提著藥箱到了前廳,下人不敢去書房打擾太子,就尋到了太子妃的房里。 戚鈴蘭剛用過早膳,抬頭看一眼進來的小宮女,問:“怎么了?” 宮女道:“稟太子妃,梁太醫來給太子殿下請平安脈了?!?/br> 戚鈴蘭道:“殿下在書房,不在我這?!?/br> 宮女道:“方才殿下與云公子進書房的時候吩咐過不許奴婢們打攪,奴婢怕貿然過去惹得殿下怪罪……” 陸之珩并不是性情暴躁動輒苛責奴婢的人,再說汪富海就守在書房門口,她有什么不能直接和汪富海說? 戚鈴蘭大抵也明白,這宮女是想借機讓她與太子多親近。 “知道了,我過去知會一聲?!?/br> 喬茱聞言取來披風搭在戚鈴蘭的肩上,跟著往書房走去。 書房門口,汪富海一見太子妃的身影立即迎上來,“奴才見過太子妃主子,太子妃可是來給殿下送糕點的?” “梁太醫來給殿下請平安脈,底下人不敢叨擾殿下,尋到我這兒來了?!逼葩徧m溫聲道:“煩請汪公公問問太子殿下,是讓梁太醫來書房呢還是叫他在前廳候著?” 話音才落,書房門從里邊拉開了,陸之珩的聲音從中傳來:“叫梁太醫過來書房吧?!?/br> 說著,他看了戚鈴蘭一眼,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外邊天冷,你也進來吧?!?/br> 戚鈴蘭進得書房抬頭和云翊打了個照面。 云翊低頭起身拱手一拜:“微臣拜見太子妃?!?/br> “云公子不必多禮?!逼葩徧m頷首算作回應。 三人重新坐回椅子上,就看見汪富海領著梁太醫進來了。這位梁太醫是梁老院正的親兒子,他的醫術得父親傾囊相授還算精湛,就是性子不太圓滑,說話不大講究,后宮的主子不怎么待見他,平時只能往東宮跑一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