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哎,等等啊 。江昭掏出錢回身要給老頭。 我去!人呢?江昭一回頭老頭不見了,左右找了一遍也沒看見。 你還走不走。風聲木煩躁的停下。 不是,這人不見了啊。 嘁,本來就不是人,找什么找。風聲木掏掏耳朵。 鬼?江昭啞然。 你們家鬼會在太陽底下蹦跶?風聲木真是忍不了江昭的蠢了。再說現在天晚了太陽要落山了吧,但多少還是有陽光的,哪有那么不惜魂兒的鬼,閑的沒事這時候出來溜達。 你沒看見他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么。 風聲木是個半仙兒,一般的精怪不敢靠近,所以就在江昭征求自己的意見時那老頭白蓬蓬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老頭討好的沖他搖尾巴,生生把狐貍扮成了狗,風聲木就沒阻止他給江昭算命。 反正他是來報恩的又不是來害他的,大概他是不知什么時候受了江昭的恩,若要修成正果就得先來還愿,就像白娘子報恩一樣。 江昭一聽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神看不到尾巴才正常吧,要是看到了才奇怪呢。 不過江昭還是沒忍不住吐槽一句不是說建國之后不讓成精么。 風聲木懶得理他,直接無視他的魚唇。 哎,你說他是不是來報恩的?江昭咋舌你說是不是真的?他不是想害我吧? 一直到酒店訂好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江昭還忍不住念叨。 啊啊啊啊啊,煩死啦!風聲木被煩的生拿頭砸枕頭。誰特么閑的沒事去害你,沒見過實事兒還沒聽過白蛇傳么? 嘖,也是。對了,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白癡,肯定沒有。他本來就是個半仙兒哪有那么膽兒肥的精怪敢靠近他。 有沒有啊,說說唄。江昭一雙狗眼閃亮,差點給風聲木亮瞎了。 風聲木氣餒的在床上滾了兩圈沒有,不過我聽人說過。 哎,快說來聽聽。這回可好,江昭也不收拾東西了,直接跑床上一躺,跟風聲木臉對臉。 風聲木嫌棄他離自己太近,踹他一腳,誰知他死皮賴臉的就不下去,風聲木也懶得理他了。 去年有個司機來找我算一年的財運,我給他寫符的時候他就給我講了發生在他身上的實事兒。 他當司機有二十來年了,開車上道從來沒壓死撞死過一只動物,就是開車去農村也是慢行,生怕從哪個胡同里出來個人或者動物被他撞了,還有一次他上高速開到一個地方突然跑出只狍子,他直接踩剎車。高速車速太快,他的車整個就剎打橫了,那只狍子嚇得撇了腿,他就等著那只狍子站起來才開車走。 說到這風聲木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江昭認真的說你知道么,你救這些小動物一命,就算你不記得了,它也會記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就會為你擋擋災,救護你一下。 那個司機就是,那次他開卡車去送貨,半道餓的不行。找了個店吃飯,飯剛吃一半一抬頭一個老頭就坐他對面了,老頭問他信不信報應。他說信。 說完他低頭又扒拉兩口飯,再抬頭人就不見了。他挺奇怪的結賬出去,剛要過馬路就感覺有人拽了他一把,他回頭看也沒人,再回頭就看見闖紅燈的車從眼前過去了。如果那會兒沒人拽他,你說會怎樣? 江昭沉默了,那個司機會被撞死,肯定的。 風聲木看江昭不說話,又笑笑繼續講回去的路上那個司機就犯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開著車睡著了。睡著睡著他就聽見有人叫他,他還挺不耐煩的,估計是見叫不醒他,那東西一來氣照他手上咬了一口。這回司機醒了,他一睜眼就看見前面的拐彎了,那是個急拐彎,道下是斷崖,盤山路你知道的。那司機過了拐彎往回去的一路手都疼,就跟有什么東西給他咬破了似的,疼的他也不困了。等他到家把貨卸了,車開院里了,手也不疼了。 風聲木曲起一條腿樂你說怪不怪? 所以那個老頭也是報恩的? 風聲木沒回答他人都說報應不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話一點兒不假。 風聲木說完下床穿好鞋問他走吧,去溫泉。 還沉浸在故事里的江昭回神,深吸一口氣走。 算了不想了,人生在世對的起良心就行了。 江昭和風聲木腳前腳后的出酒店,在他兩沒注意的地方,有個小老頭伸手把尾隨他兩的一個黑影打散。 恩公,小人就這么大能耐,只能幫你到這了保重 第十四章:活死人 嘶,你有沒有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人跟著咱們?江昭總感覺渾身發涼,頭皮發炸,好像有雙眼睛在死死盯著他們。 嗯,還不止一個。風聲木從懷里掏出一張符遞給江昭帶上它,一步也別離開我。 江昭看著手里的朱砂符,上面曲曲彎彎的字符里只有太上老君幾個字他認識,但是就是這幾個字他也知道跟蹤他們的不是人! 不會是、嗚,江昭剩下的話都被風聲木伸手捂進了嘴里。 話不能亂說。風聲木斜眼看他給你講兩個故事。 前些年鎮西頭有個姓安的老頭去世,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的嘴跟你一樣,把不住門,小女兒最老實孝順。 江昭不樂意了,啥叫跟他一樣,他哪里嘴把不住門了。 老頭死的時候小女兒不在,三天圓墳的時候她回來了,一幫人圓完墳回來小女兒就問她姐說她腿疼。她姐不會說話,嚷了句呀,你不是種了爹了! 從那之后,小女兒就瘋了,腿也拐的厲害,在人前拐的連路都走不了,沒人的地方開腿就跑。 噗江昭沒忍住笑噴了哈哈,不是,她裝的吧,跑那么快。 風聲木淡淡的瞥他一眼原來還有地主的時候,兩家地主定親,找先生算,先生說這天結婚你兒子肯定得死。 地主急了,說你得想想辦法啊,日子定了也沒法改,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也不能沒啊。先生就告訴他,全看你兒媳婦倒時候怎么說了。 結婚那天,新媳婦剛進門,門里的石橋就塌了,人家問她說這怎么回事啊,大婚的時候橋塌了可不是吉事兒。 人新媳婦只說我是千斤小姐,它八百斤的橋怎能撐動我。 新人進屋跨過火盆,拜高堂的時候主坐上放的好好的果盤突然就撒了,瓜子花生干果掉了一地,人就問新媳婦這又是怎么了? 新媳婦說,這是老天爺賜我兒孫滿堂,福壽綿長。 后來的事不用講也知道,兩家人事平安,原本命中的一劫就這么躲了過去。 江昭聽完唏噓這要是以后竟說好話,那不就是天天有好事。 嘁,美得你。風聲木鄙視他話是按照你的福報來的,賴話可以自己強制性的不說,但是這些好話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時候說合適? 風聲木撩了撩擋在眼前的發人都說夜貓子進宅,不是財就是災。遇見那東西沖你笑,你千萬不能說晦氣話或者害怕發怵。 有一次山里的一家人有走尸的請我去看,剛進村口一個夜貓子就跟著我笑,我走哪它飛哪。我就站樹下問它我是有多大的財多大的福分把你樂成這樣? 說到這風聲木忍不住樂了當時就給它氣的飛跑了,后來我出村一路都沒再遇見它。 走尸?江昭奇怪? 和詐尸差不多,不過是走尸的身上不是汗毛變長就是長著白色長毛。 你那么危險你還去?江昭幾近尖叫。 不然我能干嘛?一無是處,連手機都不怎么會玩,我能去干嘛,去搬磚養活自己么?風聲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江昭,自嘲的笑。 江昭抿緊唇,上前把人抱進懷里我養你,我去賺錢養家,別再去干那么危險的事情了。江昭抱緊人,在他耳邊低語答應我,別去了。 我不要秦家的錢。 我去賺,哪怕是去擦盤子洗碗,也不用秦家的錢給你買。 風聲木眼眶發紅,他仰頭憋回眼里的淚,回身抱住江昭那好啊,那你以后不僅要給我買雪糕,還要給我買飯,買衣服。 嗯,你要的都買給你,只要你平安什么都行。江昭真是怕死了,他見過墓里死去的東子詐尸的樣子,讓風聲木自己面對那種東西他怎么能放心。 好了,先去吃個飯再去溫泉吧,我都餓了。風聲木拉著江昭記得你掏錢??! 行。江昭抓緊風聲木的手,別說掏一頓飯錢了,就是養他一輩子都不是問題。 為了補償風聲木,江昭特地帶人去了一家比較貴的飯店,風聲木第一次去那么高級的飯店,吃的直撐。 吃完飯,江昭又好笑的領著撐得肚子圓圓的風聲木溜了一圈,消消食這才去了溫泉。 兩個人收拾好已經十二點了。 手怎么這么涼?江昭從出了飯店就一直牽著風聲木的手,可他怎么感覺風聲木的手越來越涼?這會兒已經涼的冰人了。 風聲木聞言下意識的抽回手沒事 江昭皺眉,看他反應絕對不是沒事。 快去溫泉吧,都這么晚了。風聲木見勢轉移話題,率先走過去。 江昭盯著風聲木的背影眼中晦暗不明。 諾大的溫泉里兩個人一個在最左邊一個在最右邊,就跟誰也不認識誰似的。 江昭有點窩火,就在剛剛他要靠近風聲木,誰知風聲木一巴掌就給他掄了過來,就跟他要強jian他似的。 江昭舔舔被打破的嘴角,嘶疼的吸了口氣。 打他這他不怪他,畢竟自己在風聲木那流氓慫樣慣了,打他是正常反應。但是他一試著靠近風聲木,風聲木就警惕的盯著他,整個人也蓄勢待發好像他一靠近他就跑似的。 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 江昭真不明白,剛剛兩個人還有種私定終身的氣氛,怎么這轉眼就成了防賊的樣了! 今天幾號???哎,上學上的我都不記得日子了,就記得周幾。江昭找了個話題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風聲木低著頭不說話。 呼。江昭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不要生氣。 要不咱們去找我們班男生,和他們一起泡?雖然舍不得兩人世界,但是江昭還是不忍風聲木渾身緊繃,警惕的辛苦。 不!風聲木過于激烈的反應讓江昭有點兒意外。 怎么?你, 我沒事,今天是9號,還有什么? 江昭張張嘴,被弄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江昭簡直想拿頭撞墻,這是鬧什么啊。忽然他眼睛一瞥看見臺子上放著的一塊香皂,他嘴角一挑樂了。 那個我去給你拿冰水來,在這等我一下啊。江昭轉頭跟風聲木說了聲就上去了。 嗯。風聲木沒在意。 哎呦,我艸! 突然一聲叫罵,風聲木眼前砸下個黑影,濺起的水花潑了他一臉。 風聲木驚醒,他茫然的四處瞅瞅沒看見江昭,風聲木急了,剛剛掉進來的不是江昭吧? 風聲木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出來,他有點兒不安,怕人出事兒,但他又不停的猶豫,不敢接近江昭。 等了一會兒,人還不上來,風聲木慌了,他扎進水,果然看見水底沉溺的江昭。 噗、哈被風聲木送出水底渡口氣帶上來的江昭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咳咳,咳。 他以為他落水后風聲木能很快來救他,誰知過了那么長時間。即便是他水性不錯還是差點給嗆死在水底。 馬德,為了靠近風聲木,差點給淹死,太不容易了。 沒事吧?風聲木攬著江昭擔憂的問。 江昭搖搖頭,靠在風聲木懷里沒事。 風聲木的身體和他的手一樣冰,連溫泉都暖不過來,江昭不禁皺緊眉伸手把他抱進懷里。 風聲木沒料到江昭會抱住他,一時間愣住了。 就是這愣神的功夫,江昭感覺出了不對。 沒有心跳,風聲木沒有心跳! 江昭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他的心臟的位置,還是沒有! 怎么怎么回事!江昭驚了,他喜歡的人沒有心跳?那還是還是活人么? 沒什么,害怕你就走。風聲木一把揮開江昭摁在他胸膛上的手,冷笑。 誰害怕了,我是問怎么回事?江昭氣急抓過風聲木照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風聲木炸了你打我!還打我屁股? 啪!江昭又給他一巴掌打的就是你,不老實說,我就打到你說! 風聲木一張臉漲得通紅,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喜的是江昭不怕他,怒的是他都這么大了還被人打屁股。 說不說!江昭危險的瞇起眼,手也揚起來。 得,江昭也懶得裝了,平時的慫和痞氣也不裝了,這會兒直接真情流露了。 馬德,還裝什么裝,媳婦都不是人了! 說,說還不行么!風聲木也怒了,還想打他,這個臭不要臉的變態。 江昭也不泡溫泉了,直接帶人回了酒店,把門一反鎖就開始審問。 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我成為守墓人的日子,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變成這個樣子。風聲木撇過頭輕聲說變成一個活死人,沒有心跳,沒有體溫和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