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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事,就不勞宴宗主費心了?!备抵栈厮季w,語氣疏離道。 宴凜也懶得管他:“隨你?!?/br> 傅知鄭重道:“答應我的事,還望宴宗主一定辦到?!?/br>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鐘胥南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 宴凜頷首:“放心,你別多管我和阿宥的閑事,我也不會多管你的?!?/br> 說完又道:“我還忙著去跟阿宥約會,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在這黯然神傷吧?!?/br> “……”傅知反駁:“誰說我在黯然神傷?” “不然大晚上的,你來這干嘛?總不會專門來堵我吧?” “我就不能出來散步,欣賞夜景?” 宴凜環顧周遭,除身前明燈光芒籠罩之處,四下盡被沉沉黑暗籠罩。別說夜景了,連棵樹都看不清楚。 “是,好美的夜景啊?!彼揶淼溃骸澳悄憷^續欣賞吧,我去找我家夫人了?!?/br> 傅知噎了下,還想解釋點什么,哪知道宴凜人已經消失了。 他腦海浮現出魔尊摟著楚宥溫香軟玉的場景,再看看自己眼下的蕭瑟凄涼,一時還真有些羨慕嫉妒。 * 楚宥跟著往前追了段路,差距越拉越大,儼然已經感知不到宴凜的所在。 他停下腳步,正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時,旁邊忽地閃過那道黑影。 楚宥身影一閃,迅速追了上去。 他跟著黑影一路往瑯琊仙山下方而去,瑯琊仙山高聳壯闊,樹林茂密,追到山腰附近一處隱蔽洞xue時,黑影忽然消失了蹤跡。 楚宥繞著洞xue外尋了幾遍,沒發現黑影蹤跡,于是邁步走進洞xue內。 洞xue陰暗潮濕,地上長滿苔蘚,很容易踩滑。刺骨陰風從洞xue深處往外刮來,回聲陣陣,宛若惡鬼哭嚎。 楚宥取出照明法器,小小的燈盞懸在半空,將周圍一下照亮。 洞xue頂部的巖石開了裂,水從裂縫滴滴答答往下落,布滿苔蘚的地上有著凌亂的腳印,像是有人曾慌不擇路逃入了此處。 楚宥盯著腳印看了好幾眼,接著繼續往前走。 他很快走到洞xue深處,這里比外邊寬闊很多,還有個很大的水潭。水潭里的水質渾濁,上邊漂浮著枯枝和雜亂的水草。 走得近了,楚宥才發現那浮在水面的并非水草,而是人的頭發。 他心下一凜,連忙用靈力將人從水潭里托出來。 死的是個女修,體態婀娜,身上有足以致命的劍傷,濕漉漉的黑發將臉完全覆蓋。 楚宥走近仔細觀察,揮手撫開對方臉上的黑發,才發現此人正是沈婉。 沈婉死了?誰殺了她? 楚宥滿心疑惑,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見洞xue外傳來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章師兄,這兒有腳印,沈師姐會不會在這?” “求救聲是從這個方向傳出來的,快,先進去看看?!?/br> “這掉了只香囊……是沈師姐的,快,沈師姐肯定在里面!” “大家小心,抓走沈師姐的人可能也在?!?/br> “……” 一群人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奔進洞xue,便見楚宥負手站在旁邊,似乎正準備離開,旁邊地上還一動不動躺著沈婉的尸體。 “楚道君,你怎么會在這?” “沈師姐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疑惑發問。 楚宥正準備開口,被章令霧搶先一步。 他滿面怒容,悲痛之極拔劍指著楚宥,義憤填膺道:“這還用問嗎,事實都擺在眼前,沈師姐就是被楚宥殺害的,只是沒來得及逃走,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此話一出,其他人看楚宥的眼神也警惕戒備起來。若非如此,他怎會出現在沈師姐身邊,還正巧被他們撞見。 章令霧看著地上臉色煞白、香消玉殞的師姐,悲從中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楚宥,沈師姐到底哪招惹你了,你要下如此狠手。你殘殺同門,我定要為師姐討個公道。走,你立刻跟我們去見掌門,沈師姐的仇,我要你血債血償?!?/br> 跟隨章令霧而來的都是藏明仙尊的弟子,見師姐隕落都是一臉悲痛,看楚宥的眼神滿是憤恨。 楚宥有心想解釋,也知道這種情況下,靠他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的,只能隨他們一同去見掌門。 丑時,瑯琊仙山議事堂聚滿了人。 鶴之仙尊傅知和木掌門坐在議事堂上方,神情凝重。 楚宥挺拔站在下方,旁邊是滿臉憤慨的章令霧等人,沈婉的尸體躺在木架上,用干凈的白布蓋著。 半晌,木掌門看向章令霧,道:“你先說,這是怎么回事?!?/br> 當著掌門和仙尊的面,章令霧情緒冷靜很多,正要開口說話,殷荇之忽然驚慌失措沖進來。 “我聽說阿婉出事了,到底什么情況?”他神情焦灼不安,邊說邊環顧四周,不安問道:“阿婉呢?她人在哪?” 章令霧目露不忍,看了看殷荇之,向他示意那被白布遮蓋著的尸體。 殷荇之目光落在白布上,身體晃了晃,一時竟有些站不穩。 他緩緩朝擺在地上的木架走去,伸手掀起白布一角,沈婉慘白的臉立刻露了出來。 殷荇之渾身一震,滿臉悲愴難以置信。 “阿婉?”他輕撫著沈婉冰冷的臉龐,嗓音顫抖,像是試圖叫醒她:“阿婉你醒醒,你別嚇我啊,我經不住你這么嚇的,不是說好要一起修行的嗎,你怎么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