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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尋無獲的女孩子將憂慮鎖在游戲外,近乎自我欺騙地安慰自己總有入學的時刻,屆時再想辦法也不遲。 被“木漪休學”這個大禮包砸得猝不及防,女孩原地短路好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言語通道。她才不管霜霧的其他發言:“你也沒有去學校???” 但緊接著,她就叫停了霜霧的回復:“……不說這個,你今年多少歲?” 「十七?!?/br> 少年從善如流地回答并沒有令女孩的眉頭舒展半分。 設想與現實背道而馳,偏偏游戲又奪取了連漪的絕大部份注意力。預案捉襟見肘,連漪根本無計可施。 更何況,游戲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十七歲的霜霧是什么樣子。 曾有敬業者發帖,以時間軸將游戲里重大事件一一列舉。每條線路脈絡不一,但歸根究底同屬一個世界。 身處不同方位,眼底滲出的光彩大相徑庭。 不管在哪條線路,戀愛、友情、亦或玩家獨美的結局,那張昭示結局的畢業照片,從未出現過少年的身影,即使他的“戲份”僅在其一略作著墨。 從出場到退場,霜霧始終停留在十六的軌道上,再不能向前邁進一步。 而現在少年卻告訴連漪,他十七歲。 “呃……恭喜?!贝竽X宕機過久,待到重新運轉時仿佛經年。突兀的卡殼實在尷尬,不假思索地回復卻令連漪陷入更為窘迫的境地。 縱有滿腹疑問,眼前人卻是最不合適的解惑對象。連漪訕訕按捺住快要沸騰的心緒,忙不迭腦汁絞盡地搜刮新話題。 誰道又被霜霧搶了先。 「對您來說,這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br> 「沒有反悔啊?!?/br> 連漪張了張口正欲反駁,卻發現原先支撐自己發作的氣性不知不覺已冰解云散。反倒是霜霧莫名其妙地被發了脾氣,最終還能若無其事地接上這個話題——連漪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想要說法的心態。 等一下。 聽覺機能紊亂,并不代表視力一并下線。視野中,霜霧溫溫軟軟地應答,找不出一絲一毫的不耐與怒意。 連漪皺眉打量了他很久。 女孩子疲于遮掩,表面工夫都不愿修飾一二。 “哪有那么容易反悔,”巨大的挫敗感壓制住連漪的求知欲,盡管霜霧所述她一頭霧水,此刻也實在不想細究:“教學團隊是怎么回事——這個比較重要?!?/br> 天氣稍涼,但室內自動控溫也無礙。連漪將埋入面前的全息影像,任其齊整穿插過低垂的頭顱。 前方人影綽綽,連漪盯著電子版教學講義狀若沉思。 已經不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了,現在的她用“拒絕接收一切信息”來形容更為合適。 這是連漪自找的麻煩。 難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女孩子求仁得仁,被迫在日程安排上添加上“補習”的突發任務。 在休學期結束后,明成會安排復學考試,并以此定學級。 尚未厘清現狀,連漪無暇顧及這事。但倘若成績不達標,她可能會面臨退學。 理智一再勸誡她保持冷靜,但連漪頭腦發熱之余,只覺得自己正在遭受無妄之災。 ——為什么高二的課程,她還得再重復一遍??? 連漪一昧深深地陷進自我懷疑當中。但就算再怎樣抗拒,面對回家的唯一可能性,她給霜霧的回復并沒有絲毫的勉強。 「什么時候下課?」 只不過對于這種私人教學課程,忍耐許久后她依舊不夠適應。 穿越前沒有脫離象牙塔,對于教師這一職業連漪且敬且畏。揀不被注意到的間隙快速地向霜霧丟了一個念頭,這種cao作已是極限。 她還無法完美地掌控探知類異能,目前傾向于將信息打包投給霜霧,對方自會快速處理完畢并給予反饋。 「漪漪累了嗎,那先暫停?」 拿著讀心BUFF上課開小差。換作是從前,連漪只會將其列入人類迷惑行為之一,但身臨其境之時—— 「……拜托了?!?/br> 可以按照學習狀態調整授課進程,恰恰是前段時間將游戲塞滿日程安排的連漪急需的。只是經反復幾次問答,她意識到一件事情。 ……霜霧他,可能、大概、也許,是根本不用補習的。 看似全神貫注,回答也可圈可點,但比起連漪螞蟻般密密麻麻占據了全部間隙的課程筆記,他的面前始終是一片空白。 面對生人,警惕度 100。 面對老師,敬畏值 100。 兩者相結合,連漪舉起了白旗,將解惑的責任直白地推給了霜霧。 “什么都沒有記啊你……” “漪漪想要知道什么呢?您可以直接問我的?!?/br> “只是想看筆記?!?/br> “這樣——”少年斷開了半句,點了點面前的電子屏幕,輕聲地續上未竟之語:“可以嗎?” “……” 游戲世界不比以往,女孩習以為常的紙筆書寫,全部以電子替代——“水土不服”談不上,但要適應總需要時間。 連漪對此無可指摘,只當霜霧不記筆記是個人習慣。 ——如果屏幕上方沒有隨著少年的動作憑空漂浮出注釋。 為了跟上進度不得不簡明扼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