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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漪?!?/br> 回憶中的呼喚與現實重疊在一起,卻又在下一秒走向各自的岔道。 「是我將您領進來的,總要負起責任?!?/br> “您的能力還不夠穩定,我便自作主張研究了一下,能夠像之前那樣正常游戲就再好不過了?!?/br> 一言以蔽之,霜霧替連漪分擔了副作用,但連漪可以承受的范圍卻還是干擾了她的游戲日常。 “……其實游戲可以之后再玩,”連漪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群斑馬排隊跳海,炸開的水珠有如炮彈的速度:“又不是沒有時間。而且我這么一根筋嘛?!?/br> 連漪的抱怨隨意到了敷衍,在傳達到霜霧之前就投擲力度如泡泡糖破裂削減到無?;璋抵猩倌晟裆疵鲄s也否認得直截了當。 “當然沒有。只是既然答應過您,總不好食言?!?/br> “……不要一根筋,快食言?!?/br> 算算時間,從連漪知曉副作用到現在日期變了三次,這次聯機還是她發起的申請。要說將鍋甩給霜霧那確實是——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既然霜霧非要搶,連漪也沒有捂著不讓接的道理。 但有些鍋,連漪注定要獨自背。 晨咖在連漪的思維中根深蒂固,手藝不精的先覺條件卻教她難得沒有養成這個習慣。 而自苗妙店里喝到的第一杯后,連漪瞬間就將拍板將決定作出。 湊合比不上真愛,連漪理所當然地拋棄了自己隨意拼湊的作品,心心念念著每日打卡。 “你不用上學的嗎?今天是開學日吧?!?/br> “嗯……有些事?!泵銖姷睾滢o。 不過貌似她眼中尋常,在旁人看來恰恰顛倒。 無需思慮即可得知她面色糟糕,偏偏苗妙像是毫無察覺到一樣,如常將打包盒遞給她后又自顧自地移開了視線。徒留仍在座位上的章墨欲言又止。 ——打包盒里的咖啡和甜點連漪心血來潮帶給霜霧的。 事到如今,就算再怎樣刻意忽略,也總有細枝末節將連漪拉入一閃而過的疑慮中。 比如霜霧承諾了永不會將她拖入險境,卻又留下破綻誘她一探究竟。 再比如即使相處只有短短幾日,她也從未在任何時候感知到對方展露出的半分疲態。 就像此刻,連漪已將咖啡杯遞到霜霧面前,引得對方放下正在翻頁的書,空出雙手就要去接。 咖啡杯慢慢悠悠地遠去。 “糖要嗎?” “……” “兩匙?” 霜霧的沉默有些詭異,卻阻攔不住連漪直接打開糖罐向杯里傾倒的動作。猶嫌不夠甜,女孩皺眉又添了些許。 “看到這杯咖啡了嗎?”連漪端著咖啡重又來到霜霧面前,對方似乎意識到什么只將手指虛搭在杯壁上,處于一個稍稍用力即可接過、卻又不影響女孩動作的平衡狀態。 房間里回蕩著女孩輕松——或者說是故作愉快的聲音,直至尾音才沾了些顫音,昭示其主人的激動心緒:“倒掉也不給你喝!” 這是遷怒。 第27章 破防 怎么說連漪也有小一月的穿越經驗,理應是對周遭異動最為警惕的外來者。她卻依舊依靠土著的提醒,才意識到現下處境到底多怪誕。 躺平的生活足夠安逸,原本加粗標紅的注意事項被無限期的擱置,開始閃爍昭示危險的警戒光,女孩根本無法繼續自欺。 完全是“惱羞成怒”了嘛。 幾近沸騰的情緒未能及時冷卻,將靠近的手灼傷再正常不過。 周遭寂靜異常,徒余耳邊震顫嗡鳴不斷。尖銳被稍帶了柔潤的氣流吞噬了大半,尚未消失的挨擠順著脖頸湊上臉頰,造成輕微觸電的麻意。 “漪漪?!?/br> 視覺掙扎地發揮效力,柔軟線條卻纏繞著將視野切割成混亂無序的形狀,眼見就要將視野占據地滿滿當當—— 「漪漪?!?/br> 遞入腦中的信息,其來源絕非普通的聲音,那么進入處理器后的提煉過程就不盡相同。 「明成入學,今日確實是截止期?!?/br> 與其說是“遞入”這種明顯為外部的干擾造成的波動,描繪這聲音不如用“滴入”更加合適。 一瞬間所有器官都叛了變,信息涌動著從身體內部自發形成,連漪的聽力依舊被耳鳴綁架絲毫不能發揮任何效力,卻暢通無阻地獲取了霜霧想要讓她知曉的內容。 「但您處于休學狀態,這種消息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困擾?!?/br> 「另外,教學團隊已待命,適宜的休息并不會造成學業上的荒廢,還請您放松一些?!?/br> 完全脫離言語的桎梏,卻依舊保留了口述的用詞習慣。 至于呈現效果是霜霧的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那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面對異狀后退一步視若不見,這個選項連漪一早標的。即便后來對著現出的端倪依葫蘆畫瓢,真正的面貌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那前面就全部都是游戲世界的特定福利。 她怎樣都好,但“木漪”不行。 連漪將歸家之愿加諸虛影,卻苦于連對方的存在都無法查證。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令她稍加安心的線索也如海市蜃樓地逐漸虛無。 “形單影只”用“父母雙亡”的說辭勉強得以解釋。 作為處于休學期的學生,“木漪”的家中卻沒有任何相應的證明物件。 --