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33節
余瑯易知道她這種偏執脾性,不給她問清楚是過不了關了的。但這種揮舞著皮帶的模樣,像個女王范,卻叫他的大男子性情甚不愉悅。 男人便挑起眉峰沉語道:“你想問就問。不過我要強調一句,我對她已經沒有多余感覺,你問的話最好注意點分寸,別過界。免得都八百年過去的事了,再讓我一遍復一遍地去回憶,你就不怕我回憶完對她舊情復燃?” 唐鷺瞪一眼,舞了舞皮帶說:“不行,為著我們日后的幸福生活,或者是各自海角天涯,必須都交代清楚。而且如果真沒感覺,并不會因為被人問一遍就舊情復燃,除非你心里還有火沒滅。那么正好,你繼續去尋找你的火種,我也不拖著你,我去奮斗我自己的事業和幸福?!?/br> 呵,余瑯易冷冽地撇了下嘴角:“那媳婦兒就開始吧。問清楚你痛快我也舒坦,省得跟你做個曖,還跟偷情似的不光明!” 唐鷺不理他話中的揶揄,稍理順了思路,然后問道:“首先,你跟你前任也就是那個翟欣的關系,你們倆分手后多久聯系一次。在和我談期間,你是否經常和她聯系,甚至還和她住一起,所以我才被阿姨說成了是三進去的?” 說到“住一起”,她的聲線都哆了一哆,實在無法描摹那個中情境。 其實自從老爺子離去的那年后,他回來再和唐鷺一起,余瑯易就沒有想起過翟欣了。如果不是翟欣這次回來又找他的話,他的很多情愫都不會被勾帶起來。 而他后來發現,或許翟欣在他心里很早就淡化位置了,只是他潛意識里并未察知罷。畢竟明月光是高掛的,容易讓人忽略了她日常的存在。當他生活的柴米油鹽中,日日可捕捉見唐鷺的身影時,他的整顆心或就已被唐鷺充滿了。 余瑯易蹙眉,慢條條地說:“我和她就當年有幾分好感,說開始就開始,平平常常地處過。因為之前沒談過戀愛,心里對她的分量會比較重。她在國外求學上班,日常見不到人,和她分手后,只除了老爺子走的那年冬天,她回來想跟我和好,又勸我放棄,和她去國外生活。我跟她說我還要繼續找人,所以沒多余后續?!?/br> “后來就一直都是你唐鷺,沒和她聯系過。不知道周太出于什么,和她扯上聯系,誤會了幾年。但我在g省這三年多找人,確實是她幫我瞞著,現在我也不好解釋。事情等我結束這邊后,會回去和他們說清,委屈也只這會兒委屈些,過后我會彌足補償你。他們也定會接納你,余家是個很和睦融洽的家庭,這個你不用擔心!” 他說著這些話,濃眉毅展,英俊五官立挺,身上散發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冷貴,氣定神閑般的。 讓唐鷺在旁聽著,莫名覺得彼此的距離被扯遠。唐鷺不知何為和睦之家,她沒有經歷過,總對著別人和睦融洽的家庭,而有著莫須有的自省自怯感。 而他,當年對翟欣說的理由則是“還要繼續找人”,卻非“我已經有女朋友?!?/br>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剛和唐鷺在一起戀愛的那年冬天吧。那年冬天記得很冷,他朋友圈發的老家東北大雪紛飛,白茫皚皚,而他回來后的有一段時間內,里衣的臂上都別著一條黑帶。 那段時間他似瘦了很多,尤其剛回來的幾天,觸手可摸到他清削的顏骨,每天晚上也都緊摟著唐鷺,把她的小臉護在他胸口睡著。那會兒唐鷺猜著他家里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對他可不知多么溫柔。 雖然過年期間,她隱隱有過非常清晰的直覺,感覺兩人要分手,她起初也只以為是他的家事,沒想到卻見了翟欣。 所以,他彼時果然是不喜歡她的。男人原是可以把性與愛區分開來的動物,明明他那時回來后,把自己抵在浴室的瓷磚壁上無比用情,說“以后只要你不說,就一直這樣,不分手?!笨伤诿鎸e的女人要求和好時,也只提到了要繼續找人。 唐鷺想起他們第二年過生日后看的電影,那時他也仍然是喜歡著翟欣的吧,否則眼神為何如斯迷離。 她咬了咬牙,心薄涼薄涼的。但也知他從前確實對自己疏離,包括前段時間,在吵架之前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沒什么好置喙。 唐鷺便繼續問道:“可這次呢,阿姨的消息里說你上個月和這個月都還和她一起,說你們在一塊兒住了,好好的。余瑯易,阿姨既然如此為她申討,可見是有理有據,不會空xue來風,你得給我解釋清楚!” 余瑯易有點煩躁,但仍耐著心答說:“三月時她調回國內,聽說我也在g市,就聯系見了一面。我們在酒吧里坐著聊一會,后來就各回各家。她有在勸我放棄,別繼續找,我說再想想。那天我十點多就回到家,還給你洗一桶衣服,你表揚了我,忘了?我如果真跟她一塊住,我敢這么光明正大把你合照換成頭像?不自找麻煩?” 唐鷺當然記得,他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都鐫刻于心。難得他特別溫存的一天,破天荒還給她洗了衣物。而且當晚兩人忽然打破之前每周兩三次的規律,明明他前晚剛做過,那會兒又對她異常的勁烈和溫柔,此后有一次還把套做破了。 根據下午論壇搜的帖子內容,唐鷺已經知道,男人如果有做過什么,哪怕是心理層面上的,也會變得莫名殷勤或者大方或性裕旺盛。 唐鷺捺著傷心,問道:“所以她是不是問了你,想再與你和好?所以你從那時候起,床事上就對我特別的賣力。只因為見了她,聽了她的話,你心里起游移了對不?余瑯易,其實你還是在意她的,你們那么純粹的感情,從高中就有了意念,只因為已經和我在一起了,才覺得不愿去多想?!?/br> 余瑯易舒展的眉宇間,溢上了幾分冷薄。他真特不喜歡這種被女人揮舞著皮帶問話的感覺,跟審問似的,而且審問的內容又是他已經擱置下來、不愿再去回想的?;蛟S這回想里包含著他太多伴隨的執念,使他此刻才因旅游而放松的心境,又變得再度緊揪起來。 男人挪了挪躺靠的枕頭,淺淡地勾唇,有種被看穿的抵瞞:“隨你怎么想。我次數少,聽你前幾天口氣還有怨怪;我對你多賣力些,你又懷疑。唐鷺鷺,我只是個正常普通的一男人,你到底想要我怎樣,直說?” 唐鷺接不上他話,經驗表明這樣的話不能接,要不然又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逐漸占據上風。 她只繼續套著他話道:“所以,上個月是你這些年第一次見她咯?那么月初我們吵架的半個月呢,有天晚上你掛我電話、不接我語音不回我信息,還關了機,你是不是也去見她了?;貋砜匆娢揖蜔┪?,和我吵架說分手,讓別嗶嗶,全是你?!?/br> 這女人的心思也緊密,發現她平日看著單純簡單好哄,實則一丟丟的細節都捕捉在她心里。 余瑯易瞞不住,沒耐心,干脆全說了:“是見過她。那天晚上先去見了老貓說的人,見完不是要找的,心里頹靡,去到樓頂天臺吹風。你電話打來,我心里正難受,讓我說什么好,這些事我也沒得和你說,只好掛了。后來她發消息問我在哪,我就隨便回了一條,回完關機。沒想到她不多久會到天臺來,就又聊了幾句?!?/br> 他俊逸的臉龐上一本正經模樣,目無波瀾,可是深邃眼眸中卻有某種沉浸的茫然。 這種茫然的沉浸,仿似將他氣場充溢得落寞又叫人心動迷離。 唐鷺想,他寧可告訴一個多年沒聯系的前任,也不愿意告訴自己在哪里,做什么。其實他若肯告訴她,唐鷺自然也會二話不說過去陪伴他的。 可見自己還是走不進他內心,或許不夠格吧。 唐鷺囁嚅了下唇角,繼續問說:“但你們有肢體接觸,對不對,否則你身上為何有她的味道?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 唐鷺也快撐不住了。 余瑯易看見她的落寞,便到底是收斂了些耐性。男人立深的人中下,唇角揶揄:“瞎說什么,我基本的cao守必須有。但確實是抱了,那天晚上頂樓風很大,她勸我放棄,又想和我重新開始,我就給她擋了陣風。且告訴她我有女朋友了,很多事已經不一樣,讓她再給我時間考慮?!?/br> “不過唐鷺你沒必要揪著這些不放。我承認,在這事發生之前,我自己也不清楚對你到了何種程度,我好像既離不開你,又像沒有波動。是她的出現,讓我開始認真去思考這問題。思考后的結果,是我已經不再惦著她,也沒法割舍下你?!?/br> “所以,換個角度,為何不以此契機重新開始,再度認識下彼此。只要我們以后還好好的,這期間我也無任何背叛過你,就把這段忘了圖個清凈?反正也沒啥影響,你之前誤以為我有很多情史,說到底老子清清白白一身家,還是賺了?!庇喱樢孜㈥H鳳眸,睨著唐鷺逐漸蒼白的臉頰說。 作者有話說: 嗷嗚,更新了!老規矩,隨機10個小紅包,求多多收藏評論與灌溉支持~愛大家! 第40章 ◎果然,四月份修水管的約莫日子,還有幾張?!?/br> 40 呼~說得唐鷺不清清白白似的。 唐鷺不甘心地反駁道:“我跟你在一起時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我勾的第一根手指頭都是你的,洗的第一雙男生襪子也是你余瑯易的,我有說過什么嗎?” 余瑯易聽得目露光亮,略噙了噙嘴角:“可老子沒三天兩頭懷疑你?!?/br> 他語氣慢,言語間是有情眷的,以前沒去深思,可后來翟欣問過那一句話“你那么離不開她,就因為她跟你是第一次戀愛?”余瑯易發現還真是有這原因,他就愛她的獨屬于自己,什么的開端回憶都是他。 男人說著伸手攬過她小肩,在她額上寵溺地親了親。那唇齒甘清,連眉眼間透出的光澤也都是繾綣。 余瑯易要么對她冷,要么這般不著痕跡地含笑出賣俊顏色相,她根本很難把持得住。 就說他會對她用小九九的,以前只因被他迷惑而未發覺。 唐鷺嘟了嘟嘴,沒有才怪,下午車里起疑她聊sao的話她都懶得重復。但被他這樣一說,其實已經就說動了。 確實若非這次吵架,他們互相誰也看不明彼此在對方心里的位置。莫說余瑯易覺得清湯寡水,就唐鷺自己,也和雷小瓊說了兩人談得平淡如水,一天和十天沒差。 也就因了吵完架,才曉得他不想離開她,而自己離開他也那般地傷心,才有了如今兩人互相敞露心扉的纏綿。 又想起那天晚上的菜館,唐鷺便問了最后一問。 其實這道問題問出來,她基本也不奢求答案了,總歸就是他之前不曉得愛不愛她,如今明白了罷。 問完這些的結局就兩個,一個是接受他的建議,以一種新的姿態互相重新認識對方;另一個就是覺得前面的感情都白費了,對沒有心的男人,分手重新再找或者不找是最簡單的結局方式。 但唐鷺還是問道:“吶,最后一問。你既然說在天臺抱了她,身上有了她的香水味,所以你吃燒烤那天晚上,也是去給她修水龍頭了對不對?” “你騙我說是給朋友修,隔天又瞞我說太晚了睡在酒店,香水是魏邦的味道。后來在客家菜館,你又坦白說睡在了人家里,那人是你樓層的大姐,你吃蘑菇中毒昏過去了……余瑯易,我這么重復著,都感覺你在把我當三歲小孩,童話故事都比這借口靠譜!” 唐鷺自己說著,都忍不住自嘲戲謔起來。 呵,余瑯易才曉得中她套路了,先一個問題他沒質疑香水味,這便套出了修水龍頭那晚。原本這一晚是他不準備敘述的。 這女人,看不出還真狡黠。 余瑯易也很煩,左右瞞不住,與其被她一點一點套,何如干脆一次說清楚。 男人支臂從床上坐起,睨向她道:“我敢?唐鷺鷺你怎不去當偵探,浪費你這敏感小脾氣?!?/br> 他說:“有句話叫‘善意的謊言’曉得不?我如果直接說,天知道你會怎么跟我鬧。那天我確實給她修水龍頭去了,但在去修之前,我們已經電話里講很清楚,我說當年事情過去就算了,反正她后來也沒等我,我現在心里是你唐鷺,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她去過她的優秀人生。她也這么認同了,只大半夜水龍頭噴壞,看在老同學份上我去幫個小忙。誰曾想到老貓那蘑菇有毒,修完站起就暈過去。但那晚什么也沒發生,我之前本有過暈眩的前例,她看完心跳脈搏還行,就扶著躺了一晚,天亮我就走了?!?/br> 唐鷺不太相信,實在余瑯易的這連番騙詞下來,她自己聽得都離譜了。唐鷺應道:“同一件事,你分別一層一層撒了三次謊,當初還信誓旦旦說‘我是什么人,能騙你’,怎樣都是你自己說了算!” 余瑯易起身,提了提寬松的運動褲腰,大長腿凜凜的,脊背肌腱沿下一條溝。 斂眉道:“我說同樓層的大姐也沒錯,上學時我們就在同樓層,她出生月份比我稍大,同學之間互相照應是正常,我蘑菇中了毒,啥也沒發生,這哪句不是真的?你要實在不信,我電話給你,隨便你打給老貓去問,還是打給她親自對峙,都沒任何意見。老貓他癥狀還比我嚴重,我至少第二天一早能起來,他可腰都使不上力,直接去吊瓶了!” 說著便把手機遞給唐鷺,跟她說搜“欣”字的字母xin,就是翟欣的電話。 又道:“因為懶得打字,隨手存的,別又多想?!?/br> 唐鷺沒客氣地接過來,此前他們都互相保留著各自的隱私空間,唐鷺并沒去翻看過余瑯易的手機。 唐鷺臉微赧,卻偏要看,問:“密碼呢?” 余瑯易簡短回:“xx1109?!?/br> 他的嗓音醇潤,這幾個數字在他如今看來,只是用慣了的一串密碼。 聽起來像年月日的六位數字,不過唐鷺沒多問,畢竟自己也會隨意組合幾個數字用作密碼。 她刷開余瑯易的手機,倒沒真想打給翟欣。老貓她會問的,等回去后再問,但不必打給他的前任初戀。唐鷺并不想和那女人有任何交道,最好一輩子都不知道是誰,也不用聽到她聲音。 不然打過去問什么呢,喂,你是余瑯易前女友嗎?你們最近還有沒在一起?更甚至問,是不是在一塊??? 本來對方就對余瑯易心存留念,這般一問被曉得自己和他缺乏信任,未免太趁人家的意了,還顯得小家子氣。哪怕唐鷺真的小家子氣,她也不想讓那女人知道。 唐鷺隨意點到他的通話記錄看了看,余瑯易一天電話好幾個,幾天前的早覆蓋沒了。她又打開他的微信列表頁劃拉,看到那個白羽毛鳥的頭像果然已經在下面,證明這幾天沒再聯系過。 她問:“白羽毛鳥是不是就她?為什么你要把她的聊天記錄刪除光,就是你心虛。還有上次和我在酒店做曖時,也是她打來的吧?你口氣一下子變了,你還說不在意?!?/br> 余瑯易高挺的身軀站起來,冷冽道:“分手都分了,還留著聊天記錄干啥,刪了省礙眼。我要沒刪,你又該說我留著回味,左右你這張小嘴,我算是看透了。再說做曖,誰整事接電話時不收斂,你那里咕吱咕吱媚得濺水,膠著我不松口,擱誰都一樣放慢!” 他嘴角突然蓄了笑,被唐鷺氣得攮了一小拳,正常的誰有他那么大,次次讓她情難自已。唐鷺咬唇低頭:“滾開,色柸,以后別碰我?!?/br> 余瑯易俯視近在胸口的女人羞顏,見她語氣松緩,溫柔撫住她又道:“要打電話早點打,這快十點了,打完想怎么決定給句話。我想說的還是,之前對你多有忽視,是我不對??山涍^這段時間我也審視了自己,目前為止對你身心如一。你若非要扯舊賬,因為這些跟我散伙,不覺得太草率?” “我余瑯易就是這種男人,找了誰就誰,輕易不會再去動多余心思,而且人生也不只有情愛一元素。你現在要離開我,我雖難受,確定要走也不勉強??勺吆?,將來就別回了,日后我找了另個女人,仍又會對她身心如一,到那時不會再回頭看你。你自己想好?!彼溆舳詫彽卣f著,眸中都是認真的味道。 唐鷺知道他在耐心的邊緣了,因為拷問他一晚上,有損他那矜貴的傲氣。 唐鷺沒回應,又去看他的相冊,其實只是隨手翻翻,既然要看他手機,就都看看,以后就徹底放下來這件事。 今晚一番對峙,她的確對余瑯易之前的舉動心薄涼,但也還沒想好接下去該怎么辦。就翻翻相冊,邊翻邊思索。 余瑯易見她翻閱相冊,倒是坦蕩由她去翻看。他平時很少自拍,手機相冊基本只用做截屏圖片資料保存,或者偶爾路上看到什么好玩有趣的拍一下。唐鷺要看就看去,他一副落落坦蕩的模樣。 唐鷺點開屏幕,竟然看到前面幾十張都是自己,各種各式的抓拍,大多都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還有她在敦煌星級酒店時,隔著浴室半透光玻璃沖澡的側影,沒料到余瑯易也拍了。 彼時她微昂著白皙頸子,一手正撫在傲然的云峰,一手順著水珠往下搓揉。不知怎的,經他拍攝,竟多出魑魅的旖旎嬌娜味道。 唐鷺的臉燒得一紅,原來余瑯易他也會在身后,默默地關注自己呢。 這次出來旅游余瑯易帶了相機,他通常都用他的專業相機拍攝,有拍景也有拍人,給唐鷺也拍了好多張。 唐鷺發現這個男人簡直堪稱全能,他會的技術很多,開車的車技好,嗯哼,是說真實的駕車技能,然后還會修理東西,野外生存技能也強。會唱好聽的歌,在沙漠賞月的那天晚上,他還用大學生的吉他臨時彈奏了一段英文民謠,真讓人崇拜。當然,某個方面的車技更是一流,沾之難忘,暫不細表。 手機里的照片應是他隨手拍的,唐鷺沒想到他抓拍之下都那般好看,哪怕唐鷺只是閉著眼睛吹風、擰瓶礦泉水,都被他拍得別有意境。 唐鷺心里便暗生暖和,一個人要覺得另一個人好,才能把她拍得出美感吧?,樃鐚ψ约哼€是有心的。 上面還有他的一些資料截圖,唐鷺就不點開去看了,畢竟余瑯易有他的隱私空間。又有他在上班路上拍的一些貓貓狗狗,竟然發現他這樣高冷傲漠的男人,素日走路眼目遠眺,卻還是個會停下來逗小動物的人??吹剿弥澄镂剐」返囊曨l,余瑯易伸出手,溫和嗓音說:“過來,給你,哥喂你吃!” ……應該以后當了爸爸,也定會是個很好的丈夫和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