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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退下來后暗中勢力又免不得更換一番,有酆嶸少將鎮場,不過是壓迫一些蠢蠢欲動的人。 酆嶸頷首,忽然說:“陛下心情不錯?!?/br> 蕭珅側目:“是嗎?!?/br> 酆嶸點頭。 十年前陛下看著那一場自然雨,只評價一句天變了。 朝政更迭,風云涌動,哪有人真的欣賞那場日光下散發著光彩自然雨。 現在的感覺酆嶸少將說不出來,至少陛下的微笑少了幾分笑里藏刀的詭森感。其實陛下也才剛過而立歲年,強大的政治手腕讓許多人對陛下望塵莫及。 酆嶸少將沉默,忽然開口說了個不在軍事之內的話題:“老將軍下來后沉心養花逗鳥,我聽說研究院本來想送一只畸變動物到老將軍手里,好像是只刺猬?!?/br> 陛下哦一聲,酆嶸少將看去,背椅上的元首雙手交疊,袖口的千歲蘭徽飾精致優雅。 “刺猬養在我手上?!?/br> 酆嶸少將又不說話了。 倒是陛下眼眸浮起一片碧波淺蕩。 “那只刺猬很有個性,老將軍養鳥的那一套養不來它?!?/br> 陛下都這樣挑明了,酆嶸少將更是無言以對。 拋開正事,少將軍和陛下話題在一只刺猬上強行結束。 陛下回到起居樓時這場太陽雨已經結束,花園里青草混著泥土的味道濕潤的浮散在空氣里,原始淳樸的氣息在險惡的氣候環境下來之不易。 管家正在廚房將備好的餐點送上客廳,蕭珅就餐半小時后才回樓上,推開寵物房的門。 刺球正團在棉花窩里睡覺,即使熟睡,刺猬也不會露出毫無防備的姿態,總是縮著爪子貼在肚皮,腦袋也貼上去,蜷成一個球,對外人展露刺身部分。 蕭珅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拿起攝影機調出今天的錄像投放在光屏上。 雨下的背景小刺貼在落地窗邊看一場雨看得出神,蕭珅低低勾了一下嘴角,這是刺猬第一次主動走出它那一畝三分的棉花窩地盤。 刺猬還懂得賞雨。 小刺迷迷糊糊地展開爪爪,艱難地從棉花窩上翻了個身。 黑豆眼黏在眼前的飼養人身上,刺朝飼養人動了動鼻尖,縮成一個球。 它垂下腦袋,從左邊的爪爪開始舔,舔完左邊舔右邊,再舔jiojio,也是先左邊再輪到右邊。 刺對飼養人說自己臭的事情耿耿于懷,它爬到松軟的豆腐貓砂里,今天另外一個人幫他換了新的貓砂,帶一股很甜的香味。 小刺仰身一倒,躺在貓砂上用香香的味道清潔背后的刺。 刺在貓砂艱難翻滾好幾圈,爬起來以一個坐的姿勢用黑豆眼瞅它的飼養人,鼻尖拱動嗅嗅自己,示意飼養人它一點不臭,還很香。 蕭珅淡笑不語。 刺怕飼養人不相信,又朝飼養人的方向爬近,想讓對方聞一下刺根本不臭的。 不過等飼養人把刺放到掌心上時,刺又縮成一個球,手和jio都貼回肚皮,朝人露出它微微舒張的刺。 刺還是不習慣讓人碰,可飼養人跟別人不同,它愿意對他露出一點不那么防備的姿態。 蕭珅:“小東西?!?/br> 刺動了動耳朵,忍不住伸出小鼻尖貼在飼養人的掌心。 它應該不止有一點喜歡飼養人的味道,刺抬起黑溜溜的小豆眼,伸出舌頭蹭蹭飼養人的虎口,用牙齒舔舔。 誰讓它們刺記性總是不太好呢,為了記住飼養人好聞的味道,小刺做了一個決定。 刺猬遇到特殊或者喜歡的氣味時會涂刺,把它覺得好聞的味道涂在自己的刺上方便記住,或者用于隱藏自己降低危險性。 此刻小刺把飼養人的氣味留在嘴巴,舔夠人的手,唾沫也嚼夠了,腦袋一扭,開始舔脖子的刺,把飼養人獨一無二的味道留在刺上。 它舔了脖子,又埋下腦袋舔舔靠近后jio的刺,趴在飼養人手掌用濕漉漉的口水把人舔濕,繼續往自己的刺涂。 涂好刺,小刺開始躺平。 它收起爪子翻了個身。 如果飼養人比較笨的話,根本不知道他的味道已經被小刺標記在身上了。 和小刺待了半小時,蕭珅回到主臥洗漱,出來時點開光板上的搜索框,查詢刺猬剛才的行為。 意識到刺猬涂刺意味著什么,蕭珅抬起被刺舔過的虎口,頗有幾分好笑。 他這個飼養人,算不算被這只防備心重的刺猬認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涂刺X1~ 先標記飼養人~ 待修錯字,謝謝大噶! 第11章 會不會變成長刺的刺猬人? 赫爾利的都城揚了黃沙,防御隔絕罩嚴整地籠罩了整個城市,人們站在街頭駐足,抬頭就是滾滾黃煙。 綿延的金黃煙沙在防御罩外飄舞,那一場自然雨之后,迎來了人們習以為常的惡劣氣候。 寵物房,恒溫二十七攝氏度。 米修靠在躺椅上嘆氣:“這次揚沙不知道又要揚幾天,暗無天日的生活真不美好?!?/br> 他側目瞥去一眼縮成一個球團在棉花窩的刺猬,笑了笑:“刺啊,你能聽得懂我話里的意思嗎?” 刺聽不聽得明白米修的話米修尚且不太清楚,可他神奇地看著刺,莫名有種刺老神在在的孤僻又淡定的模樣。 他覺得好笑,把刺猬箱抬高了和小刺平視:“刺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