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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你們晚課做了嗎,劍練了嗎?在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謝霄霄每說一句,幾人腦袋越往下低一分,她訓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這里偷看什么,大師尊和五師尊都說不要嚇到大師兄不要嚇到大師兄,你們都當耳旁風了?都給我滾回去!” 一名小弟子委屈地說:“我們這不是好奇嗎?那大師兄第一次回來,我們也想看看他……” 邊上的人眼睛發亮,“對,聽說大師兄長得可好看了!” 謝霄霄砰一聲,用力將銀槍插在地上,嚇得一群少年噤聲,只見她面色陰沉,一臉怨憤地指著幾人,“誰不想看?就你們想?你們這三更半夜跑來偷看像樣嗎?要是嚇跑了大師兄誰賠得起?還頂嘴……你們幾個,現在給我繞著十二宮跑一百圈!” 幾人聽聞半夜還要跑圈,都哭喪著臉,最矮的小弟子癟了癟嘴,舉手問:“師姐,能不能少跑幾圈?一百圈下來我們都不用睡了……” 幾個人忙不迭點頭,眼巴巴地看著謝霄霄,謝霄霄想想也是,他們一幫筑基的沒筑基的,繞著整個紫霄宮跑一百圈確實夠嗆的,就聽那小弟子又說:“師姐這么晚怎么也來了?我聽說師姐跟謝英差點打了一架,都沒搶到照顧大師兄的機會……”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謝霄霄打斷了,謝霄霄沒好氣地拿銀槍指著他們,“給我跑起來!” 這話儼然戳到了謝霄霄的痛處,人炸毛了。明明先前都動搖了,幾個小弟子都用責怪的眼神看著那個小弟子,可謝霄霄修煉的是謝玄卿的槍法,霸道得很,他們也怕。 于是一群少年手忙腳亂地跑起來,跟逃命似的溜了。 謝霄霄看著他們跑遠才稍微消了氣,再回頭看向那堵高高的院墻,便越發羨慕嫉妒謝英。 忽而余光瞥見什么,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對面屋頂,那屋頂上空蕩蕩的,只有一片銀白的月光,她卻總覺得剛才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陕犞h處沒聲了,她的心思又回到了那幫小弟子身上,果然就見這幫人偷摸摸停下來,躡手躡腳往角落躲。 “還敢偷jian?;?!” 謝霄霄提起銀槍追上去,把幾個人都揪了回來,盯著他們跑完,一時也忘了方才的人影。 明月當空,阮秋在房里用云水珠給殷無塵療傷,謝英被謝玄卿和燕不平逮住打聽阮秋的喜好,謝霄霄提著槍,像個女霸王一樣盯著一幫小弟子跑圈,紫霄宮一片祥和。 天亮后,霜霧覆滿池,為紫霄十二宮添上幾分朦朧。 阮秋初到紫霄宮,本以為自己會不適應一段時間,沒想到昨夜給殷無塵療傷半個時辰后,很快就窩在殷無塵懷里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殷無塵不在,另一邊床榻也涼了。 “師尊?” 阮秋喊了一聲,屋里沒人,他便掀薄毯起身,洗漱過后,推開房門出去,就見到殷無塵在院外的月臺上迎風而立,霜發襯著白衣,視線前方是遠處池邊練劍的小弟子。 他身上有一種對外時難得的溫和氣息,讓阮秋有些好奇,緩步上前,“師尊在看什么?” “醒了?!?/br> 殷無塵習慣地牽起他的手,眸中含著幾分笑意,看向遠處被謝霄霄追著跑的一幫小弟子。一夜過去,一行人都累得不行,說是跑,其實都喘得跟拉風箱似的在慢慢走。 “看看紫霄宮的弟子,挺有意思?!?/br> 阮秋順著他的指引看去,還以為是謝霄霄帶著師弟們修煉。正好謝霄霄也看到了他們,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收起高舉的銀槍,遠遠沖他笑了笑,還挺靦腆,阮秋也笑著點了點頭,當是回應,一邊同殷無塵說:“往日在山上,師尊可沒有這好興致?!?/br> 殷無塵笑說:“偶爾會去劍閣看看,不過這次也是我第二次來紫霄宮,自從多年前內亂之后,紫霄宮也是元氣大傷,雖然依靠著謝玄卿和徐劍圣的實力重回北岸第一宗門的地位,但我上次來時,紫霄宮還有些蕭條,現在看起來要比上次好很多?!?/br> 阮秋面露了然,“師尊上次來時好像是要挑戰徐劍圣?!边@種事情師兄們總提起,他必然不能忘,“聽聞徐劍圣還在閉關,常聽師兄們說起他,若是能見一見就好了?!?/br> 不過仔細想來,在人家紫霄宮眼里可能也不太歡迎殷無塵,上回來就是約架,差點贏了他們徐劍圣,要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 阮秋想想又說:“還是算了,師尊的傷還沒好呢?!?/br> 殷無塵被阮秋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他溫軟的臉頰,“小秋是怕我被徐劍圣趕出去嗎?” 阮秋是擔心他們要打架,雖說殷無塵沒怎么用力,他也不疼,還是趕緊抓住殷無塵的手,無辜地看著他,“師尊,有人看著呢!” 殷無塵用指腹輕輕揉開阮秋臉上本就很淡的紅印,笑得很是寵溺,“這么怕為師挨打?” 阮秋說了真話,“師尊要打架的話也要先養好傷?!?/br> 有些劍修好戰,殷無塵年輕時也一樣,后來就找不到對手了。細細想來,他又笑了,“往日你師兄他們每回切磋,你都有些煩惱,這是為什么?心疼修房子的靈石?” 阮秋微微臉紅,索性坦言,“師尊知道就好,但你們開心就夠了,反正山上的靈石足夠?!?/br> 殷無塵越發覺得他可愛,笑嘆一聲,握住他的手說:“為師現在還要你保護,只是紫霄宮首席大弟子的道侶,哪兒敢跟紫霄宮叫板?倒是小秋,可不能讓他們趕我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