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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難??! 想到此,閆擴無奈的搖搖頭,重重嘆了口氣,又道:“后來聽聞品軒樓出了咸菜,好吃得叫人垂涎三尺。我便命人去將剩余咸菜全部買回,這才解了燃眉之急?!?/br> “娘子本不愛咸菜,奈何近些時日胃口不佳,自那日吃了你們送的咸菜后,她便好上這口?!?/br> 說到這兒,閆擴又松了口氣,伸出大掌包裹住娘子的嫩白細手兒。 “后來,你們猜怎么著?” 閆擴突然反問兄妹倆,二人哪里猜得到,只得老實搖頭。 “那品軒樓里賣的咸菜和你們那日送的,味道可是一模一樣!我就問問,品軒樓的咸菜可是你們在供應?” 咸菜并非尹暮年經手,他看向meimei,只見十歌還是搖頭。 “不是,我們當時是賣給一個賣菜的婦人?!?/br> 十歌在心中哼笑一聲。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婦人就是買去倒賣了。 “你當時賣的什么價位?” “十五文一斤?!?/br> “十五文?!你可知品軒樓賣的什么價位?” 閆擴忍不住拔高音量,他是個商人,哪里會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心中很是替這對小兄妹覺得不值。尤其這對小兄妹吃了大虧了還一副懵懂的模樣兒,看得他著急。 閆擴:“品軒樓可是賣到了六十文一斤!你們若是還要再賣咸菜,記得那價位萬不能低于三十文一斤?!?/br> 這個價位讓得尹暮年一陣詫異。他算過,五十斤咸菜約莫需要三百七十五文錢的鹽量,哪怕還是賣十五文一斤,他們還是能賺不少的。 可閆老爺卻是開口就是三十文,這價位……怕是賣不出去吧? 還有那品軒樓,怎的可以把價位提得那么高?這誰還吃得起? 相對于哥哥的震驚,十歌就顯得平靜許多。哪怕閆老爺不說,她也是要把價位調上去的。只是并沒想一下便提到三十文,畢竟這里不是皇城,咸菜大多數人吃不起。 唯一意外的是,這樣一個小鎮,咸菜的價位竟然喊得……比她家在皇城的酒樓里賣的咸菜的價位還要高! “那日我也嘗了一口咸菜,猜怎么著?那味道竟與我去皇城的第一樓里吃的是一個味兒!” 說到這兒,閆擴又是一陣激動。 而更意外的是十歌,在聽到皇城第一樓時,她猛的抬起頭。 閆老爺他……去過皇城?他知道第一樓?! “老……老爺,您、您您經常去皇城嗎?” 十歌努力緩了緩心神,可說出口的話還是帶著顫音,讓得尹暮年投來不解的目光。 可她怎還能分神去顧及哥哥的感受,她現在只想知道閆老爺什么時候會再去皇城,她想知道父親還好嗎?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父親!如今每日辛勞,為的不過是能早些去到皇城,與父親齊聚一堂。 閆擴并不覺奇怪,微搖了搖頭:“倒不是經常,一年至少得去一二回?!?/br> “……第一樓……第一樓的咸菜比我們做的還好吃嗎?” 十歌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她不能,只得拐著彎去打探。 “要我說,不分伯仲。簡直是一個味兒!可惜啊,第一樓關門歇業了??上?,真是可惜!” 聽到這兒,十歌的臉刷一下變白,她的聲音顫得更厲害了:“是……生意不好嗎?為什么……為什么歇業了呢?” 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十歌心中只感到無力和絕望。 “怎會!第一樓可是先皇御賜,里頭的吃食絕不是枉得虛名。我是聽說第一樓的東家唯一的女兒遭人毒害,香消玉殞。東家絕望,便收了第一樓,如今無人知曉他的去向?!?/br> 聽了閆老爺的話,十歌傷心的同時也松了口氣。既然第一樓是父親收起來的,那便說明父親還活著。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要父親還活著,她便不會放棄前往皇城,她一定會將父親找回來的! 閆擴沒有發現小姑娘的情緒變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起來,道:“我原以為再也吃不到像第一樓里頭那樣的美食,沒想到在冉呂鎮這小地方,竟叫我遇上了你們兄妹二人,實在是我閆某之幸??!” 正這么說著,突然一番道拔尖的罵咧聲傳來:“許素你這個妖婦,毒婦!死哪兒去了?還不快給我死出來!反了天了,竟然敢苛待婆母,讓你不得好死!” 尖細的聲音帶著滿腔怒火,出口的聲音都有些破嗓了,聽得十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道,這該不會就是閆府的老夫人吧? 第23章 太好了,是他們! 哥哥要是自此一蹶不…… 十歌猜得不錯,來人正是閆老夫人。 她風風火火趕來,罵罵咧咧的話語不曾停歇。在進了前廳大門后,更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兒媳婦的鼻子罵:“你個賤婦!懷個身子就金貴了是嘛?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苛待婆母,老天爺也不會答應!咋不讓天打五雷轟!” 說罷,老夫人甚至沖上前去,欲掐許素。十歌眼疾手快,閃了個身子護在閆夫人身前??伤吘共虐藲q大,小身板哪里護得住。 好在閆老爺大步向前一跨,攔住自己的母親,輕聲細語哄著:“母親,母親!母親消消氣,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兒要心疼的?!?/br> 老夫人見兒子出來擋路,更是憋了一口老氣,伸手就擰了一把兒子的耳朵:“我呸!自打這娘們入了咱家門,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你看看你是怎么縱容她苛待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